第八十五章异常之举
应该说,我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后来,就觉得回去心切,所以,睡过一阵,我又很快醒来,重新背起嗜血剑还有那只铜狗,又开始往秀才村方向走。
因为花白老婆婆给我规定的五天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便决定直奔秀才村南面的前山,先向花白老婆婆道声平安,然后,再回头去村里看望老婆婆还有表哥他们。
从温泉洞到秀才村这一段,应该说,我是再熟悉不过。可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越往前行,越觉得附近的山形不对。那山形倒也是些熟悉的山形,却又感到不是去秀才村方向的山形。
可是,再看看头顶那颗耀眼的大太阳,又觉得确实一直在朝着南面的方向走。一时间,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大概都走到太阳落山了。却仍没有走到秀才村,更别说秀才村南的前山溶洞了。
一时间,又不由更加着急和纳起闷来。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出很长一段路,这才停了下来。
我不停下来,还只是心情急切和疑惑,或者说,越走越快,一旦停下来,却又是大吃了一惊。就发现自己竟从山里又走到了山外来。
再细看,这个山外也不是别处的山外,又是我两天前寻找杨赞他们曾经去过的那一处山外。再往前行,又是一个村落。
这个村落,又是那天我从平原返回山里前,最后走到的那个村落。那时,我就看出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村落,应该称作一个大镇更确切些。
我记得很清楚,两天前,我寻找杨赞他们无果,就是从这里开始往回返的。这时一见,自是大吃一惊。
这时大吃一惊还不是因为别的,还在于,看看天色,也只是太阳快要落山的一个时候,或者说,仅半天时间,我怎么可能就走到这里来了呢?
可正在我疑惑间,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这让我又如受惊的兔子一样,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人已快速跳出了一丈开外。
应该说,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不但把自己吓了一跳,恐怕也把拍我肩膀的人吓了一跳。
这时候,准确说,我就停在这个大村落的西口上,我所站位置的不远处,就是一座很大院落的青砖院墙。
这个院落,两天前我就见到过,高大的青砖院墙内,老远就能望见,又是一排一排的高大青砖瓦房,在青砖瓦房的最后边,也就是院子的最北面,还有一座青砖小楼,檐角又是一檐落下一檐,很是气派,比我山镇老家的那座大宅院都要气派和现代上十倍和百倍。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就见青砖小楼的墙面上有蓬蓬勃勃的苔藓蔓延开来,又给人一种很是荒凉的感觉。
不过,此时我当然顾不得院墙内的情景,我下意识快速跳开足有一丈远的距离,这才猛地回头看。可不看还没什么,这一看,又是大吓了一跳。
就见拍我肩膀的人,也并不是别人,竟是王玉竹。猛一看去,就见她比原先瘦了,而且更漂亮了一些。
就见她嬉嬉一笑说:
“看这兄弟的样子,一定是过路的,怎么又站在这里发愣呢?”
被这一问,又让我不得不再次仔细打量这个说话的人,我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但再三打量,就见那脸那鼻子和那眉眼,还有穿在身上的那身质地很好的衣服,那一样都证明站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外界传说失踪了,而又被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的人之一——王玉竹。
其实,也用不着仔细打量,单听那说话的声音,就知道她一定是王玉竹无疑。
但看王玉竹,又是一副认不出我的样子。可又一想,也不能全怪王玉竹。自温泉洞前被群狼咬成一副丑陋样子后,我已面目全非,王玉竹当然认不出。
这样想过,我不由先亲切地喊了她一声:王玉竹!
就见王玉竹一听,也很吃惊,同时又是一怔问:
“你是谁?”
一时间,我不但马上告诉了她我是谁,我还一“咕脑”告诉我们的情况,还有为找她与杨赞他们,两天前我曾经来过这里的情况。
只是让我很纳闷的是,看上去,王玉竹对这些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地很亲切且很急切地让我跟着她走。
看王玉竹那样子,她一定是想让我跟他到一个地方去。我当然乐意跟着她走。
但我一边跟在她身后往村里走,一边仍打听杨赞、陈鹤声、连墨林还有井海山和刘书田几个人的情况。
王玉竹则一直在说,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不用说,王玉竹一定怕别人知道什么,不让我说,而且王玉竹的步子走得又急又快,
这时候,应该说,就已经出现异常了。但我因为想见到杨赞他们心切,竟把这异常给忽略了。
这个异常情况还是,我想我已经说过,我的耳朵相当灵敏,而王玉竹都拍到我肩膀了,我还不知道。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
还有,我为何这么巧地碰到王玉竹,而杨赞他们呢?或者说,王玉竹为何在这个地方呢?而不回TJ呢?
当然,这时我一个问题都没有想起来,因为当时我一心想见到杨赞他们,其他一切都没有在意。
待我们拐进村来,沿着青砖围墙走,我们去得地方也不是别处,而正是那个青砖围成的大院落。
就见青砖围墙很高,门口的两扇木门却是极破,半开半掩着,甚至比当初我在秀才村老婆婆家看到的那两扇破木门还要破,。
待进到院里,又发现院落确实不小,不但是不小,而是非常大,只是地上铺得方砖缝里长满了杂草。再那看杂草间,只有一条直通后院的路,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你就住里?是和杨赞他们一起吗?”我见王玉竹带着我穿过一排排青砖瓦房,仍往院的深处走,不由得惊奇地问。
“在里面。”王玉竹在前面说。我看去,她的步子轻盈极了,确实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院子不但大,且深。又因为一路走来,除了我与王玉竹,院里竟再没有见到第三个人,一时间,又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应该说,阴森森的地方我并不害怕,再加上突然偶遇王玉竹,那种喜出望外的心情还无法描述呢,其它根本也不再在乎。
所以,直到此时,一切的异常都没能引起我的怀疑。我的嗜血剑仍是背在背上,用野藤缠绕着。
都几乎走到那个青砖小楼下了,就见王玉竹这才停住脚说:
“到了!”
就在王玉竹说到了的同时,我抬头一望,就见小楼二楼的窗户上,也有一个人影一闪,接着,就见一楼两扇破门一开,杨赞也出现在了门口。
这让我喜悦的心情,更加喜出望外。不由再次亲切地喊了声:杨赞!
这时再看杨赞,仍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面色黑了些,人也略瘦了些。见我来了,也是很高兴的样子,我以为他认出我来了,结果他却高兴地对王玉竹说:
“又领来了一个!”
说真的,此时我仍是没有介意这些,仍是高兴地问:
“杨赞,你一定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李忍呀!”
杨赞一听说李忍二字,确实怔了一下
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也是认出我的样子说:
“李忍,原来是你呀!”
然后又怔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问;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时间,我又简单地把我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事说了一遍。就见杨赞和我向王玉竹说起这些事时一样,他也好像没的多大兴趣似的。
这时候,太阳已完全落山了。但毕竟是平原了,周围仍是很亮。村子里头也传来了很清晰的鸡鸭狗驴的叫声,还有那个谁大声喊着谁回家吃饭的声音。
这时,就见王玉竹仍是领着我往小楼上走,杨赞跟在我的后面。这时我又禁不住回头问杨赞:
“陈鹤声、连墨林他们那些人呢?”
杨赞在我身后没有回答,王玉竹在我身面,同样没有回答,就见王玉竹仍是笑笑地把我往二楼引。
当然,这时也不是他们不回答我问题的问题,也不是王玉竹在前,杨赞跟在我身后的问题,而是我突然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了。
很快,我就发现这小楼里除了潮乎乎的墙体外,其实,什么都没有。同时我还发现,那些潮乎乎的墙体了,有些地方竟涂着暗红色的东西,还有一层苍蝇爬在那里,就像一小块黑布似的。
这让我心里就是一动,当然不光是恶心。不过,我仍是跟着王玉竹往楼上走。
楼上的情况倒比楼下好了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多了几把雕刻精细的杌凳还有一张带帐子的木床。
不用说,这些东西,都是些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当然,也配杨赞和王玉竹用。
我与杨赞坐下来。王玉竹这时却扭头离开了,我想,她大概是下楼做饭去了。
但这时我仍没有关心别的,或者说,因为见到了杨赞还有王玉竹,我反而更加关心起陈鹤声、连墨林他们来了,所以,仍是一直在问杨赞那些人去哪儿了?
当然,这时,我还多问了一个问题,我问他们如何来到这里,为何不回TJ呢?我还问他们知道不知道,听说他们的家人找他们都找疯了。
应该说,不提TJ,杨赞的表情都一直是平淡的,一提到TJ,我就发现他突然警觉起来,接着问我:
“你去过TJ了?”
我摇摇头,告诉他,表哥李文轩本来是想去TJ找他的,要他找人到秀才村去开采金矿。
应该是,这时我也彻底看出了,杨赞对金矿已经没有丁点兴趣了。不过,当我提过TJ之后,接着又问陈鹤声、连墨林还有井海山、刘书田他们时,又没想到,杨赞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是气愤起来。
他甚至突然变得像精神病人似的向我吼起来,告诉我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些人,他已经忍受不了了。
接着,就见他又像精神病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那样子倒更像他在自言自语。但我并不害怕,只是更加纳闷起来。同时,我在他絮叨中,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是,自那次分手,他们一直往东来之后,路上,路过一个古墓,在墓口发现了一只铜狗,感觉很好玩,便带上它继续往东来。
可让他们都万没料到的是,自带上这只墓狗后,大家的行为一下都反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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