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陷井下
当然,在到达对过那座半山腰之前,我必须先下到山底去。
但不下到山底我还不清楚,待下到山底,我又突然发现,原来山脚下竟有一条真正的山路,从东北而来,一直往西南而去。我甚至在这条山路上,都看到了骡马车辆行走过的痕迹。
再看这条山路,又紧挨在我行走的这座山的山脚下,又因为快到山脚下的地方,山体又几乎直上直下,所以,我竟没有发现。
可是,等我想办法下到了山路上,却又发现对过的山体,或者说半山腰以下部分的形状,更像英文里一个大写的“Z”字,而那亮灯的地方,又恰在“Z”字的顶上,靠近山体的一侧。
很快,我就在“Z”字的一侧,寻到了一条窄得只能侧着身子,才能够攀登而上的路。
待爬上来,我又发现,站在对过半山腰上,往这边望,我以为这里是一个住家。待爬到“Z”字顶上来,却发现那房子更不像一个住家,倒更像一座只有寺庙才有的建筑。而再看这个建筑,又是整个地镶嵌进到后面的山体里的,给人一种很是奇特的感觉。
不过此时,我当然无暇欣赏这建筑的奇特,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映到那个窗户上的狗身上。所以,我极快而悄悄地向那亮灯的窗口走去。
应该说,从我到达这个“Z”字顶上,到那庙一样的房子跟前,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要走。不过,尽管距离不近,远远地,我已经听到屋里的说话声了。
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问:
“这一趟,你们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俩姐妹在这里苦等了这些天?!”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不是给你们弄好吃得去了么!”
又是另一个女人笑笑的声音:
“恐怕不光是弄好吃得去了吧?你们这几个假喇嘛,不先把下面喂饱了,是想不起给我们姐妹弄好吃的回来的!”
说完又问:
“他们三个呢,怎不见他们回来?”
见这一问,就听另一个男人又一声哀叹说:
“别提了,我们到山那边的一个村子,眼看事都成了,也不知从哪儿蹦出一个怪人,提一把长剑,先把老二的一条膀子砍了,接着,又剑劈的老大和老五。我和老三一看打不过,就逃了。逃出不远,又觉得这么逃走,把辛辛苦苦骗到手的那么多好吃物丢下,觉得亏,便又潜回去,弄了一些回来。”
又是第一个女人吃惊的声音:
“这么说,老五和老大都死了!”
就听刚才说话的男人说:
“死了!”
接着,又突然响起第一个女人“呜呜”的哭声。
就听刚才说话的男人又训斥说:
“不准哭!”
那女人还哭。
又是刚才男人:
“说不准哭就不准哭,再哭……再哭我掐死你!”
又说:
“知道老五年轻,你喜欢他。以后还是老二回来便罢,老二回不来,你们姐妹还真就一心对我们俩个好。我们也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又说:
“不过,这一趟我们也并没有白出去,我们得了一件宝贝回来。这件宝贝上的咒语,还别说,也只有老三能够解开。”
……
听到这里,不用再往下听,我也完全明白了,这两个说话的男人,应该也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那破庙里想杀而让他们逃脱了的假喇嘛。
只是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窝儿原来竟在这里,怪不得那个受伤而被老虎吃掉的假喇嘛要一直往西逃呢。
不过,我想,这两个歹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也会一直往西而来,又是与我前后脚回到这里。应该说,还真是多亏了映到窗户上的这亮光,不然,这次还真就让这两个假喇嘛逃脱了。
不这样想过,还没什么,一这样想过,我浑身上下就立刻充满了力气,手中嗜血剑,也仿佛闻到腥味的狗一样,也一下兴奋地有些烫手起来。
应该说,我边听他们说话,边往窗前疾走,脑子里也快速盘算好了。主意倒仍是原来那个老主意,那就是一定要留下一个活口,不然,杨赞他们的死活可真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谜了。
不过,待距离亮灯的窗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并没有一下就靠了上去,而是又往南走出了十来步,几乎都到那个斜往里的崖边上。直到这时,我才将嗜血剑倒提在手中,猛起步,身子前扑,剑一样开始向那窗**出。
我的意思是,用我的冲力,靠我的身体将窗子直接撞开,冲进去。然后,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举剑杀死一个,留下另一个做活口。至于那两个说话的女人,她们就爱如何如何吧。
可也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剑一样冲到了窗口下,也就在我正准备脚下用力弹起,向窗子撞去时,就觉得脚下一软,紧接着,就听耳边“轰隆”一声响,我就觉得我整个人不但没被弹起,反而快速地陷了下去。
这样的情形,我虽然从没有遭遇过,但我还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我一定是一脚踩到山里人惯设的那种陷井上。
关键还有,为防备那些大野兽陷下去之后,还能蹿上来,他们往往还会在陷井底部铺上白灰,还有插上削尖的竹子或木棍都说不定。
但在当时,我肯定来不及想这么多,但我的嗜血剑本来是被我倒提在手里的,可也就在我陷下的同时,它仿佛有灵性一样,瞬间就让我用双手握在了胸前。又几乎同时,嗜血剑的另一端也恰好碰到了那一端的陷井壁上。
这让我心头刹那间不禁一动,又不由使出全身力气将剑尖紧紧抵住了另一侧的井壁,一时间,我的身子也同时帖到了这一侧的井壁上,而瞬间停止下陷。
而这时再看脚下,真是好险。这确实是口陷井不说,井下又果真排列了许多尖头冲上的木棍。再看我的脚掌,此时又隐隐有了一种疼感。
我不由微微喘出一口气,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快速离开这口陷井,不然,一旦屋里的两个男人出来,到时恐怕被杀的就不是他们了。
可是,我也正在这么想的时候,也同时听到了屋里的喊叫声和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见那两个假喇嘛举着油灯,还有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了陷井旁。
就听两个假喇嘛中年轻些的那个说:
“听动静这么大,会不会是只熊瞎子!”
一个女人说:
“这回可又有熊掌吃了!”
年纪略长些的那个假喇嘛则说:
“快把灯放低些,怎么看不到啊!”
紧接着,就是两个假喇嘛同时吃惊地“啊”了一声。
当然,这时他们看到了,陷井里当然不是什么熊瞎子,而是将长剑有力地抵到另一侧井壁上,人又紧紧贴在这一侧井壁上的我。
这时,就听那个年轻些的假喇嘛说:
“他怎么跟我们到这里来了?”
年长些的说:
“是啊,一路上怎么没发现呢?”
又说:
“管他呢,快搬石头来,砸死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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