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血迹寻踪
其他三个歹人一见,立刻意识到我手中这把长剑的厉害,一时间,纷纷避开我的嗜血剑,拿手中铁器朝我身上猛砍。
应该说,单论武功,这三个歹人的武功都不错。只可惜他们手中家伙不行。再加上光线暗淡,就见一人手中铁器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嗜血剑上,当下就折为两段,紧接着,那个最老的歹人也是身子躲了慢了些,又被我一剑削下了半个脑袋。
按我本意,我还是想留下他这个活口的,好问出一些我想知道的情况来,所以,眼见我的嗜血剑直奔这老东西的脖颈而去,我还是不由下意识地把剑往高起,想从他头顶过去。
可这时再看我的嗜血剑,已如一道电光,又如一头脱缰野马一般,我想提都来不及。随着“嚓”地一声微响。就见老东西的表情似乎僵了那么一下,这才顺着我的剑锋迟疑地飞了出去。
其他两个歹人一见,知道打不过,便将手中铁器往我身上扔。趁我用剑搕开的功夫,拔腿就跑。等我再想追,两人早跑得眨眼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时候,我觉得还不能追,我觉得还是先把那五个早已吓破胆的女孩子护送回村要紧。
于是,我站在庙院里,语气尽量温和地喊:
“那些歹人被我打跑了。你们可以穿好衣服出来了,我现在护送你们回家去。!”
刚喊罢,我便听到了,女孩子所在的屋里都有了“索索”的穿衣声。但随后,又是老半天,却又听不到她们在屋里的一点动静。
我刚想再喊第二遍,就见她们又分别从不同的房子里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了。
这确实是五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就见她们这时有咬着嘴唇流眼泪的,有小声哭泣的,还有木然地一声不吭的。不过,当她们借着院中碳火,见了一头长发遮了半边脸的我,还有我手中那把白天不见寒风,夜里却寒光闪闪的长剑,她们同样被吓得差点掉头逃回屋去。
“不要害怕,我是救你们的,不会伤害你们。”见她们都准备掉头往屋里逃,我又不由说道。
说完,我便从火堆里选了一根燃着的松树棍,一边举着往外走,又一边说:
“如果你们现在想回家,就跟我走。”
但我都走到庙门口了,听身后仍没动静,待回头,就见她们果然仍是站在原地未动,一时间,又不由着急起来说:
“如果现在你们不想走,恐怕就只能在这里等到天明了,我还想着去追那几个歹人呢。”
说完,我就要将手中举着的松木棍往火堆里扔,因为我若去追逃走的那几个歹人,我的一双眼睛是根本不需要用火去照明的。
可也就在这时,就听那个在庙堂里被欺负的女孩说话了,她说:
“我跟你走!”
说着,就从庙堂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她一走,其他几个女孩也一齐向我走来。
几乎大家都一齐走出庙门了,我才又想起问:
“你们是不是都是北面那个村的?”
北面那个村,也就是白天我曾经走过的那个村。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我便举着燃烧的松木棍在前,五个女孩在后与我保持足有七八步远的距离,,大家开始一起往北面的村子走。
应该说,这时候,天也就刚交一更天。但四周围却黑得如同一团墨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这黑,还是由于被刚才的经历吓破了胆,就听在后面挤成一个小黑团几个女孩子,时不时就有谁会绊上一跤,重重地摔到地上。待这个爬起,功夫不大,那一个又被绊倒了。
这让我时不时地就要停下来等。好在,一千步的一个距离,即便是走走停停,时间不长也就到了。
但这几个女孩路上常绊倒,待一进村,却一声招呼都不打,竟眨间就跑散了。紧接着,各处就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声还有吃惊地问话声。
我不由淡淡一笑。顺手将手中松木棍上的火弄灭,扔到一旁,然后提着剑又快步向破庙走去。
待进到庙院后,我本来是准备再看一看那只铜狗,或带上它或将它就地毁掉,然后,再寻着地上的血迹去找那个被我一剑从肩胛处削下一条手臂的歹人。这也是临时决定送那几个女孩回家之前,就想好了的。
可是,等我进到院中一看,还是大吃了一惊。
就见我领着几个女孩回村时,还摆在那里的铜狗,这时竟不见了踪影。
我知道它再被附了毒咒,也绝不会自己逃走。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急忙到房间去寻找,当然是没有找到。
一时间,心中又是不由一动。不用说,就在我离开破庙去送那五个女孩的这短短时间里,一定是剩下的这三个歹人中的谁回来过,然后把铜狗拿走了。或者说,他们或他们中的谁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远,而是一直潜伏在某处,见我护着几个女孩走了,便又回到院中,取走了铜狗。
所以,见各处都找不到铜狗,我又急忙跳上房顶,手搭凉棚再向更远处张望。当然,这时我的眼睛,在别人眼里,一定会像当初老婆婆夜里发现哑巴儿子死了,悲愤之际,去村北山丘顶上跳望时那样,两眼里放着绿莹莹的光。
可不站在房顶上四处张望,还不清楚,但到房顶上四处一张望,才猛然发现,四周围都是怪石耸立,附近还有树木遮挡,他们随便躲在一处,我都不能望到他们。
于是,我又快速跳下房顶,开始沿着从门口延伸而去的一条稀稀拉拉的血迹向西追去。不用说,这应该就是那个被我削下一条臂膀的人逃走的方向。抓到他,也同样能够把事情搞清楚。
西面不远,就是一座山,山不是很高,却长满了树木,又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样子。那条稀稀拉拉的血迹就正是一路上山而来。
当然,在此,我要再次重复的是,在这墨一样黑的夜晚,这样的情景别人或许看不到,我的一双眼睛是完全能够清清楚楚看到的。
不过,越往山上来,洒到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稀少起来。大概歹人用了什么闭血功,把血尽量封住了都说不定。
当然了,即便是这样,如果那个歹人不尽快想办法止住血,就这样一路流下去,也会把他流死的。一时间,我也不由加快了速度,希望在他死去之前,能够找到他。
翻过山去,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林。可是再往西,大概又追出有四五千米的距离,就发现那血迹又突然不见了。
我不清楚那个被我削下一条膀子的歹人为何一直往西逃来,但有一样,歹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快沿着血迹追来,进而设法不再让血滴到地上。或者说,歹人不可能清楚我的双眼夜里能够看清楚东西,而尽可能地毁了踪迹。
可是,这血迹为何又突然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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