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琰翻了个白眼,谁需要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可是不会再相见的。
这样的小动作,当然没有漏了月浅枫的眼,他却觉得对方甚是可爱。虽然那张脸很平凡,平凡到让人忽视的地步,但是只要有一些微的小动作在那张脸上出现时,整张脸就会生动起来。他忽然想知道在那张皮下面的脸会是怎么样的。也许是一张丑陋的险,上面满是伤痕,或者其他;也许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孔,能够引诱众人;也许会是现在这样一样平凡的脸,月浅枫猜测着。他急切的想知道她长得如何,甚至有点怨起这几天自己没有撕下她脸上的那张皮。
他刚想着,自己的手已经伸到慕琰的面前。慕琰一见到他的动作,便挥掉对方的手,身形向后退去。慕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了,她怒吼着,“你想干什么?”
看着对方像猫的尾巴被人踩到时的炸毛样子,月浅枫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他觉得今日夜里,他真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扯了一个蹩脚的谎,“刚看到你的脸上似乎有东西。”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但慕琰也没打算揭穿,只是冷哼了句。她见自己离月浅枫有点远了,便想施展轻功,从旁边的围墙翻出去,但是无论怎么运功,却怎么也施展不出来,而且自己感觉有点昏沉,“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看着对方,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感觉很模糊,她拭着甩了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反而眼皮越来越想合上。
月浅枫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有点无辜地说道,“忘记和你说,上的伤药里里面加了点软筋散和迷药,可能你运功时,药效提前发作了。”见她快要摔倒在地,便过去扶住了她。
慕琰挣扎了一下,反而使自己更靠向月浅枫,她骂了句,“卑鄙”,彻底的失去意识了。
月浅枫苦笑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说道,“卑鄙也要看是使用在什么人身上。”
月浅枫小心背起慕琰,然后用一只手打开了房门,小心地将她安置在床上。他站在床边纠结地望着,他很想去撕下她脸上罩着的那长皮,但是又觉得趁人之危实在是无趣,便摇着头说,“罢了罢了,下次定要你自愿将它撕下。”
月浅枫拉了下床蔓上的长菱,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小玉进房责怪地看着床前的月浅枫,她皱了皱眉,姑娘身上可是未着寸缕,一男子怎可堂而惶之地进来。但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果然还是他家少爷可靠。
看着小玉的表情,月浅枫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但是他也没打算辩解。他轻声吩咐着,“给姑娘看下伤势,看她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然后启步离开,但是走到了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过头说道,“小玉,这几日便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姑娘,等他醒来时,给她煮点顺滑的东西垫垫胃。”
他又看了眼床铺上的人儿,然后尴尬地咳了咳,说道,“给她再加层床被吧,要不然她可能趴着不会。。。”他又停顿了下,不好意思地说“太舒服。”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停留,步子迈得很大,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玉看着远处落荒而逃的身影,然后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熟睡的人,了然地笑了起来。看来刚刚误会公子了,不过想到公子落荒而逃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月浅枫却觉得自己丢脸死了,今天的他太反常了,反常到他都不认识自己了。
东越宁海镇同人客栈,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容清秀,身材挺拔,但是站着时给人一种慵懒之感;女的月貌花容,丰姿绰约,但是却给人一种冰冷之感。
女子持剑横于小二脖子前,问着,“前阵子可有二人投宿于你们客栈。”声音冷若寒风般。
“姑、姑娘,有话好好说。”小二惊恐地叫着,深怕自己的脑袋搬了家。小二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掌柜今日让他早早来干活,说是镇里最近太晦气,让他把客房都打扫一遍,能晒得东西都拿出去晒晒。但是他都才开了门,就遇到这类事。哪天真的得到庙里拜拜。见女子并无收手之意,小二只能苦着脸回答“来客栈投宿的人本就很多,小的也不知道您说得是哪位。”
“可见一位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声音清晰明亮,让听着不由自由地想回应他,正是另一人。
小二想起了前阵子客栈发生的事儿,他急忙回答道“有有有,那二人来我们客栈就和沈家公子打起来了,然后还在我们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然后就再没见到过他们了。”
“何时离开,你可知道。”那男子再次询问。
“那日为了收拾客栈,小的也没有注意。”小二回忆着,但是实在是没有印象。
“那可有东西留于栈内?”
“他们来时,并无带任何东西。”
“那近来镇上可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镇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老是出事。”小二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去,只希望他们能早早离开。
见再无其他可问了,公子剑雨示意水无痕将剑拿开,文质彬彬地地对小二说道,“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是我们二人很担心我家两个不成气的弟弟,还望原谅。”
“没,没事。”小二看着那女子将剑给收回,而男子的态度也使他心里安定了下来,只是看到女子冰冷的表情,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劳烦小二哥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公子剑雨见小二已平定说道。
“好好好。”小二还能怎么说,只能答应着。心里暗叫着:掌柜的,咱这几天能打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