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皱着眉头对阿克塞尔说:“这绝对是卢尼字母,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一定要给它挖出来,一定!阿克塞尔,坐下,我说你写!”
阿克塞尔按照教授的口述,把那些奇怪的冰岛古文一个一个用通用拉丁字母记了下来,教授一把抓过记录,端详了半天。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聚精会神地研究了很长时间,里登布洛克终于说:“这绝对是密码!里面藏着必须破译才能看出的信息,不可能是别的东西。”
“这张纸条和这本书的笔体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写的,这封密码信肯定写在这本书之后,因为纸条上的一些拼写方法在几个世纪以后才出现。”
“所以,这张纸条是这本书的某位收藏者写的,可这位收藏家是谁呢?”
阿克塞尔和教授一同在那本古书上拼命找线索,想找出曾经拥有过这本书的人的名字。终于,在书的一个角落,教授发现了几个卢尼字母,很快他就拼写了出来,这是一个人名。“阿尔纳·萨克努塞姆!”教授大声念道,“这人我知道,他是冰岛16世纪的一位学者,一位相当有名的炼金术士。”
“关键是这位炼金术士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张密码信呢?”教授陷入了沉思。
阿克塞尔暗自庆幸,自己刚吃了两份午餐,因为看起来他要陪着教授猜相当长时间谜语了。
里登布洛克在他自己的知识宝库中搜肠刮肚了无比漫长的时间,才对阿克塞尔说:“这个萨克努塞姆可是个博学之士,他要编密码信,首选的是那个时代的通用语言,拉丁语。16世纪的学者都是用拉丁文写作的。”
作为一位著名学者的助手,阿克塞尔对拉丁文自然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这封密码信的拉丁文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教授说“字母的顺序肯定给颠倒了,不然怎么叫密码信?字母的顺序一定有规律,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你好好想想,只要知道了排列规律就找到了钥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阿克塞尔只能一头雾水地摇头。时间拖得太久,阿克塞尔溜号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人,里登布洛克叔叔的养女,那位金发碧眼、楚楚动人、温柔可爱的格劳班。这位小姐从小在义父家的科学氛围中长大,也成了一位令人刮目相看的矿物学家。阿克塞尔和格劳班一起在教授的书房里学习和研究,度过了多少甜蜜美好的时光啊!
沉浸在想念格劳班小姐的甜美梦乡中,阿克塞尔昏昏沉沉地记录着里登布洛克的密码答案。结果硬生生地将一张卢尼字母字条翻译成了:
我真的爱你,我亲爱的格劳班。
幸亏教授的头脑是根本顾不上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一看这种混账话,里登布洛克只当翻译错了,又一头扎进了卢尼字母小人组成的迷宫当中。
夜已深了,教授最后一次把纸条上的文字组成了可以阅读的句子,可是怎么读也毫无意义。
他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墨水都溅了出来,抓起帽子,气急败坏的教授冲出了书房,冲下楼梯,消失在科尼斯街的夜幕之中。
巨匠趣谈
虽然儒勒·凡尔纳写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他塑造的人物却很脸谱化哦,就是简单的好人坏人,心理活动很少,除了少数人之外,几乎都是一样的。
密码屋
欧洲炼金术士最早出现在文艺复兴时期,这种人一方面是想象力丰富的科学家,另一方面也是疯狂的神秘主义者,他们的研究和中国人说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法术不一样。比如牛顿在晚年就痴迷于此,不能说炼金术就纯然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