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家边上,可大家都会看脸色,知道骆锋并不怎么待见江溪,于是,也佯似她是个空气一般,故意的忽略她。
“凤儿,你啊,越来越漂亮了。哎,是害羞了吗?难怪,原来是骆少来了。”
这声音好不响亮。
骆锋自然也听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话,他似乎是极爱听的。
江溪低下头,嘴角抿出的弧度好不悲悯。
“呦,骆夫人……”
“咳咳——”轻咳了一声。
江溪抬头一笑,泪在眼中晃着,她静静的说,“叫我江溪就可以了。”
“哦?江溪!江溪!”
是,她是江溪。嫁给骆锋却被老公嫌弃而不得不自称江溪的女人。
她的眼睛瞟到安凤身上,锦衣华服,破衫褴褛,到底谁是骆家的夫人?!
她好想仰天一笑,原来,这个女人才是她生命的劫,以前那些算什么,算什么!
她了然的望着骆锋,连目光都不舍得从安凤身上抽回来呢,安凤倒是很不自在,一时的捋着头发,一时的摸着鼻子,终于找到空隙,她静悄悄的说:“对,对不起,江小姐。”
没关系!
她刚想要说这一句。骆锋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紧紧的,闪着光亮,五年了,结婚五年多,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说话注意点。
是,她说话注意一点。
她颔首,仿佛安凤才是受了委屈的,而她是施虐的人,千般恭敬现在她的脸上。
“是我的错。对不起,安小姐。”
骆锋蓦地将手伸了过来,将她紧按在怀中。
“她的意思是,她让你担心了,所以道歉。”
安凤脸上的愧疚淡了一些,骆锋淡淡的勾唇微笑,搂着她,一步一步的远离了他们。
*
“夫人,您的腿上是怎么回事?对了,胸口上,少主子不会这样绝情吧,他竟然这样做!夫人,他,真的那样了吗?”
那样了?
没有!怎么可能呢?!只要一天还是骆氏的夫人,那些人就永远不可能得逞。骆锋只是想惩罚她而已,所以什么手段都能使的上来,妻子算什么,在爱的人面前,照样没有一丝价值。只是一具破烂的身子罢了,反正就受了这点委屈,这点委屈都承受不了,以后还怎么过?反正,清白的就是清白的。
可是,为什么她流泪了呢?明明发誓,不会再流一滴眼泪的。
小平心疼的看着夫人,呜呜咽咽的也哭了。她搂住江溪的脖子,泪水顺着脖颈流到水里。
“小平,别哭了。”
“不,我就要哭。夫人,您怎么受了这么多哭,您看看,您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看您支支吾吾的语气,您……虽然没有成事,可您哪受的了这种待遇?!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连妻子和别家的女人都分不清了呢?妻子毕竟是自己的,可安凤那个女人可是别人家的,都已经生了孩子了,怎么还来勾搭我们家少爷,勾搭也就算了,还不放过您。您这么心善的一个人,到头来,却受这等苦。”
“小平,我……”
“说够了吗?”伴随而来的是骆锋冷静到不行的语言。
所有人瞬间呆住了。
小平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的抬起头,四周的人都聚拢了来,把小平四肢迅速抓住,然后扔向泡着玫瑰的巨大水池。
“给我狠狠的压。”
骆锋抬腿走向江溪,手里撩了点水,渍渍渍的在她身上滑着,真是温柔到了极点。
“你教的?”
江溪还没有回过神来。
“嗯?是不是你教的?”他放大了嗓音,手使了点力。
“不,不……啊——”
头蓦地进了水池里,她呼吸不过来了,然后又被他扯了头发,压到他肩膀上。
“是你教的吗?”
“不是。”
不是她教的!真的!
他冷冷一笑,鄙夷的瞅着她。
“我真是看错你了,江溪,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身体迅速的脱离了水面,她被丢在大床上。
他的身体压了上来,带着狠辣决绝的力量,他一个挺身,在她身体里炸开。
“不,不要这样——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我没有教她……不,锋,啊,不,骆锋,求你相信我,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贱人!还说不是你教的!”
他重重的用力,直到她再也喊不出除尖叫外的任何语言。
很长时间后,他才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像对待一个**一样,将她从床上踹开,看也不看他一眼,威风凛凛的离开了。
她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活鱼,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生息了。
她,真的没有教她啊!
她,不,小平呢,小平呢……
“小平,小平……”
她挣扎着爬起来,腿使不上劲,只有两手能勉强的爬动,她狼狈的爬着,在这大的吓人的沐浴间,像一条毛毛虫一般,拼着最后的力气。
“她,死了。”
骆锋……
她喘着气,抬起望他。
骆锋高高在上的睨着她,嫌弃的瞥她一眼,从高处扔下一张手绢,悠悠的说,“从今以后,跟我出去的时候,就带着这张手绢吧,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有你这样一个丢人的骆氏夫人。”
心被一点一点的敲碎。
她丢人吗?
他以前说她很棒的,他以前可是说她是最棒的骆氏夫人了!他现在怎么可以说她是丢人的骆氏夫人呢?怎么可以呢?
她傻傻的求着他,求他不要再用那种语言刺激她了。她受不了的,她承受不住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对她有多重要,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会把她弄到什么样的遍体凌伤!
求求你,求求你!
“哼!”
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倒也不再刺激她了。
慢慢的扶起她,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已经够温柔了。
她感激的对他一笑。
骆锋一愣,微有些不自在。
“锋,她,小平在哪啊?”
江溪咧着唇,顺势攀上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很僵硬,但是,反常的没有推倒她,这让她很兴奋,更是攀紧了他。
“锋……”
“江溪……”
他说过什么,她应该叫他什么?如果让小凤听到该怎么办?!
江溪噘着嘴,不敢违抗他,傻傻的说,“骆锋……”
“嗯。”他冷冷的应了。
“小平在哪里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了?”
明明才一个小时啊,她怎么叫她都不来,以往不是这样的,对了,她被那些黑衣人围住,好像扔到水池里了,她怎么了?安全吗?
骆锋自然的说,“哦,她死了!”
什,什么?
“死了。”
五雷轰顶!这种时候,她竟然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