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嫉妒她,却也没有想侮辱她的意思,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以侮辱的形式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好笑,好笑。
怪不得呢,佣人都用奇怪可怜的目光瞅着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哈哈,真的好好笑,她江溪以为是骆氏夫人,可以为所欲为了,却原来,比不上一个已经嫁给他人的女人。
哈哈,骆锋,你是一点都不在意吗?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你的妻子吗?
你,你就真的那么在乎她吗?
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她哽咽着,然后毫不犹豫的拆开饼干,并着干干的嗓子,几口吞下来。
好痛!她的喉咙好痛!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喝水了!想来,已经有两天了吧!一个星期炙热阳光的烤热,只有两天喝了充足的水和食物,真的好狠呢!
但她没有呼痛,没有像以前一样像个娇嗔的小女孩一般,一有什么伤痛便娇滴滴的求他亲吻,求他的安慰。
不用了,他不屑了,而她,也不稀罕了。
两分钟!
连五分钟都没有用到!
莫泽看她的眼神有些怜惜,被骆锋危险的眼眸逼退。
“完了!”
“完了?”
“嗯。”
骆锋挑眉,一丝宠溺出现在他的唇边,“这不就完了嘛!看看,多干脆利落,惩罚完了!江溪,我们可以回家了!”
回家?
她迷茫的看着他,回家?她还有家吗?那个家不是已经被安凤霸占了吗?但她不敢说,她怕,她好怕,他再发疯一样的把她扔在大街上,这种侮辱,她已经受够了。
对,她要离开!不管是谁的家了!不管了!反正她要离开!
“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江溪想要爬起来,腿却一个趔趄,“怦”的倒在骆锋的怀里。
江溪吓住了。
他,他有洁癖!她身上那么脏!除了安凤,他根本就受不了别人将她的衣服弄脏的。
她急忙抬眼,害怕的望着他,还有一层隐隐约约的眼泪覆在其中。
骆锋没有丝毫表情,手一紧,将她抱在怀中,然后,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大汉们,点点头,这群名为大汉实为保镖的男人们倏地起身,这浩浩荡荡的声势激起了一片灰尘。
司机开了车,骆锋先将哆哆嗦嗦害怕的江溪放在车中,貌似温柔的替她抚了抚身子,自己的身体进去,车子立刻绝尘而去。
全车寂静无声。
骆锋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貌似无意的说:“回去后,跟小凤道歉。”
江溪身体抖了抖,全身像是敷了冰块,从心底里冒出的寒气。
简直无可救药了!
她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苦涩的说,“好,我会道歉的。”
“嗯,真乖!”
他满意的点点头。
“妈知道这件事了,她很不开心,说我伤害了你,我的确是伤害了你,但是,这是你罪有应得的。”
骆锋的妈妈是个很好的女人,一直在护着她。她喜欢安凤,常常跟她提起她,如果她知道她那样子对了安凤,估计她会不开心吧!毕竟,骆锋那样的喜欢安凤,她江溪算什么?所以,她是不敢跟骆锋妈妈说实情的,说她无意惹安凤,骆锋一定不相信,如果,他又来一次,她该怎么办?一定要把她说的坏一些,这样,这样,她就安全了,这样,骆锋就会高兴了吧!
“是,这是我罪有应得的。是。”江溪回应道,她愣愣的表情,哪还有往日的灵动。
骆锋宠溺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她这样想,就对了。
“明天,小凤他们一家会来,她的丈夫,她的孩子,还有,她的父母。”江溪静静的望着骆锋,骆锋说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时,说的咬牙切齿的,这让她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格外不同的,起码比她江溪高。她好像已经绝望了,所以,丝毫泛不起什么情绪了。“他们会来,你让佣人安排好一切,然后,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今天准备好稿子,明天,当众的道歉。如果,她既往不咎了,这次,就彻底放了你,如果她心里还是有疙瘩,那么,这就由不得我了。”
“为什么?你这么厉害,难道还怕她吗?她不是来求你的吗?她……啊——”
喉咙突然被遏制住,骆锋恐怖的面容狠狠的扭曲在一起。
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可是,凭什么?她还是不甘?凭什么?!
“为什么?”从挤压的喉咙里好不容易吐出这三个字。
他冷笑,锥子般的眼神钉在她的身躯上,他毫不留情的说,“就凭你骆氏夫人的位置是她施舍下来的。江溪,别给她摆什么脸色,对她来说,你的位置像个垃圾一样,你捡了个垃圾一样的地位,怎么还有脸看不上她?哦,我忘了!你也只配垃圾!”
“不,我不在乎这个位置!它在我眼里也是垃圾,我在乎的是你啊,是你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人?”骆锋一愣,迷茫的眼睛里蕴着讥讽的色彩。
“你在乎我?我不在乎你啊!好了!别浪费时间!我说的话你认真的听着,回去后,洗个澡,明天,就别给我丢人!”
骆锋的妻子在骆锋家的宴会上给一个失势的客人道歉,而且是一篇长稿,这还不丢人吗?
她安静的望着他,他连施舍的眼光都不想给她,她缓了缓气,即使心里憋的快要爆发,可是,她还是得忍着。
忍着他濒临失控的情绪!忍着!忍着!明天依然得忍!对!
车子停下了,司机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淡定的让她们下车。
所有人都等在外面等着,其中自然有安凤,她站在一排人群的最前面,眼里不知含着什么,在江溪看来,好似是挑衅,好似是同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自责?
自责?她应该是看错了!
骆锋没有抱她,她在车子磨蹭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在骆锋不耐烦的目光下磨磨蹭蹭的下车,走了一步就停下来,这一个星期,她从来没有站起来过,被人压在地上,趴着,或者跪着,他,就是不愿意让她那么简单的逃过这次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