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602:02:46)
王丹阳先生是个金融界的CEO人士,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军艺里给杂志写包页的学生写手,有些稿子是不用真名的只为赚点稿费而已。他那时给一个高科公司做包装上市在北京待了两年,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常接到他的电话,他常常可以记得我写过的小稿,只是后来我几年都不曾多写,他也去了广州做项目。2008年我忙碌地连去深圳,在广州与他一聚,他隆重地找来一大帮朋友为我助兴,还吹捧我能唱邓丽君,那日是万圣节,广州的K歌让久不曾唱歌的我彻底地回顾了一把自己擅长的邓丽君演唱会金曲,从小就听辗转由台湾经法国带来的靡靡之音,我的功底还是很深的,有些日语都能唱。疯了那夜,那般朋友还惦记我去广州做个活动,王先生说我的歌声退步了学生时代,我说退步的岂止歌声?他为我带了把永青紫砂,我说我会用老茶把它养起来的,因为壶在200ml大小,喝铁观音是上好的!
他跟我说过:他最大的乐趣便是读小说。对于60年代作家的作品他比我这个学文学的读得多,而且我们谈清史的时候可以在电话里聊很久。他也觉得老作们太喜欢写变态和丑恶,而且恶意的揭发和乡野常常让读者觉得不怎么美好,他说对于现当代很多作家还是缺乏脱离自己的写作环境,他与我其实有同感,我想他读得多了有些乏味了吧!也确实,小说的创作常常需要用去的是作家的生命……不觉又是两年未见,他说我是因为为人大气所以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我不置可否,或者他是被表象蒙蔽而已,时间的痕迹其实是在心里和眼神里,皮肤的水分可以靠昂贵的保养品和营养品。我说我最近常常觉得自己气色大不如前呢,女人的样子其实是可以被误读的,比如:腮红和粉底?还有口红?常常熬夜能不老吗?他问我忧从何来?是啊!我又何以为忧?他住在梅兰芳大剧院楼上的酒店,窗外是二环路的车海和灯海,与我的家乡大不同啊!只有鸣笛声相闻没有潮汐拍岸,只有这座城市的灯海繁华看不到远处的夕阳和地平线……
他很想知道《琥珀》而且对于用小说诠释珠宝概念很不解。我说其实珠宝的价值不在金银钻玉,其实它是一个信物,你看一个结婚戒指,它就是草编的对你的价值也是无穷大的!它是因为你的血脉而被赋予了生命,我把一块景石戴在手腕上总在看它是不是起了变化!哈哈,实在是个国家一级神经病?但它的生命是我赋予的,它应该了解我?熟悉的朋友常打趣我,问你小景可有变了?我只说我在养它。终是哪天变了我也未可知道……琥珀被我定义成一个指尖耳际的舞者,她的珠宝设计理念其实是我自己的梦想,梦想这个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有,也很容易有,只是有勇气去实践它和实现它实在不容易的,像我在《寻歌》里写的迷失在天路上的鱼……我的梦想是颠覆中国人认为珠宝是昂贵之物的传统观念,让每个人都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和爱人的信物,这就是我要用这部小说来实现的自己的一个创作指向。他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创作思路?我说我常是骄傲自己的皮肤好,跟女友说我每天可以不洗脸出门但一定要戴一件首饰,表示我对这一天隆重的接受和度过!呵呵呵……不过现在就快到了不用口红就觉得苍白的时候了呢……
回来的时候我走错了路,转道了白石桥,路过了我的母校军艺,索性驱车到中关村我曾经的住处,已是深夜了……中关村居然如此寂静啊!上周我突发奇想去曾经创业的望京旧居的花园里坐了很久,因为在忙工作室5周年的庆典,实在想怀旧啊!那把我常座着晒太阳看泳池的旧椅子还在,只是那里会所的泳池已经被改建了健身中心。会所因经营不善也改了宾馆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一个创业者最可怕的常常不是贫穷而是孤独,尤其你想去做一件大家没有做过的事情,孤独是难免的!而中关村的旧居依然还是那样旧旧的,楼下是开了十几年的麦当劳。不知不觉又坐到深夜了,发现一条闺蜜的短信,说从博里下了昨天的歌词准备谱曲,大家都说太忧伤,而且是浓浓的忧愁!离开的时候我跟王丹阳说,我还是想写些美的东西出来,女人嘛!还是美一点的好,即使揭发也要是善意的吧!尤其是文字的美,才能善才能真……
车里的音乐在唱一首老歌: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记起是你的心语,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中难解的关怀……其实珠宝只是一个信物!我决定明天去住建国饭店把《琥珀》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