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3-15
温总理今日在记者招待会上用《富春山居图》引喻与台湾的“不废懿亲”,我去台北故宫时专门去看过那幅大段的“无用师卷”。《富春山居图》是元四家之首黄公望82岁的作品,全图用墨淡雅,皴擦得法、其水墨技法已炉火纯青。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是黄公望的代表作,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此画是黄公望为无用师和尚所绘,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故称《富春山居》。南宋山水画之变,始于赵孟頫,成于黄公望,遂为百代之师。
传说此画在收藏600余年的历程中曾于明末辗转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每天不思茶饭的观赏临摹。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其子侄从火中抢救出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前段较小,称“剩山图”,现藏浙江省杭州博物馆;后段画幅较长,称“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乾隆年间,一幅《富春山居图》被征入宫,乾隆皇帝爱不释手,但在隔年又一幅富春山居图进入清宫。前者称“子明卷”是后人伪造;后者是“无用师卷”,这才是黄公望的真迹。但乾隆皇帝认定“子明卷”为真,并在假画上加盖玉玺,并和大臣在留白处赋诗题词,将真迹当赝品处理。直到近代学者翻案,认为是乾隆皇帝不辨真伪呢。呵呵!
《富春山居图》始画于至正七年(1347年),于至正十年完成。
元代画家黄公望(1269—1354年),字子久,号一峰,大痴道人,江苏常熟人。擅长画山水,多描写江南自然景物,以水墨,浅绛风格为主,与吴镇,王蒙,倪瓒并称元四家。原系浙西廉访司一名书吏,因上司贪污案受牵连,被诬入狱。出狱后改号“大痴”,从此信奉道教,云游四方,以诗画自娱,并曾卖卜为生。他学画生涯起步较晚。然由于生活坎坷,寒暖自知,所绘山水,必亲临体察,画上千丘万壑,奇谲深妙。其笔法初学五代宋初董源、巨然一派,后受赵孟頫熏陶,善用湿笔披麻皴,为明清画人大力推崇,成为“元四家”中最孚众望的大画家。此外,画作之余,留有著述,如《写山水诀》、《论画山水》等,皆为后世典范之学。
在“元四家”中,若论对后代山水画发展影响最深广的,无疑是黄公望。他年资最高,直接受教于赵孟頫从五代荆浩、关仝及北宋李成启学,所以画的品格极高。元代画家开始以纸为画本,赵孟頫的《水村图》已见干笔皴擦,元画灵动松秀的笔墨已然初具,而黄公望享年85岁,至其晚年将纸本水墨的技法老辣纯青。代表作《富春山居图》,可以说是其晚年风格的经典之作。
让我想起我在《琥珀》中用了另外一幅现藏台北故宫的截景之作。
引用这张画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对截景山水和梅花的喜爱,而且整部小说的上下流畅全是靠了这么张马一角的画才穿插得情理之中呢。我想让琥珀从一个舞蹈演员成长为一名珠宝设计师,其成长中的转变和机缘不能不是这个长篇里的要害。就是因为将这么一株倒垂的腊梅纹在了身上,让琥珀被迫离开了部队开始在夜总会里跳舞,又是在与收藏家宋查理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她发现了这张一直挂在她奶奶床前的《梅石溪凫图》,而也就是这张价值200万的超级赝品画送她开始了意大利的设计师求学之旅。这个我用很多个不眠之夜编织出的故事的一小部分中充满了我对马一角的画风之酷爱,也让我能从自己原先一直以来的小说写作格局中跳了出来。记得上年青联组织去清西陵的候,我花了70元买了一本当地的造假农民用草纸和粗绸做出来的假清明上河图。这个清明上河图真的是假得离了谱的,不然怎么会70元呢?但是上面就有这幅图的意外截取啊!当时很多人在笑话我,说我什么都买?我当时说这个地方虽然离北京很近,但来的机会不见得多呢!呜呼,那日我闲来在书架上翻了出来,居然就给了我这个灵感了。或者说一切都是定数和机缘。
我在未完成的《琥珀》后面加了一句话:指尖耳际的舞者。愿这个舞者能带着我扇舞丹青,一路走来似腊梅般在马一角的图中绽放!
图中画山崖侧立,腊梅倒垂,薄雾蒙蒙的涧水中,一群野鸭正在游戏。山石以斧劈皴法画之,方硬峭拔,与用笔轻快、毛羽松蓬的野鸭形成鲜明的对比。倒垂曲折的枝条是马远特有的画法,故有“拖枝马远”之称。画面呈典型的对角线式构图,岩石、梅树都偏居画面的左上部分,梅树枝条的走势更强调了此种布局的形式感,右下方的野鸭既起到了平衡画面的作用,又是全图的点睛之笔,一幅“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景象,无限生趣,跃然绢素。生于悬崖的梅树倒悬而下,梅花怒放,溪水碧波中,群鸭嬉戏,处处都洋溢着春日活跃的生机。
此画绘梅枝斜出石上,水中有群凫飞集浮泳。剪裁、构图新巧。有款“马远”二小字。所绘梅枝刚劲曲折,又有力度,用焦墨勾勒的树干,显得“瘦硬如屈铁”。山石用大斧劈皴,坚实,爽朗而有力。水波绘制生动,表现迂回、盘旋以及由微风吹起的微波,画得十分动人。马远的山水画变古来诸家全景之法,新奇布局,因此有“或峭峰其上,而不见顶;或绝壁直下,而不写脚,或近山参天,远山则低;或孤舟泛月,一人独坐”的说法。
这是马远的一幅传世精品。画面采用对角线式构图,正是山不见巅、树不见顶的边角截景。画面左上方是立于水中的峭壁一角,近处山石运用典型的大斧劈皴法,清刚猛烈,简练概括,尖梢处如铁钉一般尖利峭拔。远处坡石则先用重墨勾出轮廓,再用水笔迅速渲染、晕淡,一遍成形,产生微妙的明暗过渡。这种画法不同于南宗山水的层层积染。峭壁之上,两株梅树一上一下,红白相映,错落而开。红梅枝干虬曲,取苍龙探海之势,这是马远画树的典型画法,人称“拖枝马远”。画面左下方的白梅与红梅呼应,俯仰成趣。花朵用色粉点染而就,尽态极妍,正是马家“宫梅”本色。树下石边一泓碧波,十只野鸭嬉戏水中,惬意安闲,水面荡起一层层细细的波纹,颇富于韵律和节奏感。野鸭虽小,却勾染点簇,精细不苟,毛羽灿然,其灵活的身姿,或顾盼、或相呼、或理毛、或觅食,各具情态,显示了画家精湛的写生造型能力。画面上方留出空白,迷茫空潆,引人入意境悠远的尘外世界。清人笪重光《画筌》中有云:“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观此画方知此言不虚。在此画中未见马远题款及印章,如不细心查看,连作者的题名也不易找到。原来马远将自己的姓名以近似点苔的笔法藏在岩石下部空白处,稍不留心就会让人误以为是点苔之笔。其构思的巧妙和独到由此可见一斑。
南宋山水画家马远,人称马一角。字遥父,号钦山,祖籍河中(治今山西永济西),生长钱塘(今浙江杭州),与李唐、刘松年、夏圭并称南宋四大家。
擅画山水,取法李唐,而能自出新意,下笔遒劲严整,设色清润。所画山石,以带水笔作大斧劈皴,方硬有棱角;写树叶有夹笔,树干用焦墨,多横斜曲折之态;所绘楼阁,大都运用界尺,而加以衬染,多作“一角”、“半边”之景。时人以其构图别具一格,称其为“马一角”(后人或以为此系为南宋偏安写照)。又工画水,兼精人物、花鸟。后人将其与夏圭并称“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