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1920:18:07)
下午的时候,好在等到了明日返京的头等舱通知短信准备结账离店,这张无形的机票对现在的返京高峰来说可谓来之不易啊!却是被一张详细的不行的账单给吓住了!从进酒店开始所有的通话记录和号码都统统在上面,哪怕是几分几秒都打印得清清楚楚啊!再看看电子机票的短信通知上,连登机号也是写得清清楚楚啊!人生在世,何处遁形?
想想有些人还在用躲得方式逃避现实简直是可笑啊!现在人们的生存境遇已经是无处藏身了呢!网络化、电子化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却还没有改变人们的一些老习惯。其实人最怕的往往是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如何摆脱自己内心的困境,这种阴暗有主客观的多方面原因,但更多的是来自周围地环境养成和自身的不良习惯(劣根性)。难道不面对就等于解决吗?
上午的时候,评论家于先生因文学杂志的约稿来访,其实他主要想写《洛利香水》,但我跟他谈起了《琥珀》的剧情,他觉得很奇特,而且很感动。里面的张伟军就是这样一个逃避现实的心理和生理障碍患者,他的生理障碍主要来自于阴暗的心理,我说《琥珀》不但应该是写官场更多的是在写心理的一个实验性的小说,于永绚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有道理的话:对于一个小说而言,一个好的故事情节好比是一个胎芽,在长成之初他(她)的性别基本就已经定了,但如何骨肉就看作者的功力了。他被我的故事打动了……他甚至说《琥珀》该卖100万本……呵呵!其实我对卖多少本书反而是没有兴趣呢,也或者像有的人不知是褒是贬地说我是企业家不是什么作家!关键是我要写得痛快!写出所想,干出想干,是什么都不重要……这几天常常有朋友短信告我说在读《洛利香水》听起来心里都是暖暖地呀,就像练了这十几年的琴到头来没靠它吃饭却也是天天都要弹啊!写了想写的能有人读,干了想干的事又能找到存在的价值才是最大的成就感,是什么家都不如心情愉悦来得重要,哪怕过程里有苦痛有伤心,但这才是人生,才是丰富的一生啊!一个人来到世上带不走财富也带不走荣耀,就算是子孙后代也怕是难见上一面……却就是一个感受能陪伴终生呢……
他希望我给他一个《琥珀》的小说梗概,我说还没有决定。纸上杀青了《马头明王》,实话说我一直坐在屋子里的窗前看海,睡不着也不想睡,那个让我能暂时歇息的灵感成全了《马》的完稿,但《琥珀》仍在进行之中……看着那个海浪一遍遍地打在仿佛就在窗前的岩石上,这种打磨和冲刷的时候未到啊!直到眼前的海景都熄了灯才知道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剩一灯如豆映照在玻璃窗上,海浪依然还是在潮涌,不知疲倦永不止息,我该怎样来骨肉我这个让人们撼动的故事呢?上次的一个采访我就说过,以后我们应该把小说和故事分开定义,有的人写了很多的玄幻干脆就评他(她)个故事大王,小说应该记录下的是时代的印记,如果我抱着这个好故事不用心血骨肉之,不是照样还只是个离奇故事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弄到最后根本就不是爱情、亲情、友情和道德、责任、割舍乃至摆脱、纠缠,或者是彼此之间是不是够意思的问题而是相互的一种作用力,这是一种只有互相之间才能理解和消解的作用力,张伟军的问题在于心理而不是生理也就是人格阳痿的问题,这个尖锐的问题其实就发生在我们真实的生活之中。其实《琥珀》里要探讨的不是爱情也不是性、婚姻、责任道义甚至官场丑态,而是临界于人性的一种心理境遇和环境周遭的嬗变。琥珀是含有化石的记录原生的东西,在《琥珀》里没有性,却胜于性给人的启示,没有流于传统的责任道义却将人性的先天逃避揭发的无处遁形,为不辜负这个离奇又现实的故事,即使付出多少个不眠之夜也是值得!
人们都知道,文学就是人学。但每当我饱含热泪地以一个女人人生之最宝贵的年华中之最宝贵的时间去书写人生之大彻悟的时候(即使这种彻悟只是我一时之妄语),又有几个人能愿意驻足品味并思索或共悟之呢?我还是不能免俗啊!还是用平常的心态处之罢了!我已是幸运了啊!可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只为自己的书写痛快!也是自己为自己留些感受!足矣……
张伟军曾经跟琥珀说:“你不是也得到了享受吗?”人生的享受是什么?物质吗?还是可数的金钱?耳畔的一点虚假繁荣……
琥珀告诉他:你得到的才是享受吧!我得到的只是感受而已……但是很感谢你!只有感受才是最实际的呢,等我老到只能去坐着马扎晒太阳的时候,唯一能享受的也就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