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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从与英雄的几次邂逅谈《洛利香水》的创作动机(二)

2009-9-26

在新华网的人民军队英雄谱上有这样两个人:

北京军区:

李国安,男,中共党员,1946年3月出生,1961年7月入伍。他长期战斗在条件艰苦的祖国北疆,任给水工程团团长13年间,为解决困扰边防部队和边疆人民"吃水难"的问题,跋涉了24800公里,带领官兵打了580眼井,造福八千里边防线10万群众,获得125面锦旗,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上不愧党,下不愧兵"的庄严承诺。

1996年1月被中央军委授予“模范团长”荣誉称号,同年6月被中组部评为“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先后荣立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他是中共十五大代表,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

济南军区:

1996徐洪刚,男,中共党员,1971年3月出生,1990年12月入伍。1993年8月17日,徐洪刚在探家归队途中,与抢劫乘客财物的4名歹徒英勇搏斗,胸部、腹部、臂部被歹徒连捅14刀,仍然从车上跳下,追赶歹徒,直到昏倒。他见义勇为的英雄壮举,在全国、全军引起强烈反响,江泽民同志亲切接见了他,并题词"向徐洪刚同志学习”。总政治部、共青团中央联合发出通知,号召全军指战员和全国广大青少年向徐洪刚同志学习,1993年12月被济南军区授予“见义勇为的英雄战士”荣誉称号,1994年2月被共青团中央授予“见义勇为的青年英雄”荣誉称号。年1月被中央军委授予“模范团长”荣誉称号,同年6月被中组部评为“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先后荣立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他是中共十五大代表,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第十、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

因为也算有幸分别在两个战区服过役,因此算跟这两位英雄有过面缘。宣传李国安事迹的时候我到还没有调入北京,那时在军报评论部学习,高编们加班忙于推社论,我也被交代每天都要看《人民日报》上的社论,应该说“英雄”这个概念在我脑海中的确立就是在那个时候。

李国安给我的印象有两次:一是在一个部队的宴会上,他穿的是军装,我记得他个头不高,但介绍他的时候他行的军礼是特别有力的,或许我之前看过他太多的文字,在他行军礼的瞬间不禁觉得心头一阵热流涌过;二是因为我父亲常年有病,我也不免想尽一切办法去为他寻医问药,再一次见到李国安是在301医院的专家门诊,我为父亲去问药,李国安在我后面等。由于我对病情叙述不到位需要给我母亲电话确认、加上又想请那位有名的专家吃饭,于是我先退出了当时有些拥挤的房间,后来跟医生在饭店落了座,在聊天的过程中他才告诉我,我后面的那个人是李国安。穿着便装的李国安让我完全认不出来了,那位医生是风湿免疫科的专家,李国安作为给水英雄自然会患有风湿病吧?!总归,英雄也是人,他再被宣传成“铁人团长”他也是要生病看病的。

但他当年的那个军礼,让我无法把他跟那天排队看病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在济南军区的时候常常能看到徐洪刚写的诗跟我的诗或散文同时发在《前卫文学》上,但跟他正式接触是在我调入北京后在北京电视台学习的那一段时间,我在济南军区的一个老战友,原来是徐洪刚报道组的成员,他刚好调到人民武警报工作,跟北京电视台对门,由于电视台工作极为忙碌,我每天中午都是去武警大院里找他蹭饭吃,徐洪刚来北京找他,我也就跟着继续蹭饭……那时候徐和他家属(部队语)在南京政治学院读书跟我算是校友,据说他离婚是组织一再研究才同意的。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让我很是敬佩他追求爱情的勇气,看看他当年跟我发在一起的诗《雨中情》,不当英雄他应该也能当诗人吧?!

最后一位英雄是让我最感动的,因为是在晚会中被感动的,所以也就缺乏了他的资料。那是武警的一个杰出青年颁奖晚会,因为我不是去采访只是观众所以也就放松了视角。去看那次晚会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女同学的节目,我是去捧场,还带了鲜花。

晚会共介绍了十个英雄,有体育的、文艺的、也有边塞的、基层的,每个英雄都是先放一个事迹影片再上台现场采访介绍。有一个英雄是给雪域昆仑一个哨卡上送给养的给养队队长。影片中的他牵着牦牛和驴车,一路跋涉在一条条艰辛的路上,因为英雄的宣传片做得都是很感人的,我对此有思想准备,说实话有时候觉得看的越多越冷漠。

但在主持人采访的环节,他意外地打动了我:由于常年的跋涉英雄原本矮小的身躯显得佝偻。他站在台上,从形象到气质可能都不如我们公寓门口那个收垃圾的老头(这样说只是阐述一个真实的感觉绝不是要去丑化英雄),主持人让他跟大家说几句话,我想当时全场的观众肯定都像我一样替他捏着一把汗,他能说吗?他沉吟着,全场的气氛安静得有些紧张,但是他开口说了,声音是小小的沙哑的,但文字是有力的:“我们辛苦一点,人民幸福一点!”我的眼泪瞬间地浸湿了双眼,即使现在,我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眼泪依然还会不断地流出来,就是因为有了很多像他这样的英雄,我才永远为我有这12年零8个月的军旅生涯感到自豪!

现下有句网络语言叫“雷人”,我觉得这位将昆仑踏遍的英雄应该叫“撼人”!全场掌声雷动,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想,能不能让英雄歇一歇,成了英雄以后他是不是还要天天走路,走到昆仑的尽头为那些没有戴上英雄桂冠的英雄们送给养。

我就是这样,因为常常在采访中自己先激动得哭出来,回来后又忙不迭地不吃不睡也要把这种情绪写出来,所以宁愿选择这样一份文字的工作而不是演员,虽然很多的朋友认为我不弹钢琴浪费了十几年的童子功和得上肩周炎换来的比赛成绩,但跟当兵一样,我改行也是不后悔的,因为这个专业让我能有幸捕捉到“英雄”这个词在那一闪一闪的明与暗之间的点点光束……它们让我在很多个失眠的晚上写下了《洛利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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