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他不是……”
“他现在在酒店对不对?我去找他。”宵然推开门走了出去。她并没有听到黑衣青年后边说的话。
宵然一心想去酒店找洛,她想知道他的安危,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在经过重症室时,宵然看到了躺在病房的郑彦朔以及坐在他身边的汪叔,可她只是茫然走过,因为她已不记得白芨花,不记得郑彦朔,在她看来,现在的郑彦朔只是一个和别人一样的普通病人而已。那晚发生的一切她一无所知。她以为是洛救了她。所有都是那么的巧合与不应该。
宵然匆匆走过症重室,她的目标是龙鑫酒店。
症重室。
“汪叔,汪叔,那个女的醒了,说什么要到酒店找什么人。我没能拦住她。”黑衣青年慌张跑来。
“嘘!由她去吧!别吵到少爷。”
龙鑫酒店。
酒店依旧辉煌豪华,人来人往,不绝如缕,宵然闯进酒店,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每层都仔细找过,但都没有发现洛的影子,她抱着很大的希望奔向五楼,她以为洛肯定会在那里。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冰琦,没有洛。宵然像掉了魂似的走进房间,一切希望都破灭了,只有像模像样的家具和那幅歪歪挂着的壁画。她一下子蹲坐在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坐在那里。
“洛,你到底在哪里?”宵然哽咽着蜷缩在沙发上。像是有太多的痛苦无人诉说。
症重室。
郑彦朔呼吸像游丝的野猫一样平凡不起眼,静静地躺在那里。他或许已没有知觉与思想,只有跳动的心脏在维持着他的生命。现在他还在想宵然吗?
醒来吧!赶快醒来。
汪叔坐在旁边,已经一个星期了,少爷从没睁开过眼睛,医生的话再次回响在他的耳畔。“最好有心里准备……”他开始害怕了,他怕少爷将永远这样沉睡下去。
两周时间这样从身边悄悄溜走。
宵然一直在打听洛的消息,可一直没有回音,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人无从着手。她不知道救她回来的不是洛而是那个现在仍旧躺在病床上至今晕边不醒的郑彦朔,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郑彦朔,也是她忘得一干二净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光之岛。
洛和冰琦被一群黑人包围着,他们指手画脚,上蹦下跳,脸上表情非常丰富。洛和冰琦仍旧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总之是他们救了他,大概是在表示热烈的欢迎吧!洛无耐地笑笑,冰琦则害怕地站在洛身后,怯生生地看着眼前张牙舞抓的黑人们手中举着陶制水杯,虽然看起来很笨重,可外表看真情非常美观。上面的图案都具有古典美。洛好奇地接过酒杯,仔细端详着。黑人眦嘴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洛发觉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不好意思,你们这里有船吗?”洛比划着。
黑人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们疑惑地看看对方摇摇头。
洛着急了,他在努力想办法让这些无法用语言来沟通的朋友们了解他的意思。他又比划了几遍。
黑人好像有些懂得他的意思了,于是带着他向部落口走去。洛和冰琦面露喜色。“洛,他们明白了。”冰琦高兴地跟了上去。
到了部落口,这群黑人指着放在地上的竹伐,指手划肢地哼着。
冰琦挤了进去,看到放在地上的竹伐,不觉大惊失色,她失望地朝洛摆摆手。
“其实早该知道,像这们的部落怎么可能有船呢?用这竹伐根本回不去,我们只有到海边去等船了,希望能够有船来这里……不知道宵然现在怎么样了。”洛惆怅地望向海边。
冰琦点点头,顺着洛的目光望去。
龙鑫酒店。
“宵然小姐,你的房间已经到期了,请您……”服务生客气地说着。
宵然没有回答。
“你需要延长租住期吗?”
宵然仍旧没有吭声,只是盯着眼前的服务生。
“那个,如果不需要的话,今天中午,请您离开这里,我们要把这房间租给别人。”服务生怯层地离开了。
“离开,要到哪里去,现在分文没有,恐怕连回去的机票都买不起,我要怎么办?”宵然霍然起身,朝六楼办公室走去。
六楼是办公地带,很安静,只有手指敲打打字机的咔咔声。公司职员们都在忙碌着,宵然走到一名正在打字的职员身边站住。“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女职员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打字,她身边放着一份资料。
“我要见们董事长,你没听到吗?”宵然提高了声音。
女职员仍旧没有出声闷头打着手边的资料。
“你……可恶,你是聋子吗?”宵然抓起女职员身边的资料。“这个比人命还重要吗?”
女职员猛地起身,盯着宵然手中的资料。“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董事长是不会见你的,把合同书还给我。”
“不会见我?你不通知他怎么知道啊!难道顾客失踪了,你们也不要管吗?”宵然握紧拳头,手中的合同书都随之被握得皱在一起。
“我说过董事长不会见你的,快把合同书还给我,别耽误我工作。”女职员也提高了声音。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气死我了。你是要这堆垃圾吗?”
宵然正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盛怒的火焰。
“好,我给你……”宵然两手紧握着合同书,“嘶……”合同书被撕得粉碎。
宵然把撕碎的合同书抛给女职员。
“啊!天哪!你这个疯子,你都做了些什么?那可是我们公司刚签署的重要合同啊!”女职员尖叫着。惊恐地看着宵然。
周围的职员纷纷围拢地来,窃窃私语。
“对啊!我是疯子。”宵然苦笑着。
“疯子!你让我怎么向老董交待啊!阿杰,快去通知保安部,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这个女的,决不能轻易放过她。”
“知道了,晨姐。”一个毛头小孩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
“不要白费功夫了,即便是他们来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白跑一趟,见你们董事长有那么难吗?”宵然激动地说着。
“白费功夫?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晨姐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