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心吗?”黑暗处,宵然身后传出洛富有磁性的嗓音。
郑彦朔脸部的笑容瞬间僵化,下巴渐渐收紧,已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嗯……伯母人真好。”
“我妈说她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她呀!”
“宵然……”
“嗯,有事吗?”宵然转过头。
“我想……”洛靠近宵然,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毫无预兆地印上一吻。“我想让你睡个好觉。”
宵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头脑发晕,浑身麻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伫立在那里没有挣脱……是因为受了惊吓吗?
眼前的一幕幕像把锋利的刺刀宛痛着郑彦朔的心脏,他的嘴唇变得苍白。他握紧双手紧紧地闭上眼睛,伤心地摇摇头。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割刮着,一行热泪烧灼着他的脸庞。
他再也无法看下去,洛的每个动作都像电流般刺激阗他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转过悄悄地离开了,越走越远,他抖动的肩膀渐渐被漆黑的夜幕吞噬。
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伤害也就越大。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质问宵然,要相信自己,相信宵然,信赖是两人能长久呆在一起的有利……可是……“宵然,告诉我,要我怎么相信你?”郑彦朔用手无耐地捶打着自己沉重的脑袋。两眉紧紧拧成一团。
宵然打开了房门,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弄着,一阵细查之后,她失望地把手垂在了沙发边缘。她失神地盯着手中的电话,不知少觉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医院。
“彦朔,伯父已渡过危险期,不用担心了。你怎么了,精神看起来这么差?”诗岚关心地询问郑彦朔。
他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进了病房,坐在郑千身边,机械化的发现动作,空洞的眼神,使人很难洞悉他的内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诗岚站在郑彦朔身后自言自语,“是因为她吗?”诗岚轻轻抚去滑落的眼泪。
郑彦朔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郑千,也许这样可以缓解他心中的痛?
夜往往会给人增添无名的悲伤。
他也不例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聆听着黑夜对他的倾诉……
“叮铃铃,叮铃铃”诗岚猛地惊醒,她抬头就看到郑彦朔仍旧保持昨晚的姿势坐着,心不由得颤抖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诗岚提起包走出门外接听电话。
“喂!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叫他。”诗岚挂断电话看了看。这时郑彦朔推门走了出来,“是叫我去公司吧!”
“嗯,商议公司新情况。”
“我这就去,你帮我照顾好爸,拜托了,诗岚……”
“知道了,你快去吧!”
“好,你通知汪叔,让他把车开到医院来。”
“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郑彦朔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哎!彦朔,你……没事吧?”
郑彦朔回头笑笑,走出了医院。
诗岚挑挑眉毛,长吁一口气,走回病房。
街上。
郑彦朔坐在‘世爵’轿车内,深沉的表情始终不曾隐去。道路两旁的人们在树下休憩。店内的橱窗里摆设着各种商品,郑彦朔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双手紧扣放在腿上。
经过一间杂货店,由于睹车,车速慢慢减缓。以致最后停了下来。郑彦朔无聊地向外张望着,不经意间他看到一件东西。“汪叔,停车,我去一下,很快回来。”他推开车门朝杂货店走去。
“少爷,你可得快点,我们赶时间,趁这会儿睹车,快去快回。”
郑彦朔没有理会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的东西发呆。
“先生,你要买东西吗?”
“嗯,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音乐盒,里边放出的音乐很好听啊!而且到晚上它还会发亮,不用充电,不用电池,白天吸收太阳光,晚上自动发光,很漂亮的。”
“是吗?就要这个吧!帮我包起来。”
“好的。”
“不用找了。”郑彦朔拿出钞票扔在桌子上,提着东西走了出去。
“快看,那个就是FOVNDER
SKY总裁的儿子,抓到他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不过,千万得小心,我打听过,他可是个高智商人才,而且还练过跆拳道,身手不错。”几个膘悍的大汉身着黑色西装在一起窃窃私语。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会对付不了他。”
“千万不要轻敌,小心事得其反。”
“老大,对方给多少钱哪?”
“总之很多,只管好好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甜头。”
“我知道了,兄弟们,我们上。”
这时交通仍旧拥挤,可是迫于后边车辆的催促,汪叔只得慢慢往前移动,现在已经离郑彦朔很远了。
郑彦朔站在杂货店门口向街道中心张望,却看不到汪叔的影子,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来不及了。”他四下看了看。“还是抄小路吧!”
郑彦朔提起袋子朝一个胡同奔去。里边很静,偶尔会有一个人从这里经过。他焦急地向前走着。只觉得脑后一阵闷痛,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他没有机会看到是谁袭击了他。
待交通畅通之后,汪叔折顺杂货店。“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俊俊的人,大概20岁左右,很有钱的样子。”
“哦!你说他呀!他真的长的很帅,可是,买过东西后早就走了。离现在有很长时间了。”售货小姐微笑着向汪叔解释。
“那,谢谢你了。”
汪叔接连问了好几家商店,都说没有见过。唯一的线索杂货店的回答也是糊里糊涂。汪叔急了,抖动着双手拿出电话,豆大的汗珠砸在电话上四散开来。他拨通了诗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