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哈,今天老白请客哈!”
“为什么又是我请客?”
“谁叫我们可爱的新同事投入到了你的怀抱,这要是跟着我~这顿都不用多说必须请大家吃好喝好!大家说是不是啊?”
“我深深地同意张哥的意见,我觉得这个龙虾就很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四斤的。”
“还是安茶懂我心意,波波你去点菜,照着你白哥一个月工资点哈!”老张给旁边安静坐在那里的男生使了个眼色。170出点头的身高,鼻梁上架着一副学术眼镜,看镜片的厚度就知道度数不低,整个人柔柔弱弱,如果不是今天的这顿饭,玲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杂志社居然还有这么一只。
“可是我不知道白哥挣多少钱啊。”
“我跟你去吧!”白宇起身拉着小波往楼下的点单的地方走去。
“白哥,要不您点吧,我实在不知道点什么合适啊,虽然我在编辑部也这么久了,但是让我统计个中午的盒饭还成,让我点菜这个。”总算救星跟着来了,这要让他自己点菜,点错了可不得被张哥当鱿鱼在锅里涮了,波波在心理不停地默念阿弥陀佛,由于从小父母离异,自己就比同龄的孩子活的谨慎,从来决策啥的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只要按要求执行就可以了,谁想到自从跟了张哥,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张哥总是让他自己定版,或是要帮张哥拿主意,导致每到要出片的时候,他心理就紧张的不行,生怕出点差错。
“你咋跟他这么久还这么胆小啊,放心吧,我定吧,毕竟我挣多少我最清楚嘛”白宇开玩笑的拍拍波波的肩膀,然后认真端详起菜牌来。
“这个吧,,,这个也给我来一份好了,,,我的同事都比较能吃,麻烦给我上个大份的!”波波一脸崇拜的望向这个男人,他要是个女人一定要嫁给他!
“麻烦就这些就好了,对了。。有鸡蛋饼吗?”白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看的脸庞划过一丝笑容。
“菜牌上没有,不过可以给您单做一份。”服务员有些不解,这么大个饭店居然要吃鸡蛋饼。
“那就麻烦啦!波波我们走啦!”
“白哥你今天怎么想吃鸡蛋饼了啊?”波波有点蒙,这种酒店难道也可以做鸡蛋饼。?
“呵呵,突然想吃了”白宇揉了揉波波凌乱的头发“你是不是出门也梳梳头啊,别整天蓬头垢面的,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喜欢你啊。”
被白哥抓弄的那几下有点不太好意思,波波连忙对着大堂里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又匆匆忙忙跟着白哥进到包间里了。
推开包间的门白宇和波波就呆立在了原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一瓶空了的红酒,之曜微醺的倚靠在椅背上,玲珑也满脸通红的端着酒杯,桌子上的凉菜居然还一点没动,这俩人是干喝嘛,,,白宇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白你家这姑娘的酒量真不是假的啊,这才刚开始半瓶就没了”之曜端着酒杯里的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没吃饭你怎么就喝这么多?”白宇戳了戳旁边眼睛已经迷离的玲珑,这丫头还真能喝啊。。
“没想到我和张哥是同病相怜,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我们是同道中人!别拦着我,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玲珑挣扎着起身要去再开一瓶红酒,被白宇生生拽住了,跌坐在白宇怀里,刚开始挣扎了一会儿,随即就安静了下来,好像一只小猫找到了自己温暖的窝,白宇本来想把她推开,但看到她好像睡着的样子就容她在怀里窝着没有理她。
白宇望了望对面一晴,一晴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她起身去洗手间,回来这俩人就这样了。
“这俩人开始还客客气气的,玲珑一直追问张哥诗里为什么总会感觉到伤感但是看到本人又觉得很有趣,张哥就像遇到知音一样非得和玲珑喝一杯,接着俩人就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诉说恋自己被甩的经历。然后就成这样了。。”安茶在旁边一边拼命往自己嘴巴里塞龙虾一边做着衬值的旁白。
“那。。他。。有说什么吗?”一晴心理微微有些颤动。
“我不会说什么的,我还能说什么吗,啊,我好痛嘛?哈哈,只是讲讲当年被甩的趣事而已,嘲笑一下自己当年的无知罢了,顺治削发为情,我亦削发为情,终不得也,不过好在独留一身轻盈,现在一瓶洗发水都快过保质期了还没用完呢,你说这算不算好事儿啊一晴,呵呵。”之曜举起酒杯敬向一晴,但一晴并没有举杯,之曜苦笑了两声豪饮而进,又转瞬变回了恨不得天下不够闹的玩世不恭的大魔头。
“这丫头什么情况还没喝够呢怎么就睡了呢,不准假睡,快起来!他又跑去鼓动玲珑再喝起来“不会醉了吧”
“我没醉,我这千杯不醉的尤玲珑怎么可能会有醉的时候,再喝!”玲珑挣扎着从白宇怀里坐起来,又去桌上摸索酒杯要和张哥一醉方休了。既然之曜心情也不好,倒不如让这丫头陪他喝两杯了,白宇也就没理睬,还破天荒的帮他俩又重新开了一瓶红酒。
一晴默默的起身离开了包间,张之曜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但并没有理会,只是张罗着和玲珑喝酒,白宇倒是看着这俩人喝着正欢便起身跟着一晴走出了包间。
看着一晴伫立在楼梯间的窗边,静静地凝视着外面的景色,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白宇没有很快的走过去,而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也同样静静地伫立在她身后,任由烟丝在空气中环绕,直到一晴发现了他。
“他还是有怨恨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将自己包裹起来了”一晴慢慢走到白宇身边低语道。
“嗯呢,你当年不道而别确实伤他很重。”
“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他也知道”
“对不起”
“你需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可是看到他,我却说不出口,看到他每天嘻嘻哈哈的,我以为他已经渐渐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了,,,没想到,,,”
“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个原因嘛?”
“也许能,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晴依旧凝视着远方,他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也许以前的她能够把他的心看的很透彻,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渐渐读不懂之曜心里在想什么了。
玲珑定在远处望着两个人的背影,画面很美,心里却有点酸酸的。她没有打扰那两个人,而是叼着自己的鸡蛋饼晃晃悠悠往包间走去。
同样远处的另一个人伫立了一会儿也静静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