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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丽的离开

我们之间没有距离,可是距离又在无形中悄悄地存在,起初只是一条细小的缝隙,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缝隙在慢慢地变宽变长。我知道不管你说得再多再久,无论你的出发点是好是坏,我都无须和你计较,毕竟你比我小,经历得比我少。

我对你没有别的话说,此时一切都是多余的。看着窗外的绿叶,想着秋天的憔悴,冬天的落寞,就是没有春天的生机。你利用我的善良和我联系,无非是在倾吐着你内心世界的不满和不如意,你是一个藏着伤痕的年轻人,无意中的爱慕让你的身心俱损,险些失去上学深造的机会,在痛苦的边缘,我成了你的一根救命稻草,现在你终于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这也正是我要提醒你的。我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你会真正的明白过来,亲口对我说出你的后悔,你经过假期的忙碌,头脑好像清醒多了,虽然我一直做了你拒绝的准备,可你一旦说出来,我听着却不是那么舒心,另一个我似乎在告诉你不要说了,收回吧!然而事实终究是事实,真真切切的摆在你面前,没有怀疑的余地。可是你最终会成为我人生路上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我发自内心的对你说我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在情真意切地后面我知道了什么是虚伪,什么是偷窃,什么是感激……

总有一天你会对我说再见,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临。你说得对极了,感激这个假期改变了你。虽然你感到很吃力,和那些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可你的毅力最终战胜了自己,火辣辣的太阳晒黑了你白白净净的皮肤,吃的是最低廉的,住的是最下等的,有时不管地下有多脏也能倒头就睡,能够像你这么吃苦耐劳的人真的不多,以前你说过你能干很重地活,做最累的事,我还真不相信,可是你居然做到了,在生活面前你是强者,我为你感到高兴。

是我性格的伤感让你乘虚而入,但是我无法对你说一个“爱”字。那已经是很久远的故事,你也听不到了,我不责怪你,你把一生的“爱”字差不多都给了我。除了对你表示我的关心,我没有别的话来告诉你我的感受,那是发自内心的。我把我们的经历已经写成了一个主题,让很多人来参与,到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看,不管你如何申诉你的坏,你的缺点,我对你的印象永远停留在美好的记忆中。

我们的分开不是因为爱好的问题,也不是地域的差别,更不是感情的原因,说起来这种原因很苍白。每次谈话后结尾的话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遇到你那么迟?为什么我的初恋不是你啊?之后是长长的叹息。其实感情想装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多的话语在告诉你内心的情感,那么多的文字在倾诉你的热情。我说过我要把你从我的身边赶走,不管是什么手段,现在我的冷落已经达成了目的。你真的对我说了离开的话,我深深的感激你,时间很容易将人的容颜变老,但是真正的感情会越来越醇,就像一坛陈年佳酿,越来越香。不知你真的有所体会没有,如果你能有这样的胸怀,你也不枉来这世界一趟,一切的一切会随着时间化为虚无缥缈,什么高档商品,什么美丽的面孔都会消失,然而只有人的感情才经久不乱,就像四季常新的花一样。我把你看成了一个懂感情的人,希望我的做法不会让你失望。我是这么的自信,至今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还没出现让我伤感的人,你的离去也只不过是因现实所至,我能理解。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以后不要遇到似我这样唯情的女人,在你的人生中你会永远的记得我——一个曾经关心过你的女人。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找到很多的吻合点,一生也就一个,但是一个已经足够了。我因为自己年轻的压抑而错过了一段良机,以至我要终生承受爱的惩罚,所以你也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一定要爱得真真切切。当你到我这么大的时候,你才没有遗憾,我大概说得够多了,你还是看看吧,想想吧。

等你毕业的那一天我也看不到了,但是我会有机会到你学习的地方来,因为我的一个亲戚就在那里工作,她对我发出过邀请,只要我去没有什么困难,但我不会去打扰你,你大可放心。也许就在今年的“十一”,我真的想去碑林看看,那才是我的目的所在。书画艺术是我一生的追求,在艺术的海洋里寄托着我对世界的思考和对人生的追忆。

我不会说会很快的忘记你,我会想你,是真的。毕竟这也是虚拟世界中的第一次,很凄凉很哀怨也很美丽。我上网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大概也是天意如此。

最后的最后,我告诉你不要忘记你的求学梦,那是我的企盼,要靠你来完成。虽然没有了任何形式的联系,但是我的祝愿和关怀会像天上的日月一样久长,你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再见了,我可爱的男孩,我亲爱的朋友,就像我在“爱恋”中所说的,那是属于你的。

你的到来带给了我激情,你的离去也照样给了我激情,我以为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激情,看来只是我的梦想而已。人需要真实的生活,但是也需要幻想,希望你时时走入我的幻想中。

你在离去时的眼泪我会好好珍藏,不会让他白流,男人的眼泪比金子还珍贵,你不要随便流泪。以后你想哭泣的时候,在无人的地方叫我三声,我会听得到。人生的路啊!太长又太短。你的一切均在我的想象之中,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我为我的一生感到骄傲。

千万记住我们以前的话,做个有价值的人。你的优柔寡断迟早会害了你,你要认识到啊。我不希望你又回头,这次你一定要走,我亲自送你。

那个十五,天阴的厉害,月亮在乌云里头根本就挣扎不出来。

我在屋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而向窗外望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想着敬洋说的那个约定——他怎么还没有来。

我和敬洋初一就在一个班。刚上初中第一眼见到敬洋时,我的小鹿突地一颤:眼前这个男孩浓浓的眉毛,大而明澈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有棱有角的嘴唇,有点黑,颧骨上方还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我盯了他半天才缓过神来,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心为之一颤的原因有二:一是

他长的的确值得用“帅”来形容;二是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后来,班主任不负重望地把他调到了我的后位,一开始我连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看他没出息的小鹿就“嗵嗵”乱蹦。渐渐地由于他的主动我们便熟悉了,他是那种活泼开朗很爱跟女生套近乎的男生,时不时就和女孩子在一起说说逗逗,毫不拘谨。也难怪后来我的小鹿不跳了,因为他实在在有亲和力了。我问他小时侯是不是经常去我们家那条街玩,他说是的,他阿姨家就和我们家在同一条街,我说难怪我看你眼熟哩。我问那个边教一帮同龄小孩跳皮劲,边唱着“蝴蝶蝴蝶飞”的是不是你,他假装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然后取逗说:那群小孩是不是很傻很好骗?我说那群同龄小孩中就有我诶,然后我们俩一起笑,笑到肚皮疼。

再后来,班里有个性格很蛮横很另我讨厌的男生追我,他就老用那首小时侯拿来骗人的儿歌糗我:

蝴蝶儿蝴蝶儿飞呀,

后面有人追呀,

追呀追不上呀,

把我累够戗呀。

……

而我却是被他气的够戗。也没办法,谁叫我有什么话都对他说,我们已成为好朋友了呢

快毕业那几天,班里的同窗好友们组织夏令营,作为最后的告别活动,能来的都来了。我们坐在山顶的空地上,三一群两一伙地谈论着临分别最想说的话。敬洋坐在我旁边,一番搞笑的开场白后,他突然一副安静下来的样子问我:

“小宜,你喜欢咱们班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突然很紧张,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他。

“那好,我先说,我最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很认真的说。

“谁?”我的紧张头一次那么毫无遮掩。

“我的同桌冰冰啊,我最近老想牵他的手”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害羞。而我却前所未有的失落,心一下子从老高的山崖上猛坠了下来。

“我坦白了,该你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丝毫没看出我一下子变失落的表情。

“我,没有喜欢的人。”我的声音很坚决,可说后又很后悔,一颗心从山崖坠落到一片荒野。

我在屋里等不住了,就到大街上去等。这次心不像那次夏令营时那么忐忑不定了,因为中考过后敬洋就已经和冰冰交往了,我告诉自己:何必那么自作多情,这次约会只是出于朋友间的道别。

敬洋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是我们共同的死党茜瑶。我庆幸跟他来的幸亏不是冰冰,不然今天我的没一个表情和动作恐怕都要象个木偶了。

敬洋走道我旁边,轻轻地递给我一条半心的项链,我迟疑他干嘛送我这个,情人之间才送半心的,比如他和冰冰。他头一次很一本正经的说:

“喏,送你这条项链,本想在月光下亲自给你戴上的,可没想到老天这么不给面子,偏偏在这时阴了天。”

“哦,没关系,谢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而且假装很快活的样子。

这时茜瑶在旁边咯咯地笑,边笑边把眼珠穿梭在我和敬洋之间。敬洋狠狠地捅了他一下:

“喂,你鬼笑什么,我们是兄妹诶!”

我也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然后扬起的嘴角又马上落了下去。然后只听见一向以“话桶”著称的茜瑶在那说个没完。不过还幸好有茜瑶在,我们三个人再一起也有的说,说说笑笑,聊以前,聊未来。我们聊了很久,最后嘻嘻哈哈地散去了。

本以为那次会面会是那种压抑的浪漫,只属于我和敬洋两个人的。但由于萧的插入,没有了压抑,反而很开心,但却也因此没有那份压抑中的浪漫了。

本来我和敬洋就注定没有浪漫的事发生的。

敬洋去他抱的那所学校读书很久了,我也在一所专业学校学习了两个月了。突然觉得好想敬洋,前所未有的想念,我终于下定决心:不在把“暗恋”埋在土里了,要它挖出来让敬洋看,或者说挖出来就让他断了根吧!于是,一封可以被称之为情书的信很快就出来,也算是感人肺腑吧,最后还加上一句: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我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本来就很有道理,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情非得已的事。

我毫不忧郁把它寄出去了,可好久也不见敬洋的回信,我很不安,难道因为那封信,使我们连朋友也作不成吗?难道正如别人所说的,不成爱情,友谊也难挽了吗?

就在我快彻底不盼他的来信的时候,他回信给我了。他信中说,他意外地发现他天天望着发呆的不是冰冰送他的情侣手链,而是跟送我的半心项链一起的那半颗心,他说他现在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送我半心项链,他说他终于明白他一直喜欢的都是我,他还说——我们错过了。

读完我竟出奇的平静。错过的不是因距离而不能融合,而是没有融合的温度和热情了。原来,敬洋是个分不请友情和爱情的男孩。

雪季这么快就来了,其实在我心里它早就来了,而且比现在的雪季还冷。

好久未见的我和敬洋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踩的雪咯吱咯吱的声音比我们谈话的声音要动听的多,我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再不见以往的嘻嘻哈哈。我们谁也不提信的事,我也不渴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浪漫的事情发生,我想敬洋可能猜透我的心事,两个人离那么近却总是沉默着。

目送敬洋远去,那个背影像是自己,又好象从未认识的一个人。流不出泪,泪已结冰。想着敬洋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我们永远是朋友,不是吗?

抬头望天,天空很阴,真的很像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嘴角终于可以掀起一个微笑:怎么会“不是”呢?

好友然问我:

“你和敬洋是不是交往很久了,中学时你们两就走的很近,那天我看到你和敬洋——就你们两个人在雪地上走,走的好近哦,莫不成咱们家小宜有月亮了?”

我打断她的话:

“哪有的事啊!”

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会信的。

如果说爱情真的是月亮,那我和敬洋算不算有过一颗呢?

我抬起头想了想:没有,根本就是错过。就像刚毕业的那个十五夜,根本就没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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