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重要事情问父亲呢!不知道爸醒了没有!
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寻找父亲的身影,可是一楼没有,那么是回房了吧。
三步并作二步,上了二楼起居室。
“咚咚咚!”敲门声响的整个李家都能听得见。
里头传来李靖棋慵懒的声音,“干吗呢!这都刚睡下,吵什么吵!”
话说完,门也吱的一声开了。
李靖棋看见是儿子,连忙问道,“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的直觉告诉他,儿子今晚找自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蔌者是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要向他。于是他随手从衣架上抓过外套,套在身上,便带着儿子去了书房。
李靖棋刚坐下,念慈就说道,“爸,桥东乡政府可有我们自己的人?”
李靖棋诧异,“怎么有此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念慈忙道,“我又被升职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略带些诧异的眸子,深远的看着远方。
“就今天上午的通知,不过,我接不接受还不定,所以没有公开告示。”
“你不接受,是怕被人设计吗?”
“是的,我怕是个陷阱,挖个坑让我往里跳。”
“这倒是需要注意的,不过,桥东乡就在咱家附近,乡政府里头有个整天不管事的科长,你找他问问,或许他可以帮你。我现在并不清楚你们桥东乡政府的事情,无从给你答案。不过你的职是谁升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最近一段时间执行部忙的要命,前一段时间被停职,很多工作都要重新开始,他都忙的有点自顾不暇了。
“他姓什么?”
“他姓徐,是我们自己的人,他的游手好闲都是掩盖的,他是国家信息员。”
“国家信息员?躲在桥东乡算什么国家信息员!”
“这你就不清楚了,往后再一点一点的告诉你,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不知道的事情,问他准没错。不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不然的话,我们损失将很大。”
“好的。”
桥东乡政府。
念慈把车停下,然后交叠着两手,在桥东乡政府乱走。
这走的步伐,就似他的心一般,乱的很。
他明明感觉这次的升职,有很大问题,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想不出,对方会用什么方法对付自己。而且升职的诱惑那么大,他不想错失升职的机会。
桥东乡一共三幢大楼,一幢科长级,一幢部长级,还有一幢就是干事区。
念慈虽然是部长,可是因为要管理财务室,所以也在干事区。
徐科长,那他一定是在科长楼咯!
念慈迈着繁重的步子,来到科长楼。
一楼,逛了一圈。
二楼,又逛了一圈。
三楼,还是逛了一圈。
上四楼的时候,念慈想拍屁股走人,却在楼梯口看到一抽着香烟的中年人,念慈双眼发光,“您就是徐科长吧?”
这时,从旁边卫生间里面,冲出来一个全身上下穿着邋蹋的中年人,冲抽香烟的喊道,“金科长,轮你了!”
念慈这才明白,自己认错人了。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那被称作是金科长的人说道,“徐科长,这位年轻人找你。”说完,他就提着烟袋,往卫生间去了。
徐科长一看,这年轻人,长得可真是俊哪!
他挥了挥手,朝念慈说道,“有人打电话给了我,你跟我来!”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念慈才说道,“您就是徐科长?”
徐科长撇着个嘴,“怎么?我不像吗?”
念慈摇摇头,“不是,是太像了。您干吗穿成这样?”
徐科长哈哈大笑,“昨天晚上零辰一点,李靖棋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一件事,电话里面说话不方便,所以我没多说,但是你到底遇上了什么问题?”
有了徐科长这一番话,那么念慈就相信父亲所说的徐科长就是此人了。
念慈把事情缘由一讲,徐科长把眉头一皱,“这件事情啊,是有点麻烦。你可要当心了,这个职不能接,要接的话得接的明堂一点的职位。”
念慈不舍得这样的机会,但是徐科长的隐忧不是没有道理,他又问道,“桥东乡建开发区,管理开发区,这在以后是个比较好的职位啊!”
徐科长说道,“这我都知道,你年轻,好胜,你觉得冠艺她们会给你好职位吗?你去的话,就得拼命!”
念慈咬着牙,“即使拼命,也得拼出来不是吗?我还是想试一试!”
徐科长连连摇头,“年轻人,不要只想着官职,利益,好生想一下平安和健康,万一你斗不过他们,还会把你爸这一带的官员全数拉下水,那样的话,是不是得不偿失?”
念慈反问道,“有这么严重?”
徐科长点头道,“怎么没有?罗佩良不是好惹的主!你上回在封职大会上,给了他那么大的耻辱,你认为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这一次,搞不准就是他们在合计陷害你,你要小心哪!”
念慈点点头,“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谢谢您!”
说是会认真思考,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自己骗自己的借口而已。
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要去做,不管前面多少风雨,他都要去做。
徐科长并没有真凭实据,不是吗?只要他廉洁奉公,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掰倒他。
没有再多想,念慈便去了部长楼找冠乡长。
得知了念慈的决定,冠艺很高兴,还赏了他一袋杭州西湖产的龙井茶。
拿着茶叶,念慈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条路特别长,特别远,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他刚刚明明看见了冠艺眼中那一抹算计,如果他可以反悔的话,他刚才就反悔了。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这说话不能当儿戏,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心中哀叹道,早知道听了徐科长的话就好了。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他们的阴谋是什么?冠艺这个女人,和米克那家伙是一伙的,而米克那家伙,又和罗佩良是一起的,他们这样的关系,无非就是专门针对他,可是他却只能瞥屈的躲在桥东乡,如果有办法离开桥东乡,他一定第一个报名。
处处被人压制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也罢,走一步,就看一步了。
听说明天会召开大会,宣布他任职的消息。
到时候,他就是桥东乡开发区的局长了。
局长,呵,这个衔头,当真是诱惑力极大,连他这么谨慎的人,都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