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据木流年指示的方法以剑鞘扔向追逐她的白龙上头,这时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这方法真的能让剑身化为的白龙“回归城府”。
果然,那白龙见到剑鞘,“嘶”地喜叫一声,瞬间变回幽黑的剑回到剑鞘中。
潼影终于“呼”地松了口气。
呈阙与伊斗杀了几百回合,虽然伊一直只挡不攻,而呈阙却招招阴险,想致他于死地,但局面还是对呈阙越来越不利。很显然,两人的武艺相差很大。
木流年有些受不了地喊道:“你们别打了。”
但两人置若罔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木流年含着泪吟道。
伊心猛地一紧,把呈阙逼退了几尺,目光凌厉地刺向木流年:“姨娘这话什么意思?”
此时呈阙也感觉到娘话中的不对,置疑地看向她。
她发红的眼睛缓缓闭上,像下了决定似的,吸吸鼻子,尽量让语调平静些。
她说:“你们是亲兄弟,何必自相残杀!”
说话间,潼影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木流年被定身住了,但她还是感觉到她在颤抖,身子微微的颤抖,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们是亲兄弟?”她惊道,不是表兄弟吗?
亲兄弟……
呈阙与伊的脑袋里都“嗡”地一响,而伊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本不解何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原是这样,是这样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告诉我,我的爹娘到底是谁?”伊的身行逼近木流年,凌厉的目光似要把她给看透。
“你的爹是、是钟、非、离啊!”木流年念到那人的名字时,嘴唇抖了一下又一下,每一个字说出都像经历了长久的世纪一般,
“什么!”潼影与呈阙都是一怔。
伊眼神惊了一下强忍着恢复了平静,尽量用波澜不惊地语调问道:“那娘呢?”
娘……他其实已经知道了,那句“本是同根生”不就已经告诉他了么?但是他不忍相信,他仍旧要问,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娘……”她苍白地笑了下,“就在你面前啊!”
“儿啊!”她眼里蓄满泪水,她温柔地叫着,第一次这样叫他。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娘的名字。”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目光直视木流年。
坚毅的外表背后,他在做心理斗争。
他在哀哀地说,姨娘,你是我的姨娘,你不是我的娘对不对?
我求你,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娘,虽然我很渴求你当我娘。你告诉我,我的爹娘早就死了,好不好?
他哀切地不禁连眉心都皱在了一起,保持平静坚毅的脸庞已开始僵硬,他不知道该换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木流年闭上眼,嗓音已有些沙哑:“伊儿,你一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