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天,沈夜带着仆人杜堂收拾好行李,就去赶往道观。
在路上碰到了乐毅大将,忍不住寒暄了几句,乐毅看到以往的沈夜再看看现在的,不由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沈夜被夸得挠着脑袋皮儿,低下头来。告知自己正在吴清源那里练功,现在就要去呢。
乐毅本来是想要和沈夜找个地方,把酒言欢,诉说几个月不见的相思。
听到沈夜这么说,知道不好打扰,就在心里作罢,脸上依旧笑意,“那……那就不打扰了,早去练好武功,报效国家。”
沈夜听到“报效国家”四个字,不知道为何想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胸中一股正气吐出,“对!报效国家。”
“等下,”乐毅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对沈夜说,“听闻你练功练得很勤,差点死在澡桶上,起初我还不信,可看到你在沈府休息,所料不假。哎呀,你也不用这么劳苦,练功一事,虽然我不知道吴仙师怎么教你,可是也懂得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我送你一把木剑吧,好让你练功辛苦的时候,舞剑来娱乐身心,我就是这么做的。……对了,你知不知道技巧,算了,我这里恰巧有一部书籍,也一并于你。我很看好你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伸了个大大的大拇指,对着沈夜面前摇了摇。
沈夜苦巴着脸,问:“你怎么听来的?”
乐毅不回答,只是把木剑和书籍塞给沈夜,沈夜看那个木剑材质不错,做工也有点厉害,便收下了,顺便也收了书籍,交给杜堂后,心里想着,“我也没有武器,正好拿来当当。木剑又不伤害人,可以敲打敲打刘玉的脑袋壳。”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我掉进水桶里差点死去呢?”
“这还用听嘛,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你的事迹,就连皇上本人还问起沐王这一回事。”
听了乐毅的话,沈夜顿时明白是谁搞的鬼,“啊!”惨叫一声。
乐毅问起来,“怎么了?”
“没事,”沈夜脸上没了表情,神情平静的可怕。
乐毅也知道这时还是不要惹他为妙,便匆匆告辞。
两人就此相离。
可紧接着又碰见了一个熟人,是“好久不见”的刘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夜赤眼睛盯着刘玉,把刘玉都给盯得怕的发怵。
随即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跑。一溜烟离开,只剩下尘土。
“算你跑得快。”沈夜收起杀人的目光,“等到在道观前,看我怎么收拾你。”
来到道观前,他早就把杜堂引到他的寝室,杜堂熟悉沈夜,不用他说就知道要干嘛。而沈夜自己来到了道观,谨拜吴仙师。
在路上,他觉得那把木剑挺不错的,就当作古人佩戴玉佩一样,把它当作贴身之物佩戴。自然,在去往道观的路上,他也佩戴着它。
吴清源见到沈夜来,开始时还看着徒弟的脸,接着目光下移,盯着沈夜的胯部,死死地盯着,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宝物。
沈夜脸色通红,不由乱想。
最后,吴清源开口道:“几日不见,就得造化,真是令人羡慕。”
“这话什么意思。”沈夜也不藏心,直接问道,而且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的想探个究竟。
“你所佩戴的那把剑给我看看。”吴清源伸出手来。
沈夜将木剑交给吴清源。吴清源细细端视,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千年桃花树的主干制成的木剑,破邪驱魔甚有奇效。可是,这里面也就是凡间工人制成,不过雕刻精美,蕴合天道,真乃奇物。可惜的是,没有用仙家法术制练而成,终究只是凡物,对于你倒是好处多多。”
吴清源捂着胡子,不再说下去。
沈夜有点焦急,漫寻答案。
“不要着急,这器物等你上了我们凌云派仙山,入我仙门后,传授炼器之法,求门内器宗大师帮你炼制,作为入门的法器,还是不错的。”吴清源说完这话后,有点羡慕的说道。
沈夜开心,“太好了。”声音响彻云霄。
整个内堂都传来了沈夜“太好了”的回音。沈夜自己也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颅,不过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这只不过意外打搅了我的思绪,现在你来到这里还有任务在身。”吴清源咳嗽一声,将气氛回归到严肃的氛围,“你在路上碰到刘玉了么,我看你几天不来,想要叫他给你通通信。”
沈夜点头,回忆起来,“这么说来,刘玉当时的神色的确是有要事跟我说,可是被我眼色给吓跑了。那时候,我也确实有点脑袋充血,失了理性。”他可不敢把话说出来,只是点点头,但另作一番言辞,“见过了,可是他一来就因为又要有别的事情而离开,并没有告诉我什么。”
这话也没错了,只是这其中的隐情……,“嘿嘿”,就别怪我无情无义,谁叫你祸害我。
吴清源果然大怒,骂道:“交给他的任务居然这么溜了,也没告诉你任何事情,真是半吊子,真不该当时收他为徒。”
沈夜一听,“这……这有点严重呀,”忙解释道:“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什么耽搁了。”吴清源脖颈子都红了,“都到你面前了,还活生生地离开,也就那么一回事,怎么不说上两句就是,居然这样无视我的话,回来好好地惩罚他。”
这话一言难尽,沈夜听了不再解释。心中叹道:“别怪我无情了,你节哀顺变。”至此,也消了对付刘玉的心思。
“师父,你还没说你要给我什么任务呢。”沈夜说道,顺便可以转下话题。
果然,还真是如此。吴清源严肃地对他道:“你知不知道夜猫族要来皇室中,夺龙之气。”
“啊!”一下子的转变,让沈夜一呆。
“龙之气是什么?”沈夜问道。
“龙之气呀,就是龙之气。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吴清源摇了摇头,“不对呀,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连你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刘玉都在做些什么,这次定要对他狠狠敲打一番。”
沈夜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问:“哦,这我倒知道,听说夜猫族最近有些动作,皇室人家已经知晓了痕迹。”同时心里流露出怪异,“我说是谁流出来的呢,没想到是自己的师父。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那还好。”吴清源略去不提,“我现在给你的任务藏匿在皇宫中,以你的身份不难。还有我会把我的大徒弟带给你,他武功高强,和夜猫族的昌平高上不少,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届时,会出现……”他停顿了一下,“你的妻子,小公主石霞,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了。唉,反正被夺了舍,她现在的灵魂是夜猫族的宋宁公主,你要小心不要被她迷惑。她现在身子虚弱,你遇到了她就把她杀了,知道了么。”
“啊,要我杀人,还是我的妻子。”沈夜大呼。完全接收不了。
吴清源声音提了一个调,“错了,她是夜猫族的宋宁,不是你所说的未婚妻,而她石霞公主,已经死了。”吴清源说着,语气哀愁,“她同时也是我的徒弟呀,我自己能不能不心痛么,这次他们会带上龙泉剑来掠夺龙之气,你要小心点。”
“师父,你怎么不去对付他们,只要你一出手,他们几个不是手到擒来,任由处置。”沈夜疑惑着,脱口而出。
吴清源叹了口气,“师父另有打算,还要对付更强大的人。”
他不在问下去,嘴巴紧闭着,心中萦绕着吴清源给他说的话,心情变得沉重。
“好了,你大师兄来了,好好和他交谈,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交付于他,你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吧,我还有事,就离开了。”说完,吴清源的身体渐渐消失,沈夜抬头一望,内堂那有什么人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
“哎,师父说的大师兄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见。”沈夜嘴里嘟哝道。
耳朵痒乎乎的,沈夜不由挠了挠,可是接着有道声音道:“小师弟,第一次见面,多多照顾。”
声音虚无缥缈,不知道从何方向来。
他高兴道:“大师兄,你厉害呀,一见面就给师弟下马威,师弟可承受不住。”
大师兄听了这话,“你这个油头小子,别戴高帽子给我。我给你个机会,若你能够找到我身处何处,我便把这个散言术传授给你,若不行的话,这次任务你就别去好了,免得给我添麻烦。”
又给你甜枣吃,又威胁你。做大师兄的果然好算计。沈夜虽有些怨念,可也只好从命。从另一角度看,反正我也不想要去皇宫,杀了石霞,对他也是不好过的。能不能下去得手还另说,这么说来,真是有赚不赔的买卖。沈夜心里乐开了花,却不能被人发现了。他面目麻木,四肢僵硬,跟僵尸脸有的一比。
沈夜攀问道:“大师兄,什么叫散言术?”
“你这小子,和我说些话,好得知我在哪儿?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走的,只要你能找到我,我就告诉散言术秘法,那么你就自然知道它是什么了;你若不能,那么我也不必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