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们几人就有苦受的。加了一倍的训练功课,个个都是叫苦不迭。不过,沈夜虽苦,可一想到狍子山那尸横遍野的狼藉,就浑身发冷,根本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苦,只是埋头苦干。
另外两人都各自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也都惊奇的完成了。尤其是葛云,身为一个女子,体质上比两个男人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可还是紧跟着步伐,没有拉下。
吴清源给他们的是最基层的锻体,在仙界也是人人手中都有的。可不要说它轻贱,而是它蕴含大道,尤其是人类修士学来大有好处。可以将身体上的污渍全部排空,不留一点残渣。可以说是每个修行人必学的一套。当然,也有其他的排毒方法,可是都有副作用,在没有这副锻体功法之前,道士是身体最弱的,他们修习道术,要净体时通常都是采用丹药之法来提升,可是药毒还残留在身体里,不能驱除干净。开始还没什么,可是再修习时,才发现和其他人的不足。
这套锻体术他们三人已经算是练得不少时日了,自他们拜入师门后,吴清源就传了这套锻体,嘱咐他们日夜操练,让身体尽量开发出来。这三人中,练得最好的就是刘玉了,其次沈夜,最后是葛云。
这让沈夜无法接受,这个公子哥刘玉,整天流于酒色中,居然是最好的,而且沈夜明明很努力的练体,已经不理想。不得不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区别。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沈夜看看葛云,吸了一口气,把烦恼抛诸脑后。
吴清源虽说带着口恶气来惩罚他们,可是看到了他们十分努力的样子,作为师父的他也感慨徒弟的努力好学,而且他目光一闪。他嘿嘿笑着,既然你们这么吃苦耐劳,不把你们的潜能榨干,做师父的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他返回屋内,想着接下来的苦练计划。
沈夜气喘吁吁的喘着。满头的汗水簌簌落下,他感到痒麻难忍,看来要洗一洗。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个人影向他走来,他将汗衫抹头,让汗水浸透布料内,可是整个衣服也湿透了,根本起不到作用。没法,沈夜甩头跟落水狗爬到岸上时,用力甩着身子,企图就这般将水都甩干。可他并不是狗,无法做到,不过用手甩干眼睫毛上的水珠、及额头上不断流下来的水滴是轻而易举的。
他听说——吴清源说的。内功修炼到至深处,可以用深厚内力将身上的水渍全部烘干,不用担心水病死了人。可是,沈夜心里大喊,“等到达到这等境界时,练功也不会流汗吧,而且就算全身浸泡在水里也不会生病。这完全是唬骗小孩子的玩意。”
“臭烘烘的,来洗一个澡吧。”前面的人看沈夜不做声,以为他练功累迷糊了。同时,他自己也觉得迷糊糊地,而且身子很难受。
“正合我意。”沈夜挠人后背,那个地方有一点痒了,隔着衣服挠不到痒处,隔靴搔痒似得。看周围也就是刘玉在,男人么,不介意被人看到。脱了上身的衣服,扭着垮,焦急道:“你快过来、快过来呀!我这儿有点痒。”
刘玉歪着头问道,“哪里有点痒?”
“这儿——,我背上!快给我弄弄。”
刘玉抓着沈夜指着地方,问:“这里?”
“再下一点。对对,就是那里,……嘶,啊!好舒服,一直给我挠挠。”沈夜感到自己如坠仙境,飘飘欲仙起来,感到整个灵魂都飘到头顶。
舒服是舒服了,可麻烦也随之来临。沈夜披好衣服,脸色红润,只想着去好好洗一洗。可是,刘玉却对他说道:“你是舒服呢,可我有点受不了,我也有点痒了,能不能给我抓抓。”
做人不能吃干抹尽跑路,沈夜楞了一下,便道:“可以呀,那里痒。”
“心里痒。”刘玉做出一副死娘炮的样子,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沈夜听了大怒,“找死!”就要来打刘玉,把他揍个半死不成。
……
看着刘玉猪头样的脸,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挥舞着小拳头,示威道。
“别以为我是打不赢你,我是让你的。否则把你打趴下。”
“哦?是么,原来你喜欢受虐,我到今天才真正看清楚你的面目。真是让我作呕。”沈夜掐着喉头,吐出樱红的舌尖。
刘玉也是觉得生气,这玩意也开大了吧,“到底是谁受虐狂,说不定呢!我今天定要把你打趴下。”
沈夜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忙岔开话道:“哎呀,去洗澡吧,我身上又痒起来了。”话落下,沈夜还真有点痒了起来,也不理会刘玉,直冲进内屋,往澡桶里倒水,没几下就够了,毕竟力气见长了。也不在乎水有多冷,直接脱了衣服下水,到全身浸泡在水里,头冲水里出来,双手架在桶边,长吁一口气,“爽”呀!
男人洗澡就是过一遍就是了,可是沈夜来自21世纪的人,还是有点在乎的,可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带着。毛巾、皂片、换洗的衣服一个都没有带。在这以前是仆人杜堂为他服务的,他也没在意,可现在少了人服侍,真是有点不习惯。人呀,最容易沉浸在享乐中。
他没办法,不想起来,先泡上一会再起来吧。沈夜就这么想着,一会儿就睡在澡桶里。
“砰砰!”门不断地敲打,沈夜从睡梦中醒来,头上发痛,身子冰冷,不由打了个喷嚏,“我这是怎么了?”
门还在敲打,伴随而来的还有叫声,“沈夜,洗个澡这么久了,在内屋里干嘛,快出来呀。”
那是好兄弟刘玉的声音。
刘玉扯着嗓子道:“死沈夜,你怎么不做声?死了呀,还是睡着了。在不作声,我就闯进门里。”
“我在呢,你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干嘛,臊死人了。亏你还叫囔着。”
边说着,沈夜从澡桶里出来,拖着病身,找块毛巾擦干身上的澡水,换好新衣服后开门。
打开门一看,就是刘玉那俊美的面容,洗完澡后,完全变了个样子,诱惑力上升到了一个台阶。他大惊道:“兄弟,你怎么了?脸色红彤彤地,而且神色疲惫不堪。你刚刚在做些什么事?”
还没等到答案,刘玉自以为理解,流露出了然的神色:“你小子趁我不在,在里面打了一炮,真是看不出来,精力这么好。”
“操,”沈夜真是被这猪脑子给气的,爆了粗口,“你才大炮呢,脑子里流着龌蹉想法,令人恶心。”
“难道不是么?”
“难道不是你个头!”沈夜总不能把自己泡澡炮晕过去这等可耻的事情告诉他吧,以他的嘴巴断地四处传播。到时候,就是叫天天不应,跳进黄河洗不清。
可是,要是不告诉他,估计他会一直以为如此,更是会大口的传播出去,等到那时,我再从黄河出来时,裤兜里一坨黄泥,真是“苦水都道不出来”。两权相害取其轻,沈夜只好把真相告诉刘玉。
刘玉饶有兴趣的听着,等他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叹息,拍了拍沈夜的肩膀。他也不说话,只是眼色流出的幸灾乐祸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走的极快极快,好像赶着忙一件大事一样。
沈夜叹口气,摸了摸额头,发着烧,看来今天不能在练功了,也没力气和刘玉争吵,也不想知道他究竟在干嘛,不过,不用脑子去想也明白。沈夜来到道观,拜见吴清源,告知缘由,想要请假回家去休养。吴清源大手一挥,“准了!”
拖着沉重的身子骨,来到沈府,沈夜父母早就知道了沈夜被拜在了吴清源门下,自然高兴,却没想到沈夜这一天来到府内,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沈夜父母得知,还以为犯了什么错误,被吴清源贬下来了,正着急的跺脚。
后来,从沈夜口中才明白原因,大吐一口气。随即,华花心口上疼疼,痛死了,急忙叫好医师来给沈夜看病。作为母亲的她,脸色都是担心着沈夜,倒让沈夜不好意思,满安慰她。最后,因为这事是沈夜造成的,华花说:“你在外面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真是让我担心,等病好了后,叫仆人杜堂来跟你一块去,好照顾好你的起居。”
沈夜直摇头不肯,这样子实在是太羞耻了,好像自己手脚寸断,需要有人照顾好自己一样,显得自己多没用呀。不过,等沈夜听到刘玉其实也带着他的几个侍女到道观上日夜服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坚决地同意母亲的要求。
人心情愉快,身子骨也好的快。沈夜也不是以前的沈夜了,吃了药,冒着大汗后整个人也清爽起来,病也完全好了,想起“功夫需要日夜勤操练。”沈夜便没事时修炼内功。本来嘛,病好了沈夜就准备要走的,回到道观内。
母亲最舍不得子女在外,听沈夜要离开,死活不肯,说要再沈府过上几天才走。沈夜拗不过母亲,自然点头答应。
不过,沈夜从皇宫里探出消息来,好像发现了夜猫族的踪迹,要来设计抓住它们。
沈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么机密的事情被我所知道,一定有人在放烟雾弹。可是,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