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大早
百里然冷冰冰的说了句走了,烟景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那货就再也没回来,对于他忽然走了的这个事,李烟景表示不能理解。
这家伙不是江正那小子给配的保镖吗,怎么态度那么恶劣!
于是李烟景上书一封。
江师父:
前段时间你送来的保镖,说走就走,托太大!
工资扣一半!
过了几日江正收到信件,打开看到内容忍不住一笑。
她说的没错,是很气派的保镖。
拿着信件回头递给坐在对面品茶的某人。
她说的没错,是很气派的保镖呢。
江正问:你真说走就走了?”
某人本来没有看信件的意思,听到这话拿起纸,短短几个字看了很久。
“那你就按她说的扣工资吧。”
“你还真配合着她闹,她最近身体如何?”
某人不可否置:“一般。”
“眼睛呢?”江正真正在意的是这个。
百里然仔细想烟景的举动确定不下来:“看不出来是否有变化,等南唐这边我大致整理好,会回去接着观察她,你不必太担心。”
江正有些担忧:“你知道的,她的眼睛是会看到越来越多的。据我所知这种劫难产生的能力,最后可能会让她通过一只眼睛就能看到人的想法,过去,以及未来。”
百里然听到过他讲过:“这不是和你一样。”
他垂下眼,他只要提防她不会和其他势力合作就好。
江正当然知道他的想法:“有理解不对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她可以通过任何人的一只眼睛,就能看到她想看的任何人的一切。也就是说,她可以通过几个人为媒介知道这世上所有人的想法。或许她能力高的话,连动物的眼睛也能看的懂。”
这次百里然也震惊了,当他知道有人有那种能力都没有这么震撼。
江正很满意他的反应:“当然,那种情况的话,她也活不了太久,一但能力封顶她活不过一个月。现在没人知道她的事,要是有人知道了将会对你产生很大的麻烦。所以我觉得,你一定要看好她。”
另一边的秦书淮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近来也许是烟景身体情况的好转,她心情总是不错,也长了些肉。路过小镇都会进去闲逛,他则要做她的人力坐骑。?
一晚,原本熟睡的烟景被痛醒,她分不清楚是眼睛在痛还是头痛。
想要蜷缩在一起却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不停的流眼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静好睡不实觉,很快就听到烟景奇怪的声音。
点上蜡烛看到造型奇怪的她,急忙去叫秦书淮。
大半夜的几个人奔向医馆,这医馆和基本设定不同,竟然不是老爷爷,而是个老奶奶~
老人家披着衣服皱着眉毛开了门,嘴里不满的碎碎念:“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还让不让老太婆睡觉?”
秦书淮自知打扰到人休息,只能歉意的说:“阿婆,真对不住,但是我家小姐眼睛疼痛难忍,无法入睡,只能麻烦你帮她看看了。”
那阿婆看上去很是严厉,扒开她的眼睛,不似一般人看的重瞳的惊讶她淡定的说:“没事,她以后会经常这样,吃些止痛的药就行了。”
老人家合上衣服嘟囔:“前面第二个架子上第五个,白色的小瓷瓶是去痛的,底下写着价钱,钱留下,药拿走,出门给我把门带上。”
秦书淮虽然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但这村里只有这一家医馆,只能照做。
出乎意料那老婆婆的药惊出奇的好用,烟景吃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秦书淮决定明早在多买几瓶带上。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她们形如西天取经的师徒四人,你挑着担我骑着马一路坎坷。
当看到敬州城门的时候,烟景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进了城门李烟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多年不见的丽影。
棕竹穿着绿色的衣裳,此时正在这个方向张望着。
身边一个白衣男子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对着马车一笑,可是这男人有点眼熟啊。
当看到烟景被抱下车时,站在哪的棕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她们没说你还好吗,好久不见,怎么瘦了之类的话,也没问是怎么出来的,身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们知道来日方长,这人生可以由她们自由掌控了。
棕竹边流眼泪边说:“你怎么不说,你身体这么不好,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你这几个月得多遭多少罪啊。”
“你看就怕你这样。”李烟景一副我猜对了吧的样子,在秦书淮和静好的搀扶下站好,她伸手为棕竹擦去眼泪。
棕竹哭的更厉害了:“那我也比你这个样子强。”
烟景哄不好她只能打岔道:你怎么知道我做这个马车?”
棕竹怕她难过收了眼泪呆着颤音:“他告诉我的。”
顺着棕竹的手势她才注意旁边这个人,往上一看愣住了。
“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记得,不记得个屁,高价的保镖,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那不久后江正给她回信,
说他是重金聘用的,酬金也只进不退。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里然,里然对吧?”李烟景觉得她的记性太好了。
众人:“……”
“小姐,百里是姓。”半响还是平时很少说话的静好提醒了她。
其实她真的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说过一次也已经忘了。
李烟景自觉尴尬也不看他,目光巡视棕竹。
可能是多年前的默契棕竹帮她解围:“前两年我和百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头几日,他找上我说是你的侍卫,和你走散了在这等你。”
“走散了…”李烟景睁大眼睛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某人,果真好说辞!
棕竹这才注意到烟景的眼睛,大大的眼睛里映着两个瞳孔,根本对不清焦距,她激动的问:“烟景,你这眼睛怎么了?”
烟景眼睛一转圈开始胡编乱造:“棕竹,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呢。说一个你绝对没想到的事,我入宫那两年可不是因为要我去画画,我可是出身尊贵的公主。”目前这是真的,但尊贵真谈不上,她指指自己的眼睛:“这是贵族隐藏的血统,嗯……我爹遗传给我的……女子满十五岁才能变。”不对,这么说,万一她问别的孩子怎么没听说变要怎么回?烟景觉得自己太笨了,不敢看棕竹硬着头皮接着编:“那个……我血统最纯正,才变的。”她偏过头看见百里然就那么冷冷的瞅着她也不帮她解围,只能自己解救自己:“你信上说,你宅子前种了好些竹子,走吧,带我去瞅瞅。”棕竹让她说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她说谎也太不专业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却也没忍心揭穿她:“好吧,带你看看我的小窝。”
烟景有个最在意的箱子,一封封署名棕竹的信件整齐的放在里面。
打开最上面那封信,里面是她们畅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