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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星期一的早晨或者很多人不是很喜歡,放假後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同學們又不可以睡懶覺了。但對於小韓來說,這卻是他美好的開始。他醒來時發現手機還在耳邊,他呆了幾秒在回憶著手機什麼時候跑過來的。看著已剩無多的電量,他想起來是昨晚和雨薇聊電話聊到睡著了。他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愉快的心情看什麼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早晨的陽光也格外的明媚。小韓早早就到教室,他打開書本,手不停地翻閱著,眼睛卻時不時地看著門口,每個進來的人都讓他充滿期待,可每次都失望了。學校里人越來越多,走廊里都是同學們早晨的歡笑聲。雨薇來了,她剛剛走進教室,眼神好像很自然地看到小韓那去,此時小韓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微笑了起來,這樣的情景是那麼的甜蜜,那麼讓人心思思。兩人有些害羞又很迷離的眼神看著對方,聊著他們之間的話題。文琪看到他們聊得那麼開心,有些吃醋的說:

「啊!我的薇薇都讓你搶走了,小韓什麼時候可以讓我和薇薇聊兩句。」

「沒有啦,別這樣。」雨薇抱著文琪說。

上課了,小韓和雨薇前後桌拿著一本筆記本在聊天,你寫一句傳給我,我寫一句傳給你。整整一個早上就像有聊不完得話,俊熙看到後說:

「你們小倆口可以消停一下嘛,整個早上看你們這麼忙,這樣已經不是低調地秀恩愛了,多少顧慮一下旁邊人的感受,特別是單身的。」

兩人聽到後不約而同地笑了,也是這樣停下了紙上傳情的行為。中午文琪怎麼也要和雨薇他們一起去吃飯,她說已經很久沒有陪雨薇了,結果俊熙也要加入。就這樣一幫人一起出去開大食會。午餐時間歡天喜地的,雨薇特意地夾菜給小韓。俊熙總是不放過地調侃他們倆個。午飯後,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原來私下說好一起出去走走。

中午時分,清爽的微風吹拂著水面,一道道水波如同魚鱗片在水面嬉戲著。水邊的樹蔭下倒映著樹的影子。水邊有欄杆圍著,兩人在樹蔭底下,頭依靠著欄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聊著青春得話語,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兩人關係越來越近,小韓習慣了送雨薇去坐車,每天晚上聊著電話入睡。上課還是會偷偷地用筆記本傳達著他們之間的話語。兩人似乎很享受著這樣曖昧的時光。就這樣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兩人也越來越知道對方想著什麼,也很在意對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行為。恨不得幫他做好一切。在和別人聊天時,對方名字也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聊天中。周圍的人慢慢也知道了他們關係相當密切。班級內出了名的小情侶。但這一切,小韓總不敢直面承認,卻心裡很在意雨薇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放學的鈴聲又一次地響起了,俊熙站起來右手直接扣住小韓的頭說:

「你小子很久沒有陪我們啦,今天怎麼樣也要去看臺集中。」

「你先放開啦,我可以晚點在去找你們嗎?」小韓用力拉開俊熙的手。

「又要送你的薇薇去坐車回家先。」

小韓低著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神情緊張地說:

「行啦,等下一定去找你們,你先過去。」

「看在你這麼幸福的面子上,放過你,記得過來。」

「嗯,知道了。」

小韓收拾好書包,陪著雨薇一起走在校園里,雨薇問他:

「其實你們經常跑到看臺那做什麼,那裡又沒有什麼東西。」

「誒——就聊聊天,大家放學都不想太早回家,所以就去那聊天,只是都習慣去那。」

「這樣哦,那這個星期六我去你家做點心給你吃。」

「我家,不太好吧!而已我一個人住基本都在外面吃,家裡什麼都沒有。」

「不怕啦,我帶過去就行,就這麼說定,你去找俊熙他們吧,別晚去又被他們說你了,你那麼呆老被欺負。」

「誒——」

小韓話還沒有說完,雨薇已經走了,他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他對去家裡這件事感到有些不安,雖然一個人住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他心裡隱隱的感覺很不安。家對於小韓來說就像是自己的私人空間那樣的難以接受別人地光臨。在他心裡的這個私人空間裡面,好像就小小走進過而已。可面對著雨薇這樣地請求,他一時又難以拒絕。他就這樣邊想邊走到看臺那。俊熙看到他漫不經心的樣子走過來,問道:

「小韓你幹嘛?被雨薇強吻啦。」

「那有!」

「那你幹嘛愁眉苦臉的,戀愛中的人應該是春風滿面,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幸福。」

「誒——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說。」

「如果你喜歡的人突然不見了,然後你又遇到一個讓你感到喜歡的人,你會怎麼辦?」

「我會找回我喜歡的人吧,喂!你是不是和雨薇發生了什麼問題,看你不是和雨薇在一起滿開心的嗎?」

「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和現在喜歡的人在一起,珍惜眼前人嘛。」可可插話道。

「嗯,我支持。」高佬應聲說。

「可要是你原來喜歡的人又出現了呢?」小韓問。

「所以說要找回原來喜歡的那個人,這樣對大家都不會是一種傷害。」俊熙說。

「誒,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要是她永遠不再出現那怎麼辦,一直傻傻地等待就這樣錯過眼前這個值得珍惜的人。」可可說。

「所以我說來一個是一個,不過浪費眼前這個。」高佬說。

「媽蛋啦!你這樣能找到真心的嗎!關於感情觀跟你真心沒話聊。」俊熙鄙視地說。

「怎麼你們說得像是電影情節。」李曉說。

「啊,好煩啊!」小韓感歎著。

「我看啊,每個人的感情觀都不同,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心想要得是什麼。」志銘冷冷的說。

「小韓,其實不用想那麼多。首先你要了解一下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如果是因為一些難以抗拒的原因,那你至少要處理好那段感情,可如果是兩個人發生了問題,那至少說清楚在找下一個,拖泥帶水會有很多麻煩事的。你也許會想如果真心喜歡之前那個人就不會在喜歡上現在的,但有時人的感情是會被錯覺所欺騙。如果你不是那麼的在意你之前那份的感情,現在就不會這麼的痛苦。所以你要明白到底是錯覺還是內心真實的感受。」俊熙說。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小韓越聽越迷惑了。每天看著雨薇那可愛的笑容,感受著兩人一起時曖昧的感覺,是那麼的讓他想緊緊抓住。可內心深處那份對小小愛的承諾一次又一次地壓制著他的情緒。但和雨薇在一起時卻好像淡化了那份承諾。可可說:這是精神出軌。因為在精神上小韓已經背叛了小小,但人本來就是一個感情動物,在這兩者間只能更強烈的感受到眼前的那份愛意。所以才有那麼多的異地戀煎熬著,不過大多都於失敗告終。可可提醒小韓,如果想守護住那份承諾,最好不要在晚上和雨薇獨處,因為晚上人的感性會無限量地放大,以至於沒有了理性思考,這個時候最容易出事。

小韓內心強烈地搖擺不定,更多的是對小小的不確定性。她的突然不見,是否還能在遇到她,一切都是未知數。雨薇就在眼前,而且是那麼的讓他心動。慢慢的他懷疑起到底對小小的是不是愛,還是一種依靠一種情親般地依賴,從小到大,就小小那麼地關心他愛護過他。所以一直以來習慣了對小小的這份感覺,一直就這麼認為這就是自己最真切的感覺。當一切在雨薇的出現後,雨薇也給於了他不一樣的關切,讓他心裡開始了動搖,重新審視那份當初愛的承諾。旁人道說風雲,最後還是得小韓自己去面對。

從學校出來到便利店,南陵街上一切還是那個樣,大家還是路過走過。小韓心不在焉的傻呆在收銀臺前。他一次又一次地思考著同一個問題,自問自答式肯定自己又否定自己。整整一個晚上,他就這樣反復折磨著自己的內心。一樣的時間段,一樣的自動開門響聲。叮咚~菲兒一樣地來買香蕉味的牛奶。她一進便利店就注意到了小韓很不正常的樣子,她問他:

「你怎麼了,這一個多星期來你都歡天喜地的樣子,今天怎麼又愁眉苦臉的?」

「誒——」

「什麼事,說出來可能會好過一些,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我問你哦,到底真心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哦!男生和女生的感覺會不一樣吧!」

「哪不一樣啊?」

「男生一開始會覺得女生什麼都好,但慢慢就會發現女生變得越來越笨,可能男生覺得女生笨的時候,他心裡就真的喜歡上她。當女生不一樣,女生一開始會害怕,然後在慢慢接觸後會越來越發現男生的不一樣,會覺得喜歡的男生變得好迷人,很在乎他的一舉一動吧。」

「是哦。」

「誒,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生了?」

「我也不知道。」

「喜歡一個人就要好好珍惜,能遇到已經很不容易了。」

「嗯,謝謝你。」

「不會,開心點囉。」

菲兒的話好像點醒了小韓哪塊思維,小韓的心情好像沒有那麼糾結,或許今天聽了那麼多的見解,他也慢慢地聽到自己的內心。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他回憶起了和小小的那些時光,想著想著他笑了起來。那時是多麼的快樂;多麼的單純,沒有過多的煩惱;沒有過多的雜念。很純粹地想呆在一起玩著,不求為什麼。他開始責怪起自己,不應該懷疑自己對小小的那份愛意,一種背叛的心理讓他感到很難過,他想念起小小了,想著此時此刻的她會在哪裡,又會在做著什麼,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想念著對方!

早晨的陽光變得溫暖了,感覺街道上也比平時乾淨又美麗。小韓心平氣和地上學了,在南陵街口意外地遇到了菲兒。菲兒看到他笑著說:

「早啊,第一次看你穿校服的樣子,還滿帥的!」

「沒有啦,今天還是第一次上學遇到你。」

「我平時都這個時間出門的。」

「原來,我平時都比較早出門,怕人多。」

「也還好吧,學校又不遠,人多怕什麼,路那麼大,嘻嘻。」

意外地相遇,兩人一起歡聲笑語地上學去。在校門口,子傑早早地拿著早餐在等待著菲兒,他看到他們走過來說:

「誒,你不是上次那個在麵店里打工得嗎?你們怎麼一起上學?」

「在街口剛好遇到,就一起來了,誒你又買了什麼奇怪的餅啊?」菲兒說。

「我先走了。」

小韓感覺自己不太合適在這樣的場景下繼續呆著,自己急匆匆地走進學校了。一樣的教室一樣的同學,小韓看著書感覺好像回到剛剛走進這間教室時。早上雨薇還是那般親切地對待著小韓,只是小韓的態度有了些許地變化。中午放學,雨薇很自然的和小韓說:

「走囉,吃飯去,今天打算吃什麼啊?」

「呃——今天約了俊熙一起去吃飯,所以下次在陪你。」

雨薇看了一下俊熙,很疑惑地看著小韓。俊熙被突然地安排搞蒙了,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看著他們倆後說:

「哦哦哦,今天我讓小韓陪我們去吃飯,昨天說好的,所以借用一下啦。」

「這樣哦,那我們也可以一起啊。」雨薇說。

「可是我們有男生之間有些東西要聊,女生在不太方便啦。」俊熙為著小韓說盡好話。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不好意思啦!」小韓滿臉誠意地說。

雨薇走了出去,俊熙一把拉著小韓,問道:

「誒,你搞什麼花樣,幹嘛突然對人家這麼冷。不會是昨天你說得問題吧?你們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了,我自己會處理了,走啦吃飯去。」

果然男人間好像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俊熙秒懂了小韓的個性,小韓陪著俊熙吃飯去,他不怎麼說話,大多時間在沉默中。接下來的幾天,總有意無意地逃避著雨薇,總跟著俊熙幾個這去那去的。小韓慢慢地習慣了這樣的狀態,正當他覺得一切慢慢正常下來時,雨薇控制不了這樣忽冷忽熱的情況,她約他好好聊聊。兩人來到了校園湖邊的樹下面,雨薇問他:

「你最近怎麼了,感覺你都不怎麼理我,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的。」

「沒事啦,下個星期不是要摸底考試了嗎。我想好好準備準備,你知道我學習不好。」

「那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可是,我——」

「你怎麼了,你這樣我很害怕,你知道你變得我越來越不認識了,感覺我們距離越來越遠,我一直想走近你一些,可你卻跑了起來。」

「雨薇,對不起,其實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明白嗎!」

雨薇呆住了,她沒說什麼,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沉默中她的眼眶里有些紅潤。小韓不敢看她,兩人沉默了好一下。雨薇聲音有些哽咽地說:

「是不是我那讓你感覺不舒服,你可以告訴我嗎?」

「那個——其實我發現我對你的感覺變了,變得不在是朋友間那種單純友誼,我想你也感覺到的。一度我也以為我真心喜歡上你了,但我真地想投入時,卻想不明白那我對小小的感情是什麼,如果這樣!那我和小小之間的關係又算什麼,一切讓我覺得那麼的模糊不清。我到底對那個是真心的,什麼是真正的愛?我真的很煩惱!我也曾經以為我已經放下對小小的感情,真心地喜歡上你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份愧疚感油然而生。我很迷惑,很慌亂。當我真正冷靜下來,我似乎聽到我內心在對我說什麼才是我真正的感覺,我發現我放不下小小,每當我思考著關於感情的事,我腦海裡就會不停的回憶起我和小小一起開心的每一幕,這樣對你太不公平,而我也必須守護著那份承諾。有天晚上我再次想了我和小小之間一起的時光,我想了很多,後來好像想明白了。如果我和你做朋友,我心裡會很踏實得繼續守候著小小,可我放棄了那份承諾,選擇了你。我想我會帶著愧疚過一輩子,對小小是一種傷害,這樣對你是更大地傷害。所以我想可以的話,我們做個戀愛未滿,友誼之上的好朋友。」

雨薇眼眶裡已強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崩堤了,眼淚滑過臉頰,一滴滴地滴落下來。她轉過身停了幾秒後,自己捂著臉跑開了。小韓本著想做點什麼可以讓她好過一些,可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讓自己的身體僵硬了在原地,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雨薇離去得身影,或許身體已經幫他做出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決定。他在那呆了很久,在一次重新思考著這幾天的那些問題,最終他還是堅守住了自己最初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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