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宁也不客气,既然别人问她,那她就说事。
而就在他们谈话之际,旁边原本跪着的青年已经睡在了地上的一张白布上,旁边正有一白发斑斑的老头正在查看尸体,这人,便是郡守府的仵作—白老。
言安宁也不拖拉,走到了地上躺着的青年跟前蹲下,而这时的青年,腹部上的鲜血早已止住,但是青年的情况却是让人异常的诧异。
按理说,青年已经身死,而且几乎是全身的鲜血都流干了,尸体应该是冰凉而苍白才是,然而此时的青年的脸上,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苍白。
青年面色红润,身体也是温暖异常,要不是已经确认没了心跳和呼吸,以及那许多的鲜血作证,还以为这青年只是睡着了而已,这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也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这实在是太过异常了,老朽这几十年来也见过不少尸体,可是眼前的情况,闻所未闻吶!”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白老原本就皱巴巴的眉头更加的皱了,显然是对眼前的事情一筹莫展。
“是啊,这也是我刚才奇怪的地方,本官这几十年来,也从未见过像眼前这样的情况。”白老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奇也开口说道。
“凶器在哪儿?”突兀地,就当众人还沉浸在这怪异之事的时候,便听得言安宁又开口了。
从言安宁蹲在白老旁边检查尸体的那一刻起,白老本来就打算责怪言安宁一番,责怪她一个小女孩来凑什么热闹,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如今又听得言安宁开口说话,便觉得理由来了,然而当他对上言安宁的眼睛的那一刻起,他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或许不同寻常。
“凶器?什么凶器?”因此,看着身旁一脸严肃的言安宁,白老不由的便开口回答了言安宁的话。
“自然就是原本放在这青年身旁的那把匕首。”闻言,言安宁抬头,看向了回答他的白老,却看到了白老满脸的疑惑。
“就刚才他还跪着的时候,在他身旁的那把匕身是银白色,匕柄是黑色的匕首,你们放哪儿了?”言安宁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那身死的青年。
言安宁以为,她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怎么眼前的老头还是听不明白,这不:“什么匕首?小姑娘,你说什么呢?我自始至终就没见过你说的什么银白色还是黑色的匕首。”
看着言安宁不断的说着匕首,白老是彻底的疑惑了。
“你真是……”看着白老依旧是满面疑惑,言安宁显然是气的不成,就想开口骂人,而就在这时。
“安宁,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确实没有你说什么匕首,我也没有见过。”看出了言安宁的怒气,刘奇立刻开口说到,生怕慢一秒言安宁就骂上白老。
“不可能,我明明见过。”言安宁斩钉截铁,于是,为了证实自己不再胡言乱语,然后便再度开口道:“不信你们问父亲,父亲也见过那把匕首。”
不得已,刘奇只得看向了言盛国:“大人……”
不过话还没说完,言盛国便开口了:“小女说的确实是真的,本官也见过那把匕首,就在我们刚到这儿的时候,在男子身侧大约两尺的距离,确实有一把约有七、八寸长,刀身为通体的银白色,而刀柄则为通体的黑色的匕首。”
听完言盛国的话,这下,在场的其他几人疑惑了,因为如果说言安宁的话还有那么几分的可疑,那么言盛国的话,则是有十足的可信度,毕竟作为三川郡的郡守,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可是我确实没有见过这把匕首。”
“我也没有。”
“我也没有。”
于是就在言盛国的话音刚落,白老、刘奇以及项胜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
这下,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了,在场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关于这件事情的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定是和那不翼而飞的匕首有所关联。”最终,还是言盛国开口说话了。
“白爷爷,想必除了这怪异的温度之外,你还从这青年身上看出了其他东西吧!”
言安宁又开口了,但是渐渐的,在场的人都没把言安宁当做了一般人家的小女孩看待,就单单再见到四人时的反应,更别说是其他,于是众人聚精会神的,纷纷把目光转向了被言安宁询问的白老。
“是的,安宁小姐说的不错,老朽在这青年身上,确实还发现其他的不同,那便是这青年的身份。”
虽说言安宁尊称白老为‘白爷爷’,但是白老自是不会倚老卖老,白老虽说年龄大,但是毕竟作为郡守府的仵作,终归是下人,因此称言安宁为小姐是再正常不过。
“身份?什么身份?”开口说话的,是在场身份最高的言盛国。
想来言盛国也是够倒霉的,作为新上任的郡守,连自己所属的管辖区的实际情况都还不了解,没想到在自己正式就任后才半月有余,便发生了死人这样的大事。因此,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么他的官位自然是保不住,说不准还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言盛国听说死的这个年轻人还有所谓的‘身份’,言盛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关心和在乎,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
“大人请看这青年的胸口,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白老转眼看向言盛国,指引着言盛国看向了青年的胸口,此时的青年,胸口正是敞开的,衣服已被白老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