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鬼头鬼脑的模样,言安宁再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道:“箜篌便不用我介绍了,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而另外一位,先用餐吧!等下她就自己出现了。”
言安宁让箜篌坐在了原本红渺坐的位置上,原本的椅子已经化为了粉末,箜篌只得搬了一旁备用的椅子,等三人齐齐坐下,言安宁才又对傲狠说到:“解除封印吧!该是服务员上菜的时间了。”
言安宁伸手在桌上的按扭上按了一下,不过片刻便听见了‘乓乓’的敲门声,便又见一女子推门而入,而这一次入目的,已不再是之前的服务员‘小雨’。
这是一个穿着不同于莽原大陆其他服务员的女子,或者说整个莽原的地下弦歌,穿着打扮都是和其他地方的服务员不一样的,不同的产业,衣物是不同样式的。
在踏云居酒店,女***员的打扮都是这样的,用她们的话来讲,‘这叫旗袍’
踏云居所有的女***员的旗袍统一是淡雅的短袖白色旗袍,上面绣得是淡淡的雏菊花纹,领口、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的白边。
而对于男服务员,他们的衣物也是不一样的,‘上身的衣服叫做衬衫,外面套的叫做马甲,下身穿的名叫西裤,脖颈间戴着的叫做领结’,这便是所有男服务员的‘工作服’。
这些装扮很别致,也很亮眼,但是在整个莽原的商家,却是不敢去模仿这种样式的衣物,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地下弦歌的所有衣服,用服务员的话来说,是‘申请了专利’的,意思便是只能有他们一家拥有,其他商家,不得模仿,而且因为由于得到了当今皇帝颁发的诏书,且在各个大国一一的做了宣布,因此只要是有看到一家商家有模仿此类衣物,那么便会面临着入狱的危险。
所以对于许多在纺织方面比较有建树的商家,虽然觉得这种衣物比较好出售,好挣钱,但是也是敢想不敢做。
但是在地下弦歌的产业下,是有这类衣物的出售的,当然肯定不会和地下弦歌员工的一模一样,但是款式却有很多的相同。
除此之外,更是有性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衣物出售,而这些衣物,莽原老百姓甚至是达官贵人都是没有见过的,所以地下弦歌的许多衣物一经出售,便在他们的的心中掀起了飓风,有钱的没钱的,都争相购买。
女子大底不过双十三年华,精致的面容、白皙的肌肤,但是着得却不是白色的旗袍,而是黄色金丝绒旗袍,这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惊奇的是女子旗袍上的绣样,正是一条金黄色的巨龙。
在这个有着帝王的国家,龙是帝王的象征,是不能被随便绣在衣物上的,而如今却出现了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怎能不让人惊奇。
女子旗袍上的绣样,巨龙仿若缠绕着女子纤细的腰肢,而巨龙的头部正好坐落在女子的肩头,压力感顿时扑面而来。
女子的身材很是高挑和匀称,但是却不显得干瘦,黄色的旗袍不仅没有让她显得老气和沉闷,也没有给人撑不起的感觉,而是透露着比同龄人更多的韵味、睿智和干练;但同时又散发着和别的女子不同的高贵典雅和雍容大方,热情而不失温婉,沉静而不失柔情。
“让贵客久等了,这是贵客今日所点的菜品。”女子先一步站在了言安宁所在的桌边,而在她的身后,是鱼贯而入的女服务员。
统一的旗袍,相差无几的身高和身材,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得不说,踏云居所挑选的员工都是极好的。
女子一脸的笑容,态度不卑不亢,只一眼,言安宁便能肯定,眼前的女子,必定非同凡响,同时也坚信,眼前的女子,做不得敌人。
“快点快点放桌上吧!”
这一刻,傲狠又恢复到了他作为一个吃货的本质,早已忘记了红渺的那一句‘饭桶’,也忘记了和红渺的争吵,********,全部放在了女子身后众位服务员手里端着的盖着盖子的盘子上。
女子再次微微一笑,吩咐身后的服务员把菜色放在桌上,一盘又一盘的放好,然后再一盘一盘的揭开盖子,直到桌子再也放不下,才算是送完了言安宁所点的菜,而此时,四周早已是那弥漫着精美的菜品的香气。
“客人慢用,稍后会为你送上精致美味的甜点。”
本以为,女子说完这句话,便会带着服务员离开,但是全部的服务员是离开了,女子却还是站在了原地,竟是说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梁上的朋友!是看不上我踏云居的菜色吗?何不下来一聚。”女子的声音很优雅,语气却像是在说着‘今日的天气真好’一般。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红鸾和傲狠震惊了,满面严肃的箜篌和满面淡然的言安宁除外。
只见原本静谧的房间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了往下掉的‘大雪’,但是这所谓的‘大雪’一落入女子的手中,才看清了‘大雪’的原本模样,正是寸长的羽毛。
“话虽是如此说,但丫丫生**玩,姐姐陪丫丫玩一玩好不好。”正在此时,只听空气中传来的一个女音,分不清位置,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
这是个有着稚嫩的童音的女孩,从声音来判断,竟是比十三岁的言安宁还要小上几岁,大概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说出的话,就像是在撒娇一般,仿佛真是一个爱玩的孩子。
但是纵然如此,女子却不会以为有着如此稚嫩的声音的人真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小女孩,因此也就不会有不屑一说,于是女子缓缓的开了口,语气不紧不慢,却是有着绝对的尊重,对于强者,称呼永远不重要:“前辈的幻形术登峰造极,但晚辈愿意一试。”
女子话音落下,便见女子将原本静静躺在手心的白色羽毛握在了手心,接着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接着便见女子闭上双眼,接着樱唇轻启,开始念了起来。
女子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场的人听见,但是所念的内容,在场的却是没有一人能听懂,就连见多识广的言安宁也是一脸的茫然。
但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当女子念出第一个音符,原本坐在言安宁左侧的,严肃得近乎面无表情的箜篌表情微微的变化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紧闭着双眼的女子一眼,然后又回到了独属于他的表情,而这一细微的变化,没有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