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来到这世界已经快四年了,这些药不知道还在不在有效期。
管不了那许多了。小鱼咬了咬下唇,拿了碘伏和阿莫西林出来,将背包重新塞进去锁好。
她和碧桃一起抬了一盆烧开的热水悄悄下了酒窖,伍卫急得汗都出来了。
小鱼剪开裴简身上的衣服,拆了伍卫给他包扎的布,露出里头黄黑色的药泥。
“我要先给他把伤口洗干净,不然烧不会退的。”小鱼拿了煮过的白布沾着热水一边清洗一边向伍卫解释。
伍卫点头说:“姑娘只管动手,只要能让世子活下来,以后伍卫的性命就是姑娘的。”
“我要你命干嘛啊!”小鱼翻了个白眼,下手却不见一丝凝滞。
洗去药泥的伤口有些微微发白,碧桃完全不敢看,只能垂下眼睛。
“下面可能会有点疼,伍大哥您帮我按着他一点。”
小鱼深吸了一口气,把酒精棉按了上去。
酒精的刺激太大,就算是在昏迷中,裴简还是身体抽动着差点蹦起来。伍卫劲大,用力按着他,目光疑惑地看着小鱼手里那白白的一团。
小鱼手都有点哆嗦了,咬着牙用酒精先擦掉伤口里沾着的碎石泥屑,又拿碘伏浇了一遍,再拿出针钱包来。
“姑……姑……姑……”碧桃手里捏着被小鱼硬塞进来的针和线,只觉得手软嘴软全身软。
“别叫姑了,我又不是你姑。”小鱼瞪了她一眼,“这伤口太大了,必须缝上,否则长不好。”她抓着碧桃的手,将她手上的针拿酒精擦了又在火上烧了烧,“你针线比我强,缝密一些。”
“奴婢做不到……”碧桃哇哇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