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哪里要了一碟青豆,一碗香菜,一碗豆瓣,最后在宁殒强制要求下,要了一小点猪肉。看着猪肉,宁殒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那算什么表情?”吴缺问道。
宁殒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夹菜吃饭,吴缺虽然不悦,但他也有些饿了,所以他也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对了,我就想问一下,你头上的红印咋回事?”刚吃到一半,宁殒便问道。
想起了自己额头上似乎被撞过,吴缺便慢慢吃饭,开始为宁殒解释。解释完后,吴缺的脸色变了:“你什么表情?”
“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是吧!走个路都能与木桩相撞。”宁殒憋了半天,终于大笑了起来。
吴缺嘟着嘴,很不高兴的说道:“不准笑。”
宁殒看着吴缺的眼神,确认吴缺是真的生气了,撇了撇嘴便无趣的闭上嘴巴。
刚闭上嘴巴,宁殒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你那令牌咋回事?唬住了那么多人,连副教大人都给唬住了。”
吴缺问道:“什么意思?”
宁殒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怎样制造的,让我也去造一个来玩玩。”
“你听说过谁敢制造神将府的令牌来玩的?”
宁殒怂了怂肩,表示自己只是说着玩的。随后,宁殒再次问道:“你为什么在文湘院仙道院的时候,不把令牌拿出来,偏偏在仙宛时,你却拿出来了?”
“因为我忘记了,正好在仙宛响起。”吴缺随意搭理了一句。
“……”唐碧落低头开始吃饭!
吴缺不想借力,可是,整个京城里的学院几乎都不招生了,只有仙宛在招生,自己不能让仙宛拒之门外,一定要进去,而副教大人却又阻止自己,没有办法,只得出此下策。
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吴缺心中,自己不认识副教大人,副教大人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与他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可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进入仙宛?
吴缺当然不知道,副教大人阻止他,只是为了照管唐碧落而已。可副教大人更没想到,自己随意阻止的一个人,居然是与神将府有关的少年,而且,那令牌似乎是几年前武陵送给那个小女孩的礼物!因为那块令牌上刻着一个‘灵’字!
这一切,副教大人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主教大人,原本平静的湖面,还是被溅起了水珠,涟漪想四周快速扩散,已经波及到小湖的岸边。
主教大人站在楼阁台上,看着涟漪,用沧桑的声音说道:“你说,神将府是什么意思?”
站在主教大人旁边的,不是副教大人,而是他的仆人。白老!
“我想,这应该是女帝的意思吧!”白老恭敬的站在主教大人身后,弓着已是古稀之年的身躯。
主教大人看着已经平静的湖面,眼里古井无波:“女帝的意思?她与天后有区别吗?”
白老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女帝的意思便是天后的意思,而天后的意思却不是女帝的意思。”
主教大人叹了口气:“那这么说,这次是天后的意思?”
“还有神将府!”白老接下了话语。
“对了,唐元安排好了吗?”主教大人沉默了片刻,散去了眼里的疑惑,转过话题问道。
白老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已经安排好了。”
“那,那个孩子呢?”
白老说道:“已经回家了,我听说,他好像还未曾,洗髓。”
主教大人挑了挑眉:“洗髓?”
主教大人再次疑惑了,站在楼阁上,任凭清风吹。
为天后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十二力将之一,原本以为天后再怎么做,都不会与自己反目成仇,可如今,那个少年又算怎么回事?
铁石天瘫痪在床,周****被害失踪,镇南王暴毙于家中,北相王猝死于巡视江南的船上,齐天战神死于南洲蛮人的包围之中,宗教大人已然归西,文湘子死在他自己的暗器之下,靠山王无故被谋杀,杨国府、钱国府被因勾结敌人而被满门抄斩。
以前的十二力将,只剩下神将武陵与自己,那接下来,可能就是自己了,主教大人的眼神动了动,自己是不是应该采取点行动?
……
“好了,我走了。”宁殒刚吃完,便起身朝吴缺挥手。
吴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他也需要静一静,于是,两人便无声的出了小房间内,吴缺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室居。
吴缺踏进房间,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皱眉,有些警惕。
有人!吴缺内心跳动了一下!
一丝尘土浮起!
“师弟!”突然,吴缺的身后,一团黑影逐渐逼近,然后停在了在吴缺的面前,一个人从黑影中慢慢走出来。
吴缺眼神一收,惊道:“师兄?”
黑影慢慢散去,一个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吴缺面前,一身青衫,挂着一张不知道比吴缺俊美多少的脸,一脸笑意。
“师兄……”吴缺叫了声,心中隐隐有些喜悦。
青衫男子笑了一声,抚了抚吴缺的头颅,道:“师弟,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怎么样,在哪个书院。”
吴缺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张递给青衫人,那张纸张正是那日在城门口行检官给自己的通告,随即说道:“师兄,我想,我想学道。”
“学道?”青衫人看着手机的通告,听得吴缺一说,微顿,有些疑惑,说道:“你确定了?”
吴缺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随即道:“可师傅他老人家……师兄,我不想违背师傅的愿望,可我真的想长命。”
青衫人一头黑发,清风从门口吹进来,扶起了衣襟,俊美的脸上略微思索,慢慢走向那张枯旧的木桌。
“师兄……”吴缺抬头,希望得到他师兄的同意。
青衫人回过头,点了点头,道:“师弟,如果你真的确定了,那你就去做吧!可你要记住,既然选择学道了,那么,你就要做到最好。”
吴缺坚定的点了点头:“师兄,我会的。”
青衫人坐在木椅上,瓷杯里已经满上了一杯冷茶,可青衫人依旧放在嘴边吹了吹,才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