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沿路设置的旅店外,各地城市中也有许多旅店。像长安、洛阳、成都、扬州这样的大城市旅店就更多。如阎济美到洛阳赴举,“更无相知,便投迹清化里店”《太平广记》卷一七九《阎济美》。据《李娃传》所载,郑生应举赴长安,“居于布政里”邸店,后因故穷顿病重时,“邸主惧其不起,徙之于凶肆之中”。
隋唐时期士人出行,也有借住寺院道观者,以读书应举的寒士人为多,他们借住寺院道观,既可解曩涩之宭,又能免冻馁之苦;当然也有嫌市井“繁杂,颇妨肄业”,而看中寺院道观环境宁静幽雅以资读书者。《太平广记》卷三七三《杨稹》。如唐宪宗元和年间,白居易和元稹为应付制举,“退居于上都华阳观,闭户累月”,作《策林》。《全唐文》卷六七0。一般行人在途中也有住寺的。元稹《莺莺传》曰:“崔氏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普救寺)”,结果普救寺借住了一段时间。
8.出行讲规禁
隋唐时期,长安、洛阳两京有禁夜制度。如唐初,“京城诸街,每至晨昏,遣人传呼以警众”,后来马周“奏诸街置鼓,每击以警众”《旧唐书·马周传》。按照规定,“五更三筹,顺天门击鼓,听人行。昼漏尽,顺天门击鼓四百槌讫,闭门。后更击六百槌,坊门皆闭,禁人行”;“闭门鼓后、开门鼓前,有行者,皆为犯夜”《旧唐书》卷七四。《续玄怪录》载曰:进士李俊居京师,将出坊访友人包佶,“初五更,俊将候佶,里门未开,立马门侧……俄而里门开,众竟出”。又,《启颜录》载曰:“唐人姓崔,饮酒犯夜,被武候执缚。五更初,犹未解。长安令刘行敏,鼓声动向朝,至街首逢之,始与解缚。”到了晚唐,长安、洛阳的禁夜制度已有所松弛,晚唐诗人薛逢《醉春风》曰:“洛阳风俗不禁街,骑马夜归香满怀”。
隋唐时官府还在道上设卡,检查过往行人,曰“关禁”。唐律曰:“水陆等关,两处各有门禁,行人来往皆有公文”,“若无公文,私从关门过,合徒一年”。《唐律疏议》卷八。
日本僧人圆仁到唐朝求法,从扬州到登州后,曾被地方官府“来请行由,仍书行历与之”。当时圆仁的“行历”《入唐求法巡行礼记》卷二。全文如下:
日本国求法僧圆仁,弟子僧惟正、惟晓,行者丁雄万。
右园仁等,日本承和五年四月十三日,随朝贡使乘船离本国界。大唐开成三年七月二日,到扬州海陵县白湖镇。八月二十八日,到扬州,寄住开元寺。开成四年二月二十一日,从扬州上船发,六月七日到文登县青乡,寄住赤山新罗院,过一冬。今年二月十九日,从赤山院发,今月二日黄昏到此开元寺宿。谨具事由如前。
开成五年三月二日日本国求法僧圆仁状
隋唐时期军民人等外出,要向官府申办过所。过所,即一般出行人的通行证,上书出行人姓名、年龄、随行人、所带物品,及出行原因、时间、目的地等,由地方州县颁发,每到一地要交关禁勘查。
六、娱乐风俗
娱乐风俗是人们文化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国运盛衰的一个折射。隋唐是两个灿烂的朝代,这一时期的游艺活动就象一幅绚丽多彩的生活画卷,其内容十分丰富。按其特点,大致可以分为歌舞、百戏、博弈、竞技、游戏和游赏等类。下面从隋唐时期丰富多彩的娱乐风俗事象中,择取其要者,略加叙述,以窥测隋唐娱乐风俗之盛况。
1.喜好胡舞
唐朝社会爱好歌舞,从宫廷到民间,人们不仅喜欢观赏由专业歌舞表演者的精彩表演,而且也喜欢在节日喜庆、礼仪社交等场合唱歌跳舞以自娱自乐。
唐代的表演舞蹈分为健舞和软舞,健舞刚劲矫捷,《棱大》《阿连》、《枯枝》、《剑器》、《胡旋》、《胡腾》属于此类;软舞温婉柔媚,《凉州》、《绿脸》、《苏和香》、《团圆旋》等舞蹈都属于软舞类。段安节:《乐府杂录》,舞之部。西域传来的健舞《胡腾舞》、《胡旋舞》、《枯支舞》等曾在长安及其他地方盛行一时,经常在宫廷或达官贵人的宴会上表演。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舞胡腾》刘言史:《王中丞宅夜观舞胡腾诗》,《全唐诗》卷四六八。诗曰:
石国胡儿人见少,薄舞樽前急如鸟。
织成蕃帽虚顶尖,细毡胡衫双袖小。
手中抛下葡萄盏,西顾忽思乡路远。
跳身转谷宝带鸣,弄脚缤纷锦靴软。
西座无言皆瞠目,横笛琵琶遍头促。
乱腾新毯雪朱毛,仿佛轻花下红烛。
洒阑舞罢丝管绝,木绵花西见残月。
描绘了他在王武俊宅中欣赏到轻灵矫捷的《胡腾舞》。在很多场合,《胡腾舞》系由胡人表演。李端《胡腾诗》曰:“胡腾身是凉州儿,肌肤如玉鼻如锥”。李端:《胡腾诗》,《全唐诗》卷
唐代的许多官员不仅喜欢观赏歌舞,有的还能上场表演。如唐中宗时,曾“数引近臣及修文学士,与之宴集,尝令各效伎艺,以为笑乐”;当时的工部尚书张锡善跳《谈容娘舞》,将作大匠宗晋卿善舞《浑脱》,左卫将军张洽善舞《黄獐》。《旧唐书·儒学传下》。可见唐代歌舞娱乐之流行。
与统治阶级歌舞升平的同时,隋唐的百姓也有自己喜受的歌舞节目,如“歌舞戏”中的《大面》、《拔头》、《踏谣娘》等。《旧唐书》曰:“歌舞戏有大面、拨头、踏摇娘、窟儡子等戏。玄宗以其非正声,置教坊于禁中以处之”。《旧唐书·音乐志》。大面,又称代面,源于北齐。谓北齐兰陵王高长恭虽勇武无比,但由于貌美,而难以威慑敌方,故常戴狰狞假面作战,“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麾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典》”《通典·散乐》。久视元年(700年),“歧王年五岁,为卫王弄兰陵王”郑万钧:《代国长公主碑》,《全唐文》卷二七九。钵头,又名拔头、拨头,表演者头戴面具,披发持短桴作人兽搏斗状。钵头之戏,据传源于西域,谓某人因父被虎伤,而上山寻父尸,与虎搏斗;后人嘉其孝勇,故有状人兽相搏之“钵头”。唐代诗人张祜曾为弄“钵头”的容儿写过一《容儿钵头》诗,诗曰:“争走金车叱鞅牛,笑声唯是说千秋。两边角子羊门里,犹学容儿弄钵头”张祜:《容儿钵头》,《全唐诗》卷五一一。
在唐代社会的娱乐生活中,“踏歌”是一种十分流行的自娱性舞蹈。当时许多着名诗篇描述了民间“踏歌”的情景。如李白诗曰:“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李白:《赠汪伦》,《全唐诗》卷一七一。;储光羲诗曰:“连袂踏歌从此去,风吹香气逐人归”储光羲:《蔷薇》,《全唐诗》卷一三九。;刘禹锡诗曰:“新词宛转送相传,振袖倾环鬟风露前,月落乌啼云雨数,游童陌上拾花钿”刘禹锡:《踏歌词》,《全唐诗》卷三六五。唐代宫廷也组织“踏歌”表演。据《朝野佥载》记载,先天二年(713年)元宵节之夜,有数千人的“踏歌”队伍,在灯轮、火树、银花之下踏歌三日三夜。另,《新唐书·礼乐志》和《乐书》也记载了大中初年(847~852年)朝廷一次欢宴群臣时组织数百名女伶“踏歌”的盛况。当时的文人学士对宫廷“踏歌”作过许多描写,如崔液《踏歌词》曰:“歌响舞分行,艳色动流光”崔液:《踏歌词》,《全唐诗》卷五四。;张说《十五日祖御前口号踏歌词二首》曰:“龙衔火树千灯焰,鸡踏莲花万岁春”张说:《十五日祖御前口号踏歌词二首》,《全唐诗》卷九0。;谢偃《踏歌词》曰:“欲同今朝乐,但听歌声齐”谢偃:《踏歌词》,《全唐诗》卷三八。张祜《正月十五夜灯》也对当时的“踏歌”有所描述,诗曰:“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着词声”张祜:《正月十五夜灯》,《全唐诗》卷五一一。
在唐代宫中和民间的酒宴上,流行跳一种礼仪性自娱舞蹈“打令”舞。宋人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二曰:“唐人俗舞,谓之打令,其状有四:曰招、曰摇、曰送……舞时皆裹幞头。列坐饮酒,少刻起舞。”朱熹:《朱子语类》卷九二。其基本动作有“回身”和“动手”等。唐诗“令丞俱动手,县尉止回身”,即是借这种舞蹈讽喻官吏的贪婪。
又有马舞,盛行于开元天宝时期。据史籍记载,唐玄宗曾盛饰马百匹,分为左右,教以舞蹈,于唐玄宗生日千秋节或朝廷宴会时舞之,以此助兴。曾于勤政楼设会,《旧唐书》曰:“内闲厩引蹀马三十匹,为倾杯乐曲,奋首鼓尾,纵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拚转而飞”《旧唐书·音乐志》。郑嵎《津阳门诗并序》曰:“又设连榻,令马舞其上,马衣纨绮而被铃铎,骧首奋鬣,举趾翘尾,变态动容,皆中音律。”郑嵎:《津阳门诗并序》,《全唐诗》卷五六七。西安何家村出土的一鎏金壶,腰间有一饰马,口衔酒杯而舞,乃是源自舞马“衔杯上寿”《资治通鉴》卷二一八,“至德元载八月”。唐人咏舞马诗词颇多,如张说《舞马千秋万岁乐府词》曰:“圣王至德与天齐,天马来仪自海西。腕足齐行拜两膝,繁骄不进蹈千蹄。髬髵奋鬣时蹲踏,鼓怒骧身忽上跻。更有衔杯终宴曲,垂头掉尾醉如泥”《全唐诗》卷八七。舞马娱乐在中唐以后仍活跃于宫廷宴。如贞元四年(788年),唐德宗宴群臣于麟德殿,蹈着九部乐的优雅节奏“内出舞马”,婆娑起舞,德宗乘兴“赋诗一章”,群臣纷纷唱和。《旧唐书·德宗纪下》
在音乐欣赏方面,唐代民间最流行的是有说有唱的说唱艺术。唐代说唱的主要形式有寺院俗讲和民间说书。寺院僧侣为招揽善男信女,扩大宗教影响,在寺院观舍聚众讲演,以俚言俗语说唱宗教故事,宣扬轮回和果报。宪宗元和年间(806~820年),长安文淑僧最擅长俗讲,他讲演时,“听者填咽寺舍,瞻礼崇奉,呼为和尚,教坊效其声调以为歌曲”。文淑僧的俗讲曾经轰动一时,但因其宣讲的内容无非“淫秽鄙亵之事”赵嶙:《因话录》卷四。被官府数次仗背流放,俗讲的记录底本,称为变文,敦煌文书中保留了大批的变文卷子。
寺院的俗讲促成民间说唱艺术的形成。至晚唐时,由于城市的发展和城市人口的增加,说唱已成为很受城市市民欢迎的娱乐方式,酒馆茶楼、佛事斋会以及官僚贵人举行的宴会,都成了说书艺人的表演场所。
2.百戏极盛
隋唐是宫廷百戏极盛的时代。隋炀帝曾把大量百戏艺人集中于洛阳,进行隆重的表演活动,以炫耀国势。单是公元610年招待突厥可汗的一场百戏,动员的表演人员就达三万人之多,着名的幻术“黄龙变”、杂技“双竿对跳”等,都是当时高水平的代表作。唐朝历代帝王均喜欢“百戏”。唐玄宗时还在宫廷乐舞机构教坊内,设“鼓架部”具体管理“百戏”的教习、排练和演出。按唐代旧制,“承平无事,三、二岁必于盛春殿内赐宴宰相及百官,备韶蠖九奏之乐,设鱼龙曼衍之戏,连三日,抵暮方罢”。马端临:《文献通考·俗乐部》。此外,每逢节日及其他喜庆之事,也要盛陈“百戏”。
隋唐时期的“百戏”中有参军戏,是戏剧表演的前身,起源于秦汉,以插科打诨为主,演员在台上调谑取乐,以言词和动作,博观众之笑。唐代的参军戏比前代有所发展,戏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故事情节,有对白,有动作,也有歌舞。艺人们随地取材,以身边故事入戏,甚至以政事入戏,讽刺当朝权贵。据《资治通鉴》记载,开元八年春(720年),“侍中宋疾负罪而唐朝诉不己者,悉付御史台治之。谓中丞李谨度曰:服不更诉者出之,尚诉未已者且系。由是人多怨者。会天旱有魃。优人作魃状戏于上前,问魃:何为出?对曰:奉相公处分。又问:何故?魃曰:负冤者三百余人,相公悉以系狱抑之,故魃不得不出。上心以为然”。《资治通鉴》卷二一二。这是优人利用参军戏为人鸣冤的典型事例。唐代的参军戏剧目很多,有《婆罗》、《假妇人》、《陆参军》等,主要以滑稽的事故情节、幽默的言词和演员的夸张表演吸引观众。
当时的百戏中,最受人欢迎的是“窟儡子”。“窟儡子,亦曰魁儡子,作偶人以戏,善歌舞。本丧乐也,汉末始用之嘉会。北齐后主高讳尤所好。高丽之国亦有之。今闾市盛行焉”杜佑:《通典》卷一四六。根据当时的文献记录,傀儡戏有悬线木偶和盘铃傀儡等。林滋《木人赋》载曰:悬线木偶“来同僻地,举趾而跟底则无;动必从绳,结舌而语言无有。既手舞而足蹈,必左旋而右藏。藏机关以中动,假丹粉而外周。”《文苑英华》卷八二。盘铃傀儡在民间也颇为流行。韦绚《刘宾客嘉话录》曰:“大司徒杜公在维扬也,尝召宾幕闲语:我致政之后,必买一小驷八九十千者,饱食讫而跨之,着一粗布裥衫,入市看盘铃傀儡足矣。……后致仕,果行其志。”这种盘铃傀儡已在市上公开演出,可见这时扬州已经有职业的傀儡艺人。傀儡戏离不开木偶,唐罗隐《木偶人》记载傀儡之制作曰:“以雕木为戏,丹镬之,衣服之。虽狞囗勇态,皆不易其身也”《全唐文》卷八九六。“雕木”指的就是以木雕头部和身躯,“丹镬之”就是以彩色描绘面目,“衣服之”就是着以绢布之衣。
百戏中的走索表演,惊险奇绝,造型优美,在汉代时已十分盛行。但汉时表演走索者皆为男性。到隋时,女子走索进入百戏“娱乐圈”。《隋书·音乐志》曾记载当时的女子走索表演曰:“二倡女对舞绳上,相逢切肩而过,歌舞不缀”。唐代,走索几乎成为女子的专门项目,中唐诗人刘言史曾作《观绳伎》诗,描写了寒食节时广场上女子走索表演的精彩场面:
泰陵遗乐何最珍,彩绳冉冉天仙人。
广场寒食风日好,百夫伐鼓锦臂新。
银画青绡抹云发,高处绮罗香更切。
重肩接立三四层,着屐背行仍应节。
两边丸剑渐相近,侧身交步何轻盈。
闪然欲落却收得,万人肉上寒毛生。
危机险势无不有,倒挂纤腰学垂柳。
下来一一芙蓉姿,粉薄钿稀态转奇。
坐中还有沾巾者,曾见先皇初教时。
在三四层重肩之上,云发高髻、绮罗溢香的女艺人切应“百夫伐鼓”的缓急节奏,时而背行,时而翻身,时而侧悬,整个表演险象环生,扣人心弦,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平。
缘竿之戏汉时已盛,而唐代则翻出女子缘竿,且愈演愈奇。《朝野佥载》载曰:“幽州人刘交,戴长竿高七十尺,自擎上下。有女十二,甚端正,于竿上置定,跨盘独立。”《杜阳杂编》载曰:“敬宗降诞日,大张音乐,集天下百戏于殿前。有伎女石火胡,本幽州人也,挈养女五人,才八九岁,于百尺竿上张弓弦五条,令五女各居一条之上,衣五色衣,持戟挥弋舞破阵乐曲,俯仰来去,赴节如飞。”又,《明皇杂录》载曰:“时教坊有王大娘者,戴百尺竿,竿上施木山,状瀛州方丈,令小儿持节出入于其间,歌舞不缀。”这些资料说明,传统的缘竿之戏由于女子的参与而变得更加五彩缤纷,千姿百态。
又有蹋球表演,演员脚踩特制大球,并在上面表演各种动作,又称踏鞠、蹑球,或骨鹿舞、胡旋舞。《隋书·突厥传》载曰:隋时突厥“女子好踏鞠”《隋书·突厥传》。可见,蹋球本为胡人之球戏。唐时,蹋球之戏已传入京城长安。《封氏闻见记》曰:唐代“乐人又有蹑球之戏,作彩画木球,高一、二尺。伎女登蹑,宛转而行,萦回去来,无不如意”《封氏闻见记》卷六《打球》。《新唐书·礼乐志》曰:“胡旋舞,舞者立球上,旋转如风。”《新唐书·礼乐志十一》。《乐府杂录》曰:“舞有骨鹿舞、胡旋舞,俱于一小圆球上舞,纵横腾踏,两足终不离球子上,其妙如此。”王邕《内人蹋球赋》曰:宫廷嫔伎蹋球,“扬抰叠足,徘徊踯躅,虽进退而有据,常竞奔而自勖。球体兮似珠,人颜兮似玉。下则雷风之宛转,上则神仙之结束。无习斜流,恒为正游。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弄金盘而神仙欲下,舞宝剑则夷狄来投”;精彩的表演,常博得“万人瞻仰,洛神遇而耻乘流,飞燕逢而惭在掌”《文苑精华》卷八一《内人蹋球赋》。
2.双陆流行和叶子戏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