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外貌特征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相对于江苏,浙江则更能算得是南方的省份了。这里的“南方”并不单纯是地理上的,当然也包括人的外貌上和性格上的。而这些在杭州人身上表现得更是一览无余。
在外貌特征上,杭州人的外貌与上海人的外貌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2.性格特点
杭州,原是古代吴越国。郁达夫对杭州人有比较中肯的看法:一向是好战、坚忍、刻苦、猜忌,而富于机智。自从用了美人计征服了姑苏以来,兵事上虽占了胜利,但在民俗上却吃了大亏,喜斗、坚忍、刻苦之风,渐渐地消灭了;倒是猜忌、使计逐步地发达了起来,其后又经楚威王、秦始皇、汉高帝等的挞伐,杭州人就永远处在了被征服者的地位,隶属在北方人的权威下。三国纷争,孙家父子崛起,国号日吴,杭州人总算吐了一口气,这一口气,隐忍过隋唐两世,至钱武肃王而吐尽;不久南宋迁都,固有的杭州人的骨子里,又混入了京都人士的文弱血球,于是现在的杭州人的性格,就此决定了。
意志薄弱,议论纷纭;外强中干,喜撑场面;小事机警,大事糊涂;以文雅自夸,以清高自命;只解欢娱,不知振作等等,就是现在的杭州人的特性。这些,虽然是中国一般人的通病,但是看来看去,总觉得以杭州人尤甚。所以由外乡人说来,多以为杭州人是最狡猾的人,狡猾得比上海滩上的滑人还要厉害。但其实呢,杭州人只晓得占一点儿眼前的小名小利,暗中却在吃大亏。等到大亏吃了,杭州人还自以为是,自命为直,名之日“杭铁头”以自慰自欺。
3.与杭州人交往的方法
浙江虽然富为鱼米之乡,但人多地少,所以浙江人闯世界的很多。与河南人不同,浙江人靠本事来养活自己,走南闯北地做生意,修钟表、擦皮鞋、裁衣服,只要能够糊口的职业,几乎都可以见到浙江人,但你不大可能看到浙江人行乞,因为浙江人相信勤劳才会有饭吃。北方人宁愿下岗在家,也不愿意干他们所谓“丢面子”的活儿,对吃苦耐劳的浙江人还颇为鄙视,动辄称他们为“蛮子”,所以北方人遇荒年只好去要饭,或去做盗匪,否则只能饿死,而浙江人却能绝处逢生。吃苦耐劳,精明能干的个性,使浙江人在各个行业中郡是好手。
浙江的文人才子遍地可寻,在中国可以与湖南、四川、江苏“四分”秋色;浙江商人企业家头脑灵活,也算中国商界的能人。省会杭州人文会萃,风光旖旎,人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杭州女孩儿却似乎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美丽。
浙江人的毛病在于过于忍辱负重,过于相信一己之力,没有团队精神,私人企业多,却大都单兵作战,彼此拆台,相互掣肘,为人不够诚恳,比较滑头,常常为一己蝇头小利不惜铤而走险。因此,浙江也是中国假冒伪劣产品的集散地。
与杭州人交往时不可恃强,不可凌弱。杭州人一向是文弱的,你应多尊重带有古代文雅遗风的杭州人。否则,你很难在杭州立足。
4.种族源流及特性
杭州市,位于钱塘江下游北岸,大运河南端。沪杭、浙赣、杭长等铁路在此交轨。杭州是我国古都之一,曾为五代时吴越和南宋的都城。现为全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
郁达夫曾撰文道:“第一个杭州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这杭州人种的起源问题,怕同“先有鸡蛋呢,还是先有鸡”一样,就是叫达尔文从阴司地府里活过来,也不容易解决。好在这些并非是我们的主题,故而假定杭州这一块陆地刚刚出水不久,就有些野蛮的、好渔猎的人来住了,这些蛮人。我们就姑且当他们是杭州人的祖先。
[附记]看杭州的风俗
生性勤俭的杭州人,反以为勤俭是倒霉的事情,是贫困的暴露,是与面子有关的,所以父母教子弟的第一个原则,就是教他们游惰过日,摆大少爷的架子。等空壳大少爷的架子学成,父母年老、财产荡尽的时候,这些大少爷们白天还要上西湖去逛逛,弄件长衫来穿穿,饿着肚皮,使着牙签;到了晚上则到黑暗的地方去跪着讨饭,或者扒点东西,倒满不在乎,因为在黑暗里人家看不见,与面子还是无关,而大少爷的架子却不可不摆。至于做匪做强盗呢,却决不会做,杭州人并不是没有这个胆量,但杀头的时候要反绑着手去游街示众,与面子有关;最勇敢的杭州人,亦不过做做小窃而已。
杭州人风雅倒很风雅,浅薄的知识也未始没有,小名小利,一点儿也不肯放松,尤其厉害的是一张嘴巴。外来的征服者,征服了杭州人后,过不上三代,就也成了杭州人了。于是剃头者亦剃其头,几十年后,仍复要被新的征服者来征服,照例类推,一年一年地下去,现在残存在杭州的固有杭州老百姓,计算起来,怕已经数不上10个指头了。
都说这是因为杭州的山水太秀丽的缘故。西湖就像是一位“二八佳人体似酥”的狐狸精,所以,有的人说杭州决出不来什么好子弟。这话呢,当然也含有几分道理。
杭州的岁时习俗,显露在外表的年中行事,大致与江南各省相通;不过在杭州像婚丧喜庆等事,更加辅张一点而已。关于这一方面,同治年间有一位钱塘的范月桥氏,曾做过一册《杭俗遗风》,写得比较详细,不过现在的杭州风俗,细看起来,还是同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里所说的比较相似。因为杭州人的根本习俗还是由那个时候传下来的,在那个时候改组过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地会受到这种文化的影响。
一年四季,杭州人所忙的,除了生死两件大事之外,差不多全是为了空的仪式,就是婚丧生死,一大半也重在仪式。丧事人家可以出钱去雇人来哭;喜事人家也有专门说好话的人雇在那里借讨采头。祭天地、祀祖宗、拜鬼神等等,无非是为了一个架子;甚至于四时的游逛,都列在仪式之内,到了时候,若不去一定的地方走一遭,仿佛是犯了什么大罪,生怕被人家看不起似的。所以明朝的高濂,做了一部《四时幽赏录》,把杭州人在四季中所应做的闲事,详细列叙了出来:
春时幽赏:孤山月下看梅花,八卦田看菜花,虎跑泉试新茶,西溪楼啖煨笋,保叔塔看晓山,苏堤看桃花等等。
夏时幽赏:苏堤看新绿,三生石谈月,飞来洞避暑,湖心亭采莼等等。
秋时幽赏:满家巷赏桂花,胜果寺望月,水乐洞雨后听泉,六和塔夜玩风潮等等。
冬时幽赏:三茅山顶望江天雪霁,西溪道中玩雪,雪后镇海楼观晚炊,除夕登吴山看松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