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轻轻地一笑,“那如此恭喜五殿下了。”
“你心里也明白,我要的不是你的恭喜。”徐习徽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慧,说道。
“不是我的恭喜?”明慧目光不解地看向徐习徽。
“你与神医若是都没有办法,那就是回天乏术。”见着明慧微蹙起的眉心,徐习徽就说道,“你不要生气,你心里明白我说的实话。”
徐习徽目光含情,温柔地看着明慧说道,“如是这样,在将来,我希望能替六皇弟照顾你。”
“这样荒谬的话,我希望不要再听到。”明慧目光突地冷了下去,“徐习远他还没有死呢,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算来,还得称你一声皇兄,我只当你是昏了头,一时说的混话。”
“我没有昏头,我清醒得很,六皇弟身上中的毒,你是神医的徒弟,你比我更加清楚,他能活多久?你不要如此执迷不悟,该放开的你,昏了头的是你。”徐习徽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慧说道。
“他身上的毒,我一定会解的。”明慧目光冷冽地看向徐习徽,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怎么就如此一根筋呢?”徐习徽皱着眉头看着明慧,突然目光一闪,“你不是担心周怡瑾,担心她压在你头上?”
明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抬脚欲走。
“等一下。”徐习徽伸手拉住了明慧的手臂,说道,“若是周怡瑾,你放心,我定会解决了她,不会给你带来一点点的负担的。”
“放手。”明慧目光看向拽着自己的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信我吗?”徐习徽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明慧目光往上移,“放开你的手。”
“你相信我,我说的一定会做到,将来,能与我匹配,够资格站在我身边的女子,是你,不会是别人!”徐习徽对上明慧的目光。
目光很执着,语气非常的真诚,真诚之中还带着一丝急切。
见着明慧平静无波的脸色与神情,徐习徽很认真地看着明慧说道,“将来,我许你母仪天下之风光。”
明慧缓缓勾起了嘴角,“将来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再不放手,我会废了你的手。”
徐习徽定定地看着明慧。
明慧目光平静,嘴角带着疏离而冷漠的笑,意思很明显,他再不放手,她真的会废了他的这只手。
徐习徽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
明慧伸手拍了拍被他抓过的地方,淡淡地说道,“这几个月我要专心研究解药,没有时间理会其他的,但若是五殿下你想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是再忙,也会腾出手出来的。”
说完淡淡地扫了眼徐习徽,转身往外走去。
徐习徽握紧了拳头。
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至极,最后那一眼,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似是告诉他,自己若是有什么坏心,那她定然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瞅着远远往芳菲殿方向走去的婀娜背影。
徐习徽眉头拧了起来。
随即拳头放松了开来,嘴角的笑缓缓地蔓延开来。
徐习远能活多久?
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这天下的哪个女子能抵挡住母仪天下的诱惑?
天下,美人,到时候都是他徐习徽的囊中之物。
徐习徽转身也离开了凉亭去了贤妃的宫殿。
“你去见明慧那丫头了?”贤妃虽是问句,但是语气很是肯定。
“我想去探望六皇弟的,不料六皇弟睡了,就与她聊了几句。”徐习徽喝了口热茶,回道。
“你打的什么主意,本宫还不清楚。”贤妃道。
“母妃请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徐习徽说道。
“你大皇兄落得了如此的境地,你二皇兄去了皇陵,小六他身中剧毒,可是。”贤妃凝重地看向徐习徽说道,“可是你也不能得意忘形,如今,你更加应该沉稳,脚踏实地,做事更加要小心翼翼,不要让你父皇对心有忌惮,朝堂之事,要更加的仔细,凡事不要出头,仔细征求你父皇的建议。”
自古帝王多疑。
徐习徽点头,“儿臣谨记母妃教导。”
“嗯。”贤妃点了点头,“明婷身体如何?”
“很好。”
“本宫这里有进贡来的新鲜瓜果,你等会带些回去给她。”贤妃说道。
“儿臣替她谢过母妃。”
“你也不要太冷了周氏,她到底是你的正妃,周家手握重兵,如今的情况虽是有利于你,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该有的面子,还是给她几分。”贤妃嘱咐说道。
“是,母妃。”
正说着,就有管事的嬷嬷进来禀告事情。
徐习徽趁此告辞出宫。
到了快日落时分,徐习远才醒来。
明慧就让豆蔻忙准备吃的。
见着日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明慧就干脆与他一起吃,就当是晚膳,到了晚上再加一顿夜宵就是了。
外面冷不好去院子里散步消食,两人就坐在房里聊天。
明慧笑着把见了徐习徽的事跟徐习远说了,把说的话也简单提了提。
说完,见着徐习远一脸的柔笑,明慧挑着眉,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味?”
如此光明正大地挖墙脚,他如此平静。
徐习远倾身,一只手揽住明慧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低头一笑,吻住了明慧如花一般的唇瓣。
熟悉,炙热的气息,明慧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他温柔缠绵,辗转吮吸。
半响,徐习远才放开了明慧。
呼吸有些紊乱,额头抵着明慧的额头,说道,“不要提那些无所谓,令人扫兴的人,与事。”
徐习徽可不就是无所谓的人!
明慧莞尔,重重地点头。
对于那刺客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提。
两人心里都明白宣文帝会处理。
如明慧与徐习远所想的,得知了那刺客背后之人是瑞王,宣文帝也是吓了一跳。
当年瑞王的势力,宣文帝萧清得一干二净,如今跑出了这么个人出来,却说是瑞王指使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