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蹬……”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杨万里一下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到了铁窗旁。
“阿晴,你来了!”杨万里见得杭晴晴走近连忙是叫了出来,“阿晴,你一定要救我。洛夜说要把我活活刮个一万多刀,你知道我是受不住,你可一定要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杨万里反复向杭晴晴求救。杭晴晴微微耸了耸肩,她能说什么,他这还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我说过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看你都是做了什么?滋扰凤浅浅,你倒是做得出来,又没有想过这样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杭晴晴微微出了口气,还好她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杨万里一人身上,也早知道像杨万里这样的人是万万靠不住的。
没有谋略,又沉不住气。她当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话,也不会想与这样的人为伍。
“阿晴,你一定要救我。”杨万里将手伸了出来,死死拉着杭晴晴的衣袖,“如果……如果你不救我的话,我……我就把我们之间那些勾当都说出去,让他们知道你相府的千金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所以……”杭晴晴冷冷一笑,“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他胆子可是不小,连她都敢威胁的。
杨万里连连摇头,“阿晴,你要知道,我是不想的。我这还不是没有办法。如果有错,这一切都是洛夜的错,是他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的。”
“哼。”杭晴晴冷哼一声,将杨万里的手打了下来,“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不要叫我阿晴,阿晴不是你可以叫的。而且,不是洛夜逼你的,是你自己找死。”
“……杭小姐。”杨万里连忙是改了口,“你就真的不管我了么?”
杭晴晴出了口气,却是轻轻拍了拍杨万里伸出来的手,“罢了,我刚刚就是说说。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又是和杨万里叮嘱了几句,杭晴晴出了口气,便是离开了监狱,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呆太久。
杨万里目送杭晴晴离开,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在了地上,没有想到这杭晴晴竟然如此可靠,说不定这次借由杭丞相的势力,他可以苟且活着。
杭晴晴转角,走到杨万里没有看到的地方,将狱卒叫了过来,塞给他一锭银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帮我做掉他吧。”
那狱卒收了钱,连连点头。知道里面的这个男人难逃一死,所以早些送他上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杭晴晴冷冷地出了口气,既然已经是没有用的棋子,那么自然是要快点除去了,不然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反咬一口。而且,少了一个杨万里,对她,并没有特别大的损失。
只是不知道杨万里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如果说了的话,自己不就是危险了么?
“啊呀。”凤浅浅又是一声叫了出来,“好痛,不绣了,不绣了。”
凤浅浅望着自己那被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的可怜的手指,微微出了口气,真得疼得好厉害。这什么女红嘛,分明就是要人命。
“小姐,你都绣了半天了,说了三十六次不绣了。”小奴在一旁抱怨到。凤浅浅绣了一个下午,到现在都看不出她是绣了个什么东西,倒是把手指都给戳得鲜红了。
“唔。”凤浅浅嘟囔了下嘴巴,“原来我都刺了自己三十六下了。”又是端详了自己的作品好一会,微微出了口气,“小奴,你帮我看看,我这绣得是什么。”
小奴点头,拿起凤浅浅的绣品观摩了好久,那一片明黄明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中间还夹杂着些绿色。
“小姐,……这个是……这个是葱油大饼?”小奴终于是看出了个究竟,只是自己这小姐是饿了么,难得装个大家闺秀,竟然是喜欢绣只葱油大饼了。
凤浅浅将绣帕抢了回来,她的绣工没有那么差吧?哀怨地看了小奴一眼,“什么葱油大饼,这明明就是一对鸳鸯,虽然我还没有绣脑袋,但是也不至于是葱油大饼吧。”
小奴呆愣地看着凤浅浅,她能说她真心没有看出来么?
凤浅浅微微出了口气,将绣帕往旁边一扔,算了,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要做淑女也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那就等着明天吧。于是干脆地将小奴赶了出去,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做淑女好了。
凤浅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脑海中却又是浮现出了洛夜。微微拍了拍自己的头,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她还真是犯贱,竟然还想洛夜那样的男人。
突然却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竟然又闻到了淡淡的古檀香,微微皱了皱眉,他们竟然又把洛夜给放了进来,这风府的侍卫是不是太不可靠呢?
“醒了就谈点事情吧。”洛夜走到桌边将烛灯点燃,走到床边将凤浅浅拉了起来。凤浅浅直接将洛夜的手拍了下来,翻了个身子,“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睡觉了。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让我就叫人进来了。”
洛夜微微耸肩,他虽然知道凤浅浅是个小女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如此记仇的小女人。
“阿浅,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发火,我不应该骂你,我是混蛋。”洛夜干脆将凤浅浅拉了起来,“你就原谅你家洛哥哥行不行。”
“不行。”凤浅浅将洛夜的手拍掉,“我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
洛夜微微一怔,虽然凤浅浅咬牙切齿的模样很可怕,但是他真心没有明白凤浅浅的意思,于是小心地问到,“那个,离婚是什么东西?”
凤浅浅白了洛夜一眼,他们现在不是再吵架么?你见过谁吵架还要解释单词的?却是扯了扯嘴角,难得耐心地解释到,“离婚就是,你住你家,我住我家,我们之间成亲作废,知道了么?”
凤浅浅点头,这个名词她解释得不错。
洛夜微微点头,“哦,你是说和离吧。”
“对,就是和离。”凤浅浅说完这话才发现洛夜的脸色很是难看,仿佛又要和自己吵架一般。
“你要和我和离?”洛夜扯了扯嘴角,这还真是他的女人,竟然是有这样的创意,“阿浅,你不知道只有男方才能提出和离么?”
“不知道。”凤浅浅回答得理直气壮,“哼,我说和离就和离,你奈我何?”
洛夜嫌弃地看了凤浅浅一眼,“阿浅,你要知道你是嫁过的女人,以后说不定没有男人要,到时候就变成老姑婆了。”
凤浅浅把银牙一咬,“老姑婆就老姑婆,我不用你担心的。”
“你真的要跟我和离么?”洛夜又是问了一次,这次换做凤浅浅嫌弃地望了洛夜一眼,他听力不是一向很好么?怎么这一次是耳背了呢?
凤浅浅点头,恩啊,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洛夜的嘴角上扬得更高了,凤浅浅微微吞了吞口水,为什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还没有来得及数落洛夜一句,就是被洛夜封住了嘴,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舌吻。凤浅浅呆愣地瞪大眼睛,他们不是要谈和离么?怎么又是亲热上了呢?
洛夜撤下了唇,又是看了凤浅浅一眼,“阿浅,还跟不跟我和离?”
“要呀。”凤浅浅呆愣在原地,他怎么又是问了一次呢。
洛夜又是扯了扯嘴角,很好,他的阿浅还真是个坚持的女人。于是还没有待凤浅浅反应过来,又是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比刚才的那个更是凶猛,简直是到了山雨未来风满楼了。
“还要和离么?”洛夜撤下唇,依旧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凤浅浅哀怨地看了洛夜一眼,他到底要做什么,都是被他非礼两次了。
洛夜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是可爱地向凤浅浅解释到,“如果你还要和离的话,那么我就会不断的吻你,直到你打消这个念头为止。”
“啊?”凤浅浅叫了出来,他……这……这也忒不讲理了些。她本来也只打算和洛夜发会脾气,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想出这样霸道的招式。
“于是,我继续?”洛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凤浅浅连忙往后退了一点,伸手拦住洛夜,“别,别呀。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洛夜点了点头,他家阿浅能够如此知书达理,从善如流,倒是非常不错,真是孺子可教。于是很高兴地将凤浅浅压倒在了床上。
凤浅浅又是吞了吞口水,不是吧,他又准备做什么。
洛夜白了凤浅浅一眼,她现在有了身子他能做什么,于是用内力将烛灯灭了,“阿浅,我们睡觉吧。”
“哦。”凤浅浅点了点头,还好只是睡觉。于是枕着洛夜的手臂,就是和周公约会了。
梦里,她梦到了一大片盛开的彼岸花,很是美艳迷离,她喜欢得打紧。闻着洛夜身上淡淡的古檀香,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