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不是凤浅浅,却是杭晴晴。杭晴晴微微点了点头,请安的话还没有说出,洛夜却是变了表情。“你怎么来了?阿浅呢,你把她怎么了?”
虽然上次的事情让洛夜对杭晴晴多少有些改观,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无法相信杭晴晴,须知道她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他自然是不放心凤浅浅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杭晴晴微微一笑,她早是习惯了洛夜对自己的防备和冷漠,仿佛他越是躲着自己,她就越喜欢洛夜一般,不知道是自己下作,还是洛夜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平王,”杭晴晴微微一笑,却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您怕是多想了,我怎么可能对阿浅做些什么呢?今天是我请阿浅以她的名义找平王过来的,我和平王之前有些误会,觉得还是要当着平王的面解开才好。”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洛夜说完这话就是准备起身离开,他不待见杭晴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他也不用给杭晴晴什么面子,所以起身就准备离开。杭晴晴微微咬唇,看来是要做些手段来留住洛夜了。
“王爷若是不原谅阿晴的话,那么阿晴只有以死谢罪了。”杭晴晴取下发簪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洛夜回头看了杭晴晴一眼,微微出了口气,这个女人,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杭晴晴握着发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眼中也是满满的决然。洛夜微微耸了耸肩,料定了她不敢下手,只是轻轻扬了扬嘴角,“下次准备一把匕首吧,发簪可是杀不死人的。”
杭晴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着那样的动作。洛夜还想再揶揄两句,却见得有血痕顺着发簪流下,且杭晴晴还在不断加深那伤痕。
“你疯了!”洛夜终于是忍不住,抬手夺下杭晴晴手中的发簪。杭晴晴微微侧目,仿佛没有注意到脖颈上的伤痕一般,轻轻扯了扯嘴角,“这样王爷可以原谅阿晴了吧?”
洛夜没有点头,只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是十足的疯子。却还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绣帕递给杭晴晴,让她包扎一下脖颈上的伤口。
杭晴晴点头,用绣帕将脖颈简单地包扎了下,见得洛夜狐疑地望着自己,微微出了口气,半开玩笑,“其实刚才只是希望平王可以怜香惜玉原谅阿晴,却没有想到手滑了,没有吓到平王吧?”
洛夜看了杭晴晴一眼,这样毫无说服力的借口也亏得她想得出来。她刚刚明明连手都没有颤抖,这手滑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以后你对阿浅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洛夜警告到。杭晴晴微微点头,“若是王爷不介意的话,可以送阿晴出去下吗?我想去医馆看看。”
洛夜点头,她脖颈的伤到真需要去医馆看看,于是对杭晴晴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下了二楼。
凤浅浅坐在一楼的大厅安静地等着眼前这算命先生给自己算命,虽然知道他多半是个神棍,但是觉得算命什么的还是非常有趣,而且还可以化解一下无聊,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觉得不用花这个钱,现在到了洛国,成了非常非常有钱的富二代,自然就不在乎一点两点算命的钱了。
感觉到一阵杀气,凤浅浅回头的时候却是看到洛夜沉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副模样简直是要吃人一般。凤浅浅左思右想,觉得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洛夜的事情,他至于这样一副表情望着自己和那算命先生么?就算她是有错,但那算命先生总是无辜的吧?
“把你的脏手拿开。”洛夜冷冷地开口,仿佛要把这火热的三伏天都给冻结了。凤浅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洛夜是在吃醋呀,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想杀人呢。
“洛,他是在帮我摸骨啦,摸骨算命,这很灵验的。”凤浅浅拉着洛夜坐下,指了指黑着一张脸的洛夜对一旁的算命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啥半仙,你就不要跟他计较,要不我们不摸骨,我们算命吧。”
“也行。”算命先生点了点头,看了看洛夜和凤浅浅的面相,“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你们二人可是有夫妻相。”
洛夜微微点头,好吧,他承认这个神棍还是有些眼力。却不曾想那算命先生又是继续说到,“只是可惜,你们的****注定是一路波折,而且不得善终。”
“啪!”洛夜拍案而起,“你这家伙,不会算就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的平王,你信不信我这就送你下牢狱,然后判你个妖言惑众的罪!”
“洛,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凤浅浅见得洛夜生气,连忙也是站起身来,扯了扯洛夜的衣袖,“反正我只是觉得无聊算算,他说得不一定准,我们彼此喜欢,怎么可能不能白头偕老呢?他不过是骗一两个钱,你不要和他这种神棍一般计较。”
“我不是神棍。”算命先生十分不高兴,“我说你们不适合,就是真的不适合,若是勉强在一起的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累人累己。平王不是我说,你背后的女子倒是不错,你们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凤浅浅微微一怔,看得那人抬手指了指凤浅浅身后的杭晴晴,杭晴晴一脸错愕地望着那算命先生,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事情怎么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阿晴,你的脖子怎么了?”凤浅浅望着杭晴晴脖子上系着的绣帕开口问到。杭晴晴轻轻咬了咬唇,迟疑了片刻才是开口,“喔,不过是出了点意外,阿浅就不要问了。”说着整了整衣领,将那锦帕藏了藏。凤浅浅却是突然变了脸色。那是洛夜的锦帕,她之前见过,他们刚刚是做了什么!
凤浅浅微微咬唇,好吧,她也是个醋桶,她刚不过是有些无聊找了个人来算命,他和杭晴晴在屋里到底聊了什么,为什么杭晴晴要拿洛夜的绣帕挡住脖颈。
那里是不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想到这里凤浅浅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拉着洛夜就是一路狂奔回了二楼的包间。
杭晴晴对那算命先生笑了笑,“要不,先生也替我算算吧?”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却是凑到杭晴晴的近前,“小姐,我刚刚的话还说得不错吧。”
杭晴晴微微点头,却是不置可否。“说得还算不错,只是若是有点根据和过渡那就好了。”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杭晴晴自然是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反正他都只是个神棍,谁给钱他就为谁说话。
“凤浅浅,你做什么!”洛夜微微一怔,不知道凤浅浅为何会这样生气,怒火中烧地将自己拽到二楼的包房,他应该没有得罪她吧?
“洛,我们分手吧。”凤浅浅却是说得十分淡然。洛夜脸上的表情更是奇怪,分手?什么是分手?她不明明还是拉着自己的手么?什么时候分开了?
凤浅浅轻轻出了口气,知道可能洛夜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说到,“我是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等你把我和杭晴晴的关系理清楚,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我和杭晴晴能有什么事情?”洛夜真心不知道凤浅浅到底在说什么,“再说,今天不是你让她来找我的么?怎么现在又是做什么?”
“是,我是让杭晴晴来找你,可我以为你们只是道个歉,把问题解释清楚就是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做了旁的事情。”凤浅浅把头偏向一旁,她告诉过洛夜,她可以忍受他所有的一切,但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
“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前后没有半盏茶的时间,我能做什么?”洛夜叹了口气,不知道凤浅浅怎么又是想歪了。
“那你怎么解释杭晴晴脖子上的东西,那是你的绣帕,别以为我认不出来。”
洛夜叹了口气,好吧,他终于知道凤浅浅吃醋的根源了,“刚才杭晴晴把发簪架在脖子上,说不原谅她就自杀,然后就伤了脖颈,所幸不严重,于是我就拿锦帕给她包扎。”
“就这么简单?”凤浅浅还是不信。
“你可以等会去问杭晴晴。”洛夜微微耸了耸肩,却是听见有敲门声,杭晴晴在门外开口,“平王,家父说是抓到采花贼了,让你过去主审。”
“真的么?”凤浅浅十分激动,果然是常夜边走,早晚会湿脚。想到那该死的胡聪华总算是落网了,她就觉得倍儿得意。连连点头,拉着洛夜的手,也不管刚刚他们是不是还在吵架了,“洛,我们快过去吧。一定很好玩的。”
洛夜无奈地看了凤浅浅一眼,她果然不是一般二般喜欢凑热闹。“那你刚才的审问结束了?”
凤浅浅一怔,这才是反应过来,他们刚刚貌似还在吵架,虽然洛夜简单干净地交代了问题,但是凤浅浅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于是深深地点了点头,“不,我回来再收拾你。”
洛夜微微耸了耸肩,好吧,他不介意被凤浅浅再次收拾,想着正事不能耽搁,于是带着凤浅浅出了门。
“阿晴,你确定你爹爹真的捉到采花贼了么?”凤浅浅连忙凑到杭晴晴的身旁问到。杭晴晴微微点头,“刚才侍卫是这样说的。这事情一直都是王爷在负责,我爹爹虽然捉到了正凶,可是还得等着王爷回去主审开庭。”
“那还等什么,洛夜我们走吧。”凤浅浅一脸期待地望着洛夜,虽然她很想亲自捉到胡聪华,不过看来她是没有机会了,所以能够亲眼看到胡聪华伏法,也算得上是件不错的事情。洛夜只得耸了耸肩,简单地跟杭晴晴点了点头,就被凤浅浅拖出了好远。
突然凤浅浅却是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连忙转身跑了回来,一脸期待地望着杭晴晴,“阿晴,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吧,看采花贼伏法,这一定非常有趣。”
杭晴晴微微一笑,“不了,我就不凑热闹了,我爹爹不喜欢女孩子去公堂,我若是去了,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凤浅浅有些遗憾地开口,不得不说,大家闺秀也有大家闺秀的烦恼,所以这热闹还是自己凑好了。
杭晴晴点头,“那我就先走了,这采花贼捉到了,凤城的姑娘们就可以放心了。”
凤浅浅也是点头,拉着洛夜走出了酒楼,兴致勃勃地到了公堂外。
“怎么不进去了?”洛夜顿了顿,低头看了看凤浅浅,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洛,你觉得我是大家闺秀么?”凤浅浅一脸无辜地盯着洛夜,委委屈屈地开口。洛夜一脸黑线,他就知道凤浅浅又会琢磨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好吧。你果然还是嫌弃我进公堂。”凤浅浅哀怨地看了洛夜一眼,想着杭晴晴那样的大家闺秀一定可以讨得洛夜的喜欢,自己这样大大咧咧的款,也不知道洛夜会不会喜欢。
“那你到底是进来,还是不进来。”洛夜才没有搭理凤浅浅偶尔的抽风,进了正殿,凤浅浅呆在原地微微蹙了蹙眉,好吧,大家闺秀不重要,能够凑热闹才是关键。
“平王,你来了?”杭丞相起身,指了指主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