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连绵,华彩满堂
向天涯和宇彦两人大笑不止,以茶代酒,痛饮数杯。茶馆中其他的人望着两人。心中具想:疯了吗,瞧这两人一副正人君子样,不想那种粗鲁之人,怎做出这等无礼之事。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位果真是好兴致,不过这饮茶之地还轮不到你们来放肆。”声音浑厚有力,气息悠长,透露着不悦。宇彦和向天涯停下不笑,具想:“的确在这饮茶之地大笑很是不妥。”宇彦抢先一步道:“阁下恕罪,我等这就闭嘴。”“哼。”一声传出,整个过程却不见那人究竟在哪。
向天涯道:“茶道犹如剑道,是不容人来侮辱的,这次我兄弟倒也是冒失了。”“嗯。”宇彦说道,“对了,一直忘了大哥师承何方,小弟见大哥剑法飘逸轻灵,用巧不用劲,用势不用刃,想来定是师承高人。”向天涯道:“没想我在街上所舞之剑法的精妙处全被你给看了去,我····”
“哦,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厉害,把向天涯的剑法给看透了。”忽然从门口传来声音,紧接着从门口走进一人来。素袍长剑,长发及腰,白皙的面庞上挂着一双澄澈似水的眼睛。宇彦听她喊了向天涯的名字,便问起:“大哥,这位姑娘是谁。”向天涯先是楞了一会,又笑起来,对宇彦道:“这位可不是什么姑娘,这位是我的师弟。”说完转身向那人道:“师弟你那面容真是惹了不少误会了啊。”宇彦此时竟呆立在那,:心想世上竟有这样漂亮的男子。
向天涯的师弟一笑了之,然后走向宇彦他们。说道:“师兄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一猜就知道你在茶馆,唯一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别人和你在一起。”向天涯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知音,而且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了。”向天涯的师弟望着宇彦,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向天涯道:“是我替你介绍,还是你们自己来。”向天涯的师弟道:“我自己来吧,你好我叫周春华,和向师兄是同门。”宇彦还礼道:“在下宇彦,有幸同时认识两位剑术名家。”
周春华道:“哪里是什么剑术名家,和向师兄比起来,我的剑法还真是不值一提。倒是宇兄竟能得到师兄的赞叹,想必剑法定然高明。”向天涯突然插进来道:“真是的你们两个互相夸赞够了吧。”三人齐笑起来。向天涯道:“说道剑法,师弟的剑法并不比我的差,至于二弟的剑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周春华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到东边的练武场切磋下。”
宇彦二人纷纷点头,三人付过帐,便直奔练武场而去。练武场距茶馆不到二里路,三人很快便走到。这是南三镇唯一的练武场,当时修建练武场花费了相当大的代价。而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练武场周边长满了野草,只有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小道通向里面,练武场内的砖石胡乱的翘着,中央一根长满了青苔的木柱上挂着一面锦旗,锦旗的颜色已褪的不像样子,只有上面练武场三个字清晰可见。
宇彦三人走上练武场,不免感叹一声。周春华道:“嗯,就是这了,这里虽然已经被废弃很久了,但对我们切磋来说,还没什么影响。”周春华走到练武场中央,朝着向天涯笑道:“这次就让师弟我先和宇彦兄弟切磋。”宇彦走向前,走到与周春华相距两丈的地方,说道:“请周兄请教。”周春华道:“不必如此客气,叫我春华就可以。”
两人相鞠一躬,周春华率先出招,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宇彦咽喉,加上一个箭步急冲,瞬间剑尖便出现在距宇彦咽喉两寸处,宇彦不知什么时候已拔剑出鞘,提小七横挡,将长剑格挡开。周春华剑招再至,手腕抖动不止,长剑剑身竟想一条长蛇,在空中蜿蜒着身子,宇彦看去只觉眼前剑光晃动,头晕目眩,宇彦不敢轻易上攻,只好施展莲花游移法,躲避。忽然
周春华长剑下劈,宇彦巨剑来挡,双剑接触,周春华的剑被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弹开而是剑身下弯,如柳枝一般垂下,这柄长剑竟是一把软剑,剑尖直逼宇彦面部而去,这时向天涯大叫道:“快躲开。”宇彦再次施展莲花游移法,身体急速向左下方下降,长剑在距离宇彦面部一寸的地方划过。宇彦见长剑开始反弹回去,腰部猛一发力,身体跟着起来,用力向前一推,周春华连人带剑被推开两步见外。周春华道声:“好,再试试这个。”
说罢,周春华再次攻上,剑势华丽,长剑挥舞起来却似长鞭飞舞。向天涯细声道:“看来师弟认真了,这也是对二弟的一种认可。”宇彦见剑招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前还有与大哥类似的剑招,现在竟全然是另一种剑法,可是这剑法太过华丽了,这是瞧不起我吗。宇彦精神一震,抢步上去,仔细望着周春华的剑招的破绽,一剑刺去,没想剑还没刺到,自己的剑不知怎么竟被抽到一旁,接着一剑刺来,宇彦用力一跺,身体向后急退,终究没被刺到。向天涯见到此处道:“二弟你也太小看周师弟的剑法了。”
宇彦再次上前,每次自认为抓到破绽的时候,却每次都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宇彦再也不认为是他轻视自己,心想:这剑法不但华丽,而且比之前不知厉害多少。宇彦与周春华在拆的几招,忽然周春华长剑抖动更加剧烈,宇彦只见眼前剑光闪耀,阳光在剑身的反射下变得五彩斑斓,犹如幻境一般。待幻境醒来,宇彦发现自己肩头多了一柄长剑。脑门上冷汗直流,心想若是死战,我这时已经死了啊。
周春华将长剑入鞘,道:“宇彦兄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剑法,实在令人佩服。”这时向天涯走来道:“二弟不必放在心上,师弟将他的绝技“虹之境”都使了出来,这招我对付也要万加小心。”宇彦苦笑,心里却对周春华的剑术佩服不己。
宇彦似乎想到什么,说道:“大哥和春华兄不是同门吗,为何剑法如此不同,还是大哥未露此剑法。”向天涯道:“不,师弟这套剑法我是截然不会,我们开始所学剑法的确相同,但到后来每人所延展的方向是不同的。”宇彦心中更是一惊:“这剑法竟是自创,想来大哥所创剑法更为精妙,不禁惭愧。
周春华道:“宇彦兄弟不必自惭形秽,你的身法轻功实在是精妙无双,不知是哪位名师所教。”宇彦道:“这莲花游移法,并不是多么精妙的身法,若春华兄赏识,我可以教给你,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出几周便可学会。”“什么,莲花游移法,怪不得。”向天涯和周春华齐声道。周春华和向天涯对视一眼,周春华对宇彦道:“宇兄,恩师可是龙丘阳龙阳道人。”宇彦道:“我并不知道什么龙阳道人,奇怪怎么所有人都问这个。”宇彦话越说越小,最后一句向天涯两人并未听到。
宇彦追问道:“难道这身法是龙阳道人所创。”周春华道:“的确,这身法,加之龙阳剑法是龙阳道人的成名绝技,可是十六七年前龙阳道人突然失踪,所以你这身法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宇彦道:“这身法是我无意间学到的,我真的不认识那个道人。”宇彦心想:“那道人是谁我的确不知道,可是谁教的我也绝对不能说。
向,周二人选择了相信宇彦,并嘱托道:“以后切记不要随意显露,不然会有很多麻烦。”宇彦见二人如此相信自己,又关心自己不禁心中更加难受。
就在此时,一只白鸽飞到周春华手掌上,周春华,去下信。面色不禁变得严峻起来,向天涯看后更是面露愤怒。向天涯向宇彦道:“二弟,大哥有些紧急的事要处理,现行告辞。”宇彦知他有重要之事,便道:“好的,大哥若有用到之处,到客栈来找我。”
三人分说告辞后,向,周二人便快步走了。宇彦想:“唉,等到能说时再向他们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