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小县城的人们就知道老何腰间长着个形状很特别的东西。
据说，那是个稀罕物件，先天带上的。可老何却最怕人家看他的“秘密”，连洗澡也轻易不去，春夏秋冬都护得很严。他愈这样，人家就愈想见识见识，以至于他和人家的关系都有点紧张。
这种状况持续到六十年代末才有所改观。那天，他被喊到一间会议室里，进门就被蒙上了眼睛。
“老何，”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今天不想干什么，只想看看你的‘处女地’。”“我没……自留地……”老何在一片哄笑声中结结巴巴申辨道，“没有……”“那就把衣服解开吧！”老何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红着脸把衣服一层层地解开。解到最里一层，他迟疑了几秒钟……只听得“嘿”的一声长腔，衬衣被猛地扒开，露出腰间那个肉疙瘩。
那人笑了，走近来用手捏捏：“你们瞧呀，像个宝疙瘩哩！”于是，一双双手像钳子似的都在“宝疙瘩”上捏了捏。等到把他放出来时，那地方竟红肿起来……
自那以后，老伺将宝疙瘩开放了，不再遮掩了，谁都可以上去捏一把。他养成了穿薄衣服的习惯，好让那宝贝时时袒露出来，天冷的时候，他一星期跑三趟澡堂。他对那个第一捏他的人说：“也不知怎地，我比过去高了两公分……”就这样，老何平安地过了二十年，不仅连大病没有得过，工资还被提升了四级。
不料到了那年夏天，他正在人行道散步，一辆飞驰的摩托将他撞了两个跟斗……他被送进医院，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住了十多天。
出院后，他像变了个人：衣服穿得极齐整，而且上衣还是两层，看上去比先前瘦了许多。见了人他的眼光老是躲躲闪闪的……
到了冬天，他不再去澡堂洗澡。这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倒是他自己在一次喝酒时带着醉意对人说：“谁知咋那么巧，偏偏撞烂了那地方……”说着，竟流下了两串热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