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到统治者的严刑暴政给社会带来的灾难,提出以爱民为本以正治国的主张
老子哲学思想究竟是代表没落的奴隶主贵族的阶级利益,还是为人类生存提供理想的生活条件和社会环境,只能从老子的整体思想言论中寻找答案。
1.从老子的社会发展观,看他为谁着想
老子在《道德经》第52章说:“天下有始,可以为天地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殁身不殆。”老子认为人类社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压迫剥削,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既然掌握了这个根本,就认识了事物发展本身,既然认识了事物发展的本身,就要坚守这个根本,坚守这个根本就永远不会出毛病。老子看到周王朝的分封制,必然造成诸侯称霸,民众的反抗,他在《道德经》第58章里说:“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说,政治(制度)宽厚清明,民众便淳朴忠诚;政治(制度)苛酷昏暗,民众就狡黠、抱怨。灾祸,幸福孕育在其中;反之亦然。本应是管理社会的行善之人,变成了造孽人间的贵族妖怪,人们对这种不解的迷误,已经很长时间了。“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道德经》第58章)老子认为要矫正被扭曲的天下,要分邦而不分封,统一而不伤害百姓,不搞层层束缚剥削。社会的管理者为公办事而不显耀。同时提倡“小国寡民”社会,实现“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这是劳动人民梦寝以求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秩序,是以无阶级、无压迫、无剥削、无战争的四无为基础的社会,这种社会根本不是为奴隶主贵族设计的,也是剥削阶级所不能接受的。
2.老子仅对文明时代的伪善行为,提倡人之道与天之道相符,人与社会的协调发展,并非提倡愚心政策
由于“文明时代愈是向前发展,它就愈是不得不给它所必然产生的坏事披上爱的外衣,不得不粉饰它们,或者否认它们……一句话,就是实行习惯性伪善。这种伪善,无论在较早的社会形式下,还是在文明时代的第一阶段都是没有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174页)所以老子批判周礼时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道德经》第38章)因为文明时代的基础,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剥削,所以它的全部发展都是在经常矛盾中进行的。生产的每一个进步,同时也就是被压迫阶级即大多数人的生活状况的一个退步。对一些人来说是好事,对另一些人必然是坏事,一个阶级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另一个阶级新的压迫。”(同上,第173页),所以老子提出放弃奴隶主贵族伪善假圣人的智圣仁义和奸巧诈伪的主张,使劳动人民免受灾难。他说:“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道德经》第19章)老子不仅要推翻封建社会统治者用以愚民的“天帝”,还要破坏封建统治者用以愚民的宗教迷信。主张净化人们的心灵,满足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坚持教育人们不奸诈,不纵欲,使那些怀有奸诈邪志的人不敢妄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要两个文明建设协调发展。
3.以爱民为本,以正治国
“治国爱民”是老子哲学思想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老子针对当时社会混乱,人民贫穷,盗贼蜂起的乱世情节,认为“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民多智慧,而邪事滋起;法令滋章,而盗贼多有。”(《道德经》第57章)老子所说的智慧,非指人们探讨认识真理的智慧,实指统治者的奸巧诈伪。所以老子大声疾呼:“以智治国,国之贼。”提出以正道治国以不扰民治理天下,“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道德经》第57章)显然,其主旨是以爱民为本。老子说:“天下皆谓我大,大而不肖,夫唯不肖,故能大。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意思是说,天下人之所以都称我伟大,正因为我做了周天子不肖的臣民,如果我继续做周天子踏实的臣民,我就会变得很渺小了。又说:“我恒有三宝,恃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道德经》第67章)。
4.痛骂腐败,以为学父
老子被免官归里以后,亲眼看到农民的生活处境和他在洛邑所见到的宫廷生活情节,深有感触地说:“朝甚除,田甚荒,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竽”。(《道德经》第53章)老子首开痛骂剥削阶级腐败的统治者是强盗头子的先例。并且说:“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学父。”(《道德经》第42章)是说要把统治者腐败的事例作为教学的总纲。接着老子又一针见血地指出:“民之饥者,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是以饥。民之轻死者,以其上求生之厚也,是以轻死。”(《道德经》第75章)并对统治者的严刑暴政的高压政策提出严正的抗议:“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民恒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意思是说,如果老百姓被逼得连死都不怕了,怎么还能用死去恐吓他们呢?倘若老百姓能够惧怕死亡,把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捉来杀掉,还有谁敢犯法呢?面对腐朽没落奴隶主贵族统治,老子陷入了深深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