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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也谈老子向往的社会(序言三)

刘生

老子的《道德经》,开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之先河,人类生命活力之颂歌,是老子对宇宙、人生、社会、政治、军事认知的哲学格言,是中华思想史上的灿烂瑰宝。老子清静无为的学说,深邃的天人之际的哲理,两千五百多年来一直影响着中国人民的思想和行为。

老子的《道德经》不但影响了汉代以来中国两千多年的思想史,而且也受到西方思想家的重视,已成为名符其实的世界哲学宝典之一。从古至今,《道德经》注释者三千余家,出版发行量居世界名著第二位(第一位是《圣经》)。

最近,收到老友黄灿章先生寄来的即将付梓的《老子与世界》书稿校样,这是一本将近20万字的研究老子哲学思想、文化资源以及当代中国和谐小康社会建设的力作,是黄灿章先生从他数十篇论文中选出的25篇在互联网上影响较大的文章的精编本。我认为,《老子与世界》不仅从一个新的视角来分析理解老子道法自然、返朴归真、无为而治的哲学思维,而且从更高层次上注释和解读了建设和谐小康社会和科学发展观的理念,对于如何把握和实现中华复兴的伟大梦想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黄灿章先生在本书的《老子向往的社会》一文中指出,没有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人与人是平等合作、均衡分配是老子最为向往的社会。虽然老子向往的社会一时难以实现,但是,从老子所向往的一个没有阶级压迫,没有阶级剥削,没有战争,没有奢侈腐败,公正平等,均衡分配的和共产主义社会体系一个类型的社会,他的这种理想是值得肯定的,也是中华民族的众多美好梦想的基因之一。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是《道德经》第八十章中,老子对其向往的社会生活现象的精彩的文字描述。受黄灿章先生逻辑思考的启发,我对上述文字重新进行了研读和思考。

我认为,老子文中所指的“国”,不是今天意义上的国家,而是特指诸侯的封地。老子向往的“小国”中的“国”和“寡民”中的“民”,是指大统一国家中的城市(甚至是街道社区)和居民,他认为这样的城市不能太大,城市的人口也不要太多;“什伯之器”和“舟舆”,是指包括类似今天空调汽车等高耗能的对自然环境有着破坏作用的“现代化生活器具”;“不用”、“无所乘之”,就是希望不要因为过分追求现代化的生活,而使对人类健康生存有着关键作用的自然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只有这样,才能使人民群众“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只有重视民生,保护好环境,才能保证人民吃得香甜,穿得漂亮,住得安适,过得习惯,才能建成真正和谐的小康社会。

早在2500年前的老子,对于今天的信息化社会不可能预知,但他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精彩文字,不正是21世纪互联网时代人与人交往方式的一种描述吗?当下,生活在都市小区高楼上的居民住户,那些QQ和微信上的好友、微博上的粉丝,即便住在同一个楼上,甚至住在对门,双方仍像陌生人一样,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扰。老子对这种自由简单的生活方式是无比向往的。

按照老子对其向往的社会的文字描述,这种社会的城市(社区)不要太大,人口不能过多,不要对那些能够省力的现代化生活过分追求和依赖。使用各种器具、车船会破坏生态环境,进而破坏甘食、美服、安居、乐俗,破坏人们的和谐生活。如果确实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宁愿弃器具、车船而不用。

遗憾的是,长期以来,人们为了追求现代化的生活,从牛车、马车、自行车到汽车、飞机……造成煤、油等能源的巨大消耗……地球被钻得千疮百孔;污水横流,使绿水不再;雾霾漫天,使蓝天难显……

正如黄灿章先生在《老子向往的社会》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样,老子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的愿望,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美好梦想的重要基因。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看似宏大,但中国梦离每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又是那么近:每天喝上干净的自来水,呼吸新鲜的空气,沐浴温暖的阳光,吃上放心的食品,安居乐业……就是老百姓心中的“梦”。

面对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党的十八大报告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独立成篇集中论述,强调要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纳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总体布局,把生态文明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相融合,形成五位一体的建设格局,体现了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理念。这和老子提出的“什伯之器而不用……虽有舟舆无所乘之”的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理念,有着许多相近或相似之处……这恐怕就是我们今天研究老子哲学思想的重要意义之所在。

黄灿章先生是原亳州市(县级市)市委常委、建委主任、老子文化研究会顾问、安徽国际老子文化交流协会常务理事。几十年来,黄灿章先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一直致力于老子的思想文化研究,著述颇丰,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退休以后的黄灿章先生全身心投入到老子《道德经》和老子文化资源的研究方面,撰写出许多既闪烁着老子思想光辉又有着鲜明时代精神和独立思考成果的研究文章,被中国国学网、中国老子网、中国孔子网、中华佛学网、和谐大同网、中华文化讲堂网、手机读者在线等诸多境内外有影响的新媒体全文转载。

有理由相信,将老子哲学思维和当代科学发展理念融为一体的《老子与世界》一书,不仅为老子哲学思想研究提供了新的参考文献,而且对于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建设和谐社会,也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作者系安徽国际老子文化交流协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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