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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就这样劈腿

也许在中国,一生中从来没有开过会的人不多。

于坚甚至说过,作为一个中国人,你可以逃掉婚姻,但你逃不掉开会。

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我就已经养成了开会的习惯。

这个星期,派出所里已开了六个会议,依我的观点,除了周一的全体人员例会可以安排一周的工作之外,其余的会议都可以取消。虽然我的观点很多人认同,但并没有人采纳。现在又有一场政治学习会议等着我们了。我们每个人除了拿一个笔记本装腔作势之外,还喜欢随身带几张报纸看。一般说来,若把一份本地晚报八个版上的字一个个通读三遍下来,就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了。我们开会时,杨晓月喜欢和我坐到一起,我们形成了一个好的习惯——既不违反会场纪律,还能聊天——用纸条交谈。翻了翻报纸后,我给杨晓月传了张纸条:“晚报上有征联活动,看到了么?”杨晓月也传过来一张:“看到了,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这个对子可不好对。”我一笑,回道:“我对了一个,你看好不好?”杨晓月又回:“写出来看看。”我便写道:“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杨晓月强忍住笑:“对得真好,上下联的字数一样多。”我又回:“字数是一个方面,‘生男女’才是真正的亮点。”杨晓月回道:“还生男女呢,别做梦了,先找到老婆再说吧。”我回:“老婆还不好找,不过手到擒来的事儿。”杨晓月:“你倒定下一个,领来试试?你看人家胖子,比你还小,都结婚两三年了。 ”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正想法挑个好的呢!”杨晓月说:“这倒是个正事。相信我,一定要找个好女人。好女人真的是所大学。”我说:“别光说我,你这所大学什么时候招生呢?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杨晓月又传过来:“我已经有一个,暂不扩招。”看来我“扩招”的事肯定让杨晓月知道了。现在,我和西门慧谈着恋爱,又和秋薇有着联系。我这种行为,城市里叫骑着马找马,农村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大陆叫脚踩两只船,台湾叫劈腿。中国叫一箭双雕,美国叫一石二鸟。

我对自己一马二鞍的现状很不满意,这让我有种罪恶感,担心有朝一日穿了帮,一边腮帮子上会落上一个巴掌,还会被骂作玩弄女性。

从这一点来看,我不是一个情场高手,中手也不是,低手而已,还是小手。

在这方面,我十分佩服我的邻家姐姐。她能同时和很多人谈恋爱,将他们一一玩弄于股掌之上。邻家姐姐最多的时候,同时和 6个男人谈恋爱,而且一点也不穿帮,特像一个象棋高手同时迎战 6个业余棋手,而且百战百胜。不过,邻家姐姐虽然谈了一火车的男人,最后却选了一个年纪最大的结婚,那就是我的邻家姐夫。我的邻家姐夫和我并不在一辈,他已经 50多岁了。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和长得又老又丑的我相比,他竟然显得非常年轻。我若和他一块出去,没准总会被人认做哥俩,而且我是哥哥。

相比之下,我并不是玩劈腿的好料子,只能跟着邻家姐姐学点皮毛而已。为了便于约会,我将日子分为单日与双日。因为西门慧是单眼皮,所以我单日约西门慧,因为秋薇是双眼皮,我就双日约秋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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