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轻笑,脸上甚至带着些许癫狂,她深深地看着萧冀陌,一字一句道:“皇儿,母妃这二十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铺路。只要能让你成功登上皇位,你恨我也好,杀我也罢,我绝不会停手。”说着她仿佛想到了极其伤心的事,上前几步去按萧冀陌的肩,眼神凛冽,“皇儿,文淑贵妃害的你我母子分离了二十年,你难道就不恨吗!”
萧冀陌眯起眼,声音低沉冰冷:“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动身回宫,其他的不必再说。还有,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你若是真敢打豆豆的主意,我会亲手把你在乎的一切统统毁了。”说完仿佛不愿再谈,他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去。
兰妃瞪着萧冀陌的背影几乎咬牙切齿:“皇儿,为了一个乡野村妇,你难道连自己的母妃都不要了吗?”说完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当初自己迫于无奈抛弃了他,看来这孩子到现在还在恨她啊……
萧冀陌和兰妃谈完时天色已晚,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气堵得难受,却找不到地方发泄。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豆豆,萧冀陌决定先找个地方喝点酒,静一静。
米豆豆此时正守着一桌子早已备好的饭菜等着萧冀陌回来。昨天忙了许久,竟忘了把那提拉米苏先给萧冀陌尝尝,今天得好好补上才好。可是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萧冀陌却迟迟不现身,米豆豆单手撑着脑袋眼皮渐渐有些发沉。
就在米豆豆快要睡着的时候,屋顶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花木叶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掀开了房顶上的瓦偷看,他俊美的脸面部表情极其僵硬,仿佛在用力隐忍着什么。待看到房间里只有米豆豆一人时,冰蓝色的眸子闪出犀利的光。
该死的女人,敢给他下这么烈的药,不过才第二天他就忍不了了。若真是撑到三天后,只怕他堂堂大漠三皇子就要被活活痒死了。正好那男人不在,先把解药讨到再说!
想着身形一闪,屋顶上哪里还有原先的身影。
米豆豆轻轻地睁开眼,神经瞬间紧张起来。借着摇曳的烛光她感到有个人正在一点点靠近,危险就要降临的压迫感让她屏住呼吸。
花木叶边忍着全身的痒意边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朝米豆豆扑去,眼看着就要正中目标,谁料眼前的人去猛地一个转身,小手一挥洒下满满的一把****来。
花木叶反应不及,就那么吸了个足量,瞬间就感到浑身无力,瘫了下来。该死的,竟然在同一个人手里栽倒了两次,还是同一个方法。花木叶在倒下的那一刻在心中怒吼,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米豆豆转过身时眼神凌厉,全身都处于皆备状态,待看到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花木叶时才算定下心来。她好笑地打量着四肢僵硬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花木叶语带戏谑:“怎么,昨天的毒没中够,今天又来找虐?”
花木叶愤恨地瞪着米豆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气得咬牙切齿:“你这可恶的女人,竟然给小爷下那种刁钻的药。小爷不过是打扰了你们夫妻的打情骂俏,你犯得着这么整小爷吗?”
米豆豆轻笑,状似同意地点头:“说的有点道理,继续。”
花木叶磨着牙,看着米豆豆一张幸灾乐祸的脸越发气得牙痒痒,只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两个洞来。偏偏他此时不能动弹,浑身又痒的厉害,当真是比死还难受。他拧眉,迅速做出决定。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解药讨到手再说。
于是米豆豆只见他瞬间换了一张亲切和善的脸,笑得极其迷人:“好妹妹,小爷我真的什么恶意都没有。你说我昨天不就是不小心路过了一下嘛,要不是你夫君把我打下来,我早就走了。你说你给我下那么刁钻的药,是不是有有点太折腾人了。好妹妹,你把解药给我,咱们有事好商量。”
米豆豆看着他笑得极其“萌贱”的脸,猛地一抖身子甩去浑身的恶寒。挑着眉轻笑:“说的有点道理,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花木叶眉眼弯弯,如夜空中的一轮弦月,声音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妹妹你心地善良,难道真的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让我痒死了不成?好妹妹,快把我的毒解了吧,小爷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米豆豆诧异地瞪着花木叶,仿佛见了鬼一般。这货看起来蠢萌蠢萌的,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紫薇的台词给复制了。她好笑地摇了摇头,灵动的大眼突然瞥到花木叶额头的那颗水滴状血玉,秀眉一挑便要把它取下来。
谁知手还没伸过去便受到花木叶的激烈反抗,这人简直是用生命在抵挡。身子不能动,便把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甚至还想张口去咬她的手。
米豆豆哪里会那么容易便被他咬到,轻笑一声,利索地就收了他的血玉,同时也解了他身上奇痒无比的毒。
花木叶不敢置信地朝身体看了看,瞪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对米豆豆咬牙切齿:“喂,女人,解了小爷的毒算你良心发现,但是把小爷的血玉还回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该死,那是他回到故乡的关键媒介,竟然就这么被那女人给收走了。难道真的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一辈子处男不成?
米豆豆看着他因不能动弹而努力露出凶狠表情的模样轻笑,她纤细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手中的血玉,只感到一股奇异的暖。暖意从血玉传到指尖,然后蔓延的心里。米豆豆拧眉,看着血玉中自己的倒影,总觉得这玉仿佛有生命一般。
听这人的语气好像对这块血玉很重视,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就收下了。只是,米豆豆双眼里闪过疑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些在现代听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巧合吗?
花木叶瞪着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简直恨不得把米豆豆凌迟千百遍。该死的女人,果然跟他想得一样凶残,竟然就这么拿走了他的血玉,没有它他还怎么回家!
又急又气的咬牙,花木叶在心里把米豆豆的祖宗十八代都亲切地问候了一遍。最终用一张笑脸皮笑肉不笑道:“够了,女人,爷不是你的小浣熊,玩不出你的其乐无穷。快,把血玉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