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规矩和中原不同,在大漠但凡世子太子,皆要已有子嗣才能册封。他虽生性不羁,不想为名利所缚,偏偏深的父皇喜爱。大哥多年无子,二哥怕他哪日动了争夺皇位的念头,竟派人给他下了那种诡异的毒!
娘的,花木叶又低咒了一声。访遍整个大漠也找不到能给他解毒的大夫。偏偏这事没面子的很,还不能张扬。他就不信了,大漠不行,难道这偌大的中原,都解不了他的毒!
二十二岁了,他不要再当处男!花木叶愤恨地咬牙切齿,对着屋顶的一轮圆月几乎要仰天长啸。他迅速地几个身形变换,便消失在这夜色里。
妓院里夏草眼看着一帮官兵破门而入,接着便是阵阵惊呼。一帮衣衫不整的男女惊恐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不知这翰林城城主到底抽的什么风。
司徒鼎此刻站在窗前吹着夜风叹息。唉,自己当初真是不该贪图美色,一时心动竟把那蛇蝎一般的女人带了回来。他想到昨天萧冀陌说的话时,仍然心有余悸。
“司徒城主的爱妾心肠狠毒,朝城外的河流里投毒谋害全城百姓。这翰林城可是萧夏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司徒城主的人这般危害城里百姓……莫非城主是想乱了我萧夏,然后通敌叛国吗?”
司徒鼎当时险些给萧冀陌跪下来。这都哪跟哪,一个不慎,竟然把通敌叛国的帽子给他扣了下来,那是要灭九族的!
偏偏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他怎么说,就是咬定了他通敌叛国,吓得他一把老骨头几乎散了架。他几乎要指天立誓表明自己的忠诚,可萧冀陌一直冷着脸不言不语。
好在他为官多年,看人脸色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高。转身去跟米豆豆求了情,才让萧冀陌勉强答应不禀报圣上。却也提了条件,李妙妙此人,不能再留。
在阵阵尖叫声中,妓院里的门被官兵一脚一脚地踹开。终于几扇门之后,官兵似认准了目标似的纷纷朝妓院里二楼上最中心的一扇门冲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众人发出阵阵不敢置信的惊呼,只见着翰林城城主的爱妾和年过五十的欧阳乾正滚在一起,衣衫不整。
李妙妙看着破门而入的一众官兵,双眼迷离,脸颊绯红。她轻喘一声,艳红的双唇里吐出阵阵热气。
欧阳乾早已因春药失了神智,也不管门前的官兵和一众妓女嫖客,压倒李妙妙便又动作起来。
即便这里是风流之所,众人还是被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无遮无掩的行为臊红了脸。
当李妙妙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一双妖媚的三角眼眨了眨,好一会儿才仿佛突然明白了情况似的放声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太过崩溃凄厉,让听到之人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
花木叶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房顶站着,他远山似的眉兴味地挑起,然后惋惜地摇了摇头。好好的美人叫得竟这么难听,一点情趣都没了,可惜可惜。
第二天一早,便见大街上热热闹闹,百姓们围城一团。原是司徒鼎担心他的城主之位不稳,刻意在斩杀李妙妙之前给她判了游街,希望能讨得萧冀陌欢心。
花木叶带着斗笠穿梭在人群里,看着百姓们群情激奋,一个个的朝李妙妙身上扔臭鸡蛋的模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打死她,打死她,恶毒的小贱人!”
“平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心肠竟这般歹毒!”
花木叶挑眉,好奇地拉着一个蓝衣青年问道:“小兄弟,不知这女子犯了何事,竟遭这般对待?”
那蓝衣青年看着他戴着斗笠的模样眼神怪异,却还是老实回答:“公子是刚从外地来的吧。应该也听说过这翰林城之前全城都得了瘟疫,幸得米姑娘救治才让大家捡了一条性命。今日城主公告全城,说是已抓到往城里的水中投毒之人,竟然是他的爱妾。于是司徒城主大义灭亲,这不把这贱人弄来游行了吗。听说明儿个就要处斩了。”
花木叶看着李妙妙那张犹见几分姿色的脸,语气有些惋惜:“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惜了。”
“切,可惜什么。公子你是不知道这贱人有多毒辣,想害死全城百姓不说,还到处散播谣言,抹黑人家米姑娘的名誉。事实证明,下贱无耻和野男人苟合的女人是她,她竟还贼还抓贼起来了。当真是不要脸!”
花木叶冷哼一声,蓝色的眸子闪了闪。这么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女子能狠毒到哪里去。听这人不停地提那米姑娘,似乎对她尊崇的很。能让全城百姓奉为上宾,这女人的心计绝不可小觑。可惜啊,花木叶看着李妙妙满是臭鸡蛋的脸和挂满烂菜叶子的额头,越发怜香惜玉起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遭恶人谋害,落了个这么可怜的下场。
蓝衣青年看着花木叶摇着头满是叹息的模样以为他是为李妙妙的狠毒唏嘘。却没想到至此花木叶在心中给米豆豆画上了一个恶女人的形象。人总是习惯性同情弱者,即便有时她是错的。而花木叶向来是隔阵子来这翰林城一次,这回巧了,他到时翰林城正逢瘟疫大好,不了解情况的他便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那个众人口中饱受称赞的米姑娘,只怕是城府极深,手段毒辣之人。
第二天在翰林城中心的位置李妙妙被斩首,围观的百姓把哪里挤得水泄不通。眼看着手起刀落,这城里的百姓便有了新的谈资。敢问还有什么比这翰林城城主的爱妾投毒谋害全城百姓,又生性放荡在妓院与野男人苟合,最后被城主大义灭亲来的有趣吗?
听着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声,花木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帮百姓真傻,他可不信真有人能活菩萨一般能无条件地救人,还免费赠医施药。那姓米的女人的真正目的,只怕是拉拢人心吧。
可惜自己的毒日益渐深,眼看着几乎访遍大半个中原都没找到解毒的法子。难道自己这辈子都要当处男不成?这怎么能行,还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等着他去怜惜,还有那么多颗空虚寂寞的心灵等着他去安抚。他堂堂大漠三皇子,怎能这辈子都不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