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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方法上:调查研究,稳健灵活

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毛泽东讲过,要先当群众的学生,后当群众的先生,实现这个转化的有效途径也是调查研究。宗教是一种文化现象,有其发生、发展和衰亡的历史过程;宗教是人的心灵对神圣事物的认知和行为上的膜拜,有其内在的规定性和系统性;宗教具有长期性、广泛性和特殊复杂性,决定了对宗教问题不能一般看待。因此,政府宗教事务管理者要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在调查研究中认识宗教的本质。

一、做学生,在大同中求小异

统一战线是研究客体异同规律的学问,宗教工作也有个异和同的问题。这个同,是宗教规律的一般相同之处;异,是不同宗教与教派的差异。做好宗教工作,只掌握宗教的一般规律是不够的,必须见微知著,了解每个宗教及其教派之间的差异,才能够全面准确地把握宗教工作的实际。做到求异,要甘当小学生,多向教内学者学习。不仅要学习不同宗教和教派的来龙去脉,而且要掌握教规教义上的细小差异,更要看到在历史上和其他教派以及社会的互动关系。吴忠这些年,分教派对大型宗教活动进行全过程观察,对不同教派的观察结果进行比较分析,找出其差别,作为决策的基础材料。他们除了调查研究境内存有的伊斯兰教哲赫忍耶学派外,还去甘肃等地调查了解库布忍耶、嘎德忍耶、虎夫耶等学派的情况,用这些学派与哲赫忍耶做比较,深入了解哲赫忍耶学派。

二、做先生,在小异中求大同

做学生的目的是为了做先生。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经过分析、比较后得出的异,并不是认识的终结。在异中求同,找出宗教与教派发展的规律,制定政策时,就可以做到既观照差异,更着眼于类同。这样,就是跳出教派看教派,跳出宗教看宗教。实际上,也就变成先生。在实践中他们发现,不同教派间差异是小的,是次要的;而类同处则是大的,是主要的。因此,工作上要求教派之间放弃细小的争议,看到本质上的一致,各行其是,互不干涉。有些清真寺原本由是几个教派的信众组成,有的提出分坊建寺的要求,经过管理部门和宗教团体做工作,这些人也认识到了求同存异的重要意义,共同努力将寺院建成不分教派的团结寺院。

三、做智者,在不变中求万变

宗教或教派的形成,都是一定时间的产物,是长期的历史积淀。到目前为止,大体上已脉络清晰,相对稳定,这是我们说的不变。但万事万物都是在不断变化发展中,宗教或教派也是如此。这个变化更多地依靠宗教或教派内在结构的变化,也就是内因产生作用,任何外界的力量不仅不能促其结构变化,相反,会巩固内在的结构,这就是外因必须通过内因产生作用。在调查中,吴忠的管理者认为,中央的“三废除”原则,是针对门宦教派实际存在着的教主继承、放口唤、放阿訇而提出的,大的原则应该坚持。但作为门宦教派,如果将其放入一定的历史阶段,就能看出其内在结构的变化也是很大的。我们应该看到这个变化,尊重这个变化,创造条件促进这个变化。因此,提出了对门宦教派封建特权的废除应该持审慎态度,在大的原则不变的情况下,更多地依靠门宦内部的变化,任何急于求成的外力势必会适得其反的工作策略,在实践中收到了好的效果。如哲赫忍耶学派经过二百多年的繁衍,目前有三个支系:以甘肃张家川为中心的北山之系、以宁夏西吉沙沟为中心的沙沟之系、以宁夏吴忠为中心的板桥之系。在这三个支系中,北山已实行民主管理;沙沟实行“看门人”管理体制,已处于半民主管理半教权集中的状态;而板桥则仍然教权相对集中。如果按照目前这个变化速度,几十年后,北山体制很可能是未来哲赫忍耶学派通用的体制。实践证明,调查研究工作搞好了,实际工作中就能做到既稳健而又灵活,工作也就能取得更好的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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