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记忆的碎片《我的父亲与母亲》《我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是我每晚趴在床上,花了半个月时间完成初稿的。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通常不写东西的时候,总是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及至进入写作状态,把记忆的闸门打开时,又觉得要写的东西实在太多。本打算这两篇文章在两万字收住,但是记忆的储箱总是给我一些新发现,新故事,让我不能把门关住,所以随笔写来,似水流来,就有了这么一些拉拉杂杂的碎片,比预想的多了许多。
前些年在打算出版这么一套“黄土谣丛书”的时候,并无这些“记忆的碎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的紧迫,似乎觉得趁我能够把“碎片”拣回来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梳理梳理,把它们用线穿起来,交给世人为好,否则年老昏聩,一切都晚了。如果这些碎片后人读了,对其人生能有所启迪,能够教化于人,那么也不枉我的初衷,不枉我趴在床上写作的辛苦了。
记忆的碎片,只用时间这条线穿到我干专业文艺工作之前。此后再也就没有穿下去了。一则,因为这两篇文章已写得我筋疲力尽、气喘吁吁了,若再继续写下去,又是一本书,哪有尽期?二则,出书在即,也容不得我为此贻误、耽搁“黄土谣”了。三则,我在开篇题记中就谈到,为朋友们献上我的一份单纯、一份真实。那么以后的“碎片”,耳听的也罢,眼见的也罢,亲历的也罢,恐怕就会多了一些花花绿绿,缠缠绵绵,卿卿我我,多了一些情感纠葛上的脂粉气。特别是在排演音乐剧《中秋月》及一些电视剧、电视片时,其中之人中人,戏中戏也还不少,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荡气回肠。一旦编成故事,还是很有可看性的。我这一辈子做事谨小慎微,没有那些文学大家的气魄,也没有张贤亮先生的胆子,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只好留待以后再说吧。
当然,这些记忆的碎片,也是对朋友们、读者们的一种试探,看看公众的反应如何,如果大家都觉得没啥价值,我也只好偃旗息鼓,就此搁笔,不再劳心费神,耗资耗力,兴师动众,做这些无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