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好像野草,农田里只要留有空地它就生根滋长,繁殖下去。
——《塔木德》
只要你心里留有欲望,它也会生根繁殖。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但是你能满足的却微乎其微。
下面的这个故事生动地诠释了“欲望好像野草”的道理。
有一天早上,木拉那斯鲁丁往市场的方向走,心情很悲伤,一个朋友问他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拉那斯鲁丁说:“不要问我!我非常伤心、非常沮丧,我可能会哭。”
但是那个朋友坚持要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你那么悲伤,你曾经经历过很多困难,财务上的困难或其他困难,但是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你那么悲伤、那么沮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拉那斯鲁丁说:“两个星期以前,我的一个舅舅死了,他留给我一百万。”
那个朋友说:“木拉那斯鲁丁,你疯了吗?如果你舅舅留一百万给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而不是悲伤。”
木拉那斯鲁丁说:“是的,的确应该如此,但是上个礼拜,我的另外一个舅舅过世了,他留两百万给我。”
那个人说:“你真的是完全疯掉了,你应该跳舞、欣喜和庆祝,因为没有理由不高兴!你是这个镇上最快乐的人1
木拉那斯鲁丁说:“那个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没有舅舅了,那使我悲伤。”
当一个人成功,就是会有那样的事发生:当你已经不再有舅舅了,那么突然间就没有希望了。一个失败的人仍然在希望,他还可以希望,因为还有舅舅,那个可能性仍然存在。当你越成功,你就会越焦虑,因为那个成功将会把你的神经症带上来,那个成功将会把你的神经分裂显示给你,那就是为什么在美国比在其他任何国家有更多的精神分裂病患和疯子,因为美国在很多方面都成功了。
幸福是无法用金钱买到的。即使你有钱,也无法买到别人对你的尊敬、无条件的爱情、天赐的健康。
金钱能够买到舒适,促进个人自由,但一旦钻到钱眼里,金钱就会束缚个人的自由。令人沮丧的是,金钱的诱惑常常似乎与手头拥有的数目直接成正比例:你拥有越多,你越想要。正如亚里士多德对那些富人们所描写的那样:“他们生活的整个想法,是他们应该不断增加他们的金钱,或者无论如何不损失它。”尽管亚里斯多德不可能宽恕那些财富获得者,然而他没有完全谴责他们。“一个美好生活必不可缺的是财富数目,财富数目是没有限制的”,他警告,一旦你进入物质财富领域,很容易迷失你的方向。
如果你精打细算地安排自己的生活,那么很难相信,拥有200万英镑的人能够视他自己为穷人,更不可能陷入无法支付其开销的麻烦之中,但在富有者中,这并不罕见。
41岁的房地产开发商德里克说:“虽然我拥有超过200万英镑的财产,我感到压力很大,我不能在每年15万英镑的基本收入的基础上使收支相抵。我想也许我正在失控,我总是苦于奔波,但我还是错过了好多约会。当我不得不做决定时,我感到好像有人把他的拳头塞进了我的肠子里并不松手。午夜时,我会爬起床开始进行设计,我只是想让我平静下来。我无法睡觉,我无法停下来,然而我还是不能取得进步。”
很明显,在德里克看来,他所取得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他真的相信,当他达到他的金融目标时,他将感觉像一位国王。金钱已成为他的自尊和支柱,一种对人的价值的替代之物。他意识到金钱本身绝不可能让他幸福,并且一直到他重新界定他的价值和他的优先考虑事项为止,德里克将继续在成功边缘摇摆不定,将他的家庭和他的健康置于危险之中。
迷恋金钱有多种表现方式,德里克只是体现出其中一些,然而,有一条把所有这些情况贯穿起来的共同的线索。在这一点,金钱作为美好生活的手段的价值消失了,金钱本身成了一种目的。当它被置于爱情、信任、家庭、健康和个人幸福之前时,它总是倾向于腐烂。金钱的价值越是超出它的实际市场价值,这种腐烂就能越深入地渗透。像索尔·贝娄在《洪堡的礼物》一书中所写的:“抓住金钱不放很难,这就像一块小冰块一样,你不可能刚刚成功获得它,然后就生活安逸……当你获得金钱时,你将经历一次质变。你不得不与内部的和外部的、可怕的力量竞争。这些力量也许产生不信任、妒忌,甚至对拥有更多的任何人的憎恨及对任何阻碍你发财的人的敌意。”
一心只想着钱的人,始终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生物。
不要养成无限制地省钱存钱的坏习惯,这一点是每个聪明人都必须小心在意的。而且,对年轻人来说,生活过分节俭很可能养成贪婪的性格,在一个地方是美德的东西在另一个地方很可能变成邪恶。对金钱的崇拜——而不是金钱本身——是罪恶的渊源。对金钱的崇拜禁锢和压迫着人的灵魂,它关闭了通向慷慨大方地生活和行动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