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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日出

作者简介

请见《雷雨》作者简介

故事梗概

20世纪30年代某大城市一家豪华的旅馆内,住着交际花陈白露。她年轻、漂亮、聪颖,出身于书香门第,颇带有一些高傲的个性,但是由于家道中落,无奈沦为舞女,为了生存不得不开始与她所鄙视厌恶的丑恶嘴脸们应付周旋。她习惯了放荡奢靡的生活,却又生性倔强、不甘屈服,这种矛盾的心理逐渐使她失望、悲观而无力自拔。

陈白露的旧日恋人方达生是个有正义感但又有些迂执的青年,他从家乡来到城市,目睹了陈白露纸醉金迷的生活,深以为耻,决心帮助她重新做人。然而,过惯了豪奢生活的陈白露无力也无法脱离泥沼,她依靠大丰银行经理潘月亭的资助维持生活,出卖自己,继续沉沦。偶然之间,她发现了躲藏在卧室中的少女小东西,小东西为了抗拒恶霸金八的欺侮而惨遭毒打,后趁机出逃,躲避于此。陈白露对小东西的遭遇深表同情,更对她的反抗精神感到振奋,她借助潘月亭做戏骗走了追查小东西的流氓黑三一伙打手。虽然陈白露感到了暂时的痛快,但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也同样陷于黑暗的控制之中。除了对自己的生活更加厌恶,对“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那种光明境界更加神往之外,现实中的陈白露无力做出任何选择。

形形色色的腐朽势力将她团团围住:银行家潘月亭老奸巨猾、贪婪好色;富孀顾八奶奶庸俗愚蠢,与恬不知耻的面首胡四勾勾搭搭,花天酒地;洋博士张乔治崇洋媚外、自私虚伪;银行助理李石清工于心计,一心只想往上爬,对待主子潘月亭谄媚低头,趁机要挟,对待失业小职员黄省三残酷压榨、声色俱厉。陈白露为了钱不得不与这些人逢场作戏,忍辱卖笑。与大旅馆中上层社会的罪恶腐朽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下层社会的贫困痛苦。小东西因旅馆茶房王福升的出卖而被黑三抓到了下等妓院宝和下处。在这污秽的烟花柳巷中,小东西饱尝羞辱与殴打,只能与低等妓女花翠喜相依为命,最终因不堪凌辱而自尽。陈白露从小东西的命运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禁伤感万分。

潘月亭的银行经济发生了困难,为了稳定人心,他不得不假装大兴土木、投资公债,以度危机。而看出破绽的李石清则趁机胁迫讹诈,当上了银行襄理。小职员黄省三被银行辞退,多病力衰的他无力承担家庭的负担,举家自杀,惟独自己活了下来。在愤怒之中他揭露了老板的盘剥克扣,但微弱的控诉无济于事,他终于还是被李石清叱责驱赶出门。自以为得势的李石清又被潘月亭捉弄、解雇,也落了个倾家荡产、儿子病死的下场。而潘月亭在公债交易里中了圈套,被金八坑骗而负债破产,一无所有。在金八背后仿佛还有更大的黑暗势力存在。潘月亭的破产直接导致陈白露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也暗示顾八奶奶、张乔治等人即将覆灭的命运。陈白露对自己的生活彻底绝望,开始厌倦和身边这些相互倾轧、自私虚伪的富人们周旋,她感到生活的意义似乎消逝了,自杀成为了她最终的选择。在告别这个黑暗世界时,她清楚地听到了窗外那些工人们嘹亮有力的打夯号子声,这些痛苦、愤怒而具有旺盛生命力的声音将会驱走黑暗,迎来黎明前最早、最新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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