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流苏执剪,捉住滑溜的布匹,剪下了第一刀!
这绸缎极滑,稍不留神就会裁坏,只累得流苏额上微微出了些汗,只觉得才是暮春时节怎么天气热得奇怪,却不知道这是她紧张的原因。
素情把那绸缎裁得圆转如意,倾刻间已经裁成大小不等的布料摆在一边,她又教了流苏若干注意事项,流苏总算才把这些滑溜的绸缎搞定。
“那,裁好以后呢,就要把些布缝在一起,其实缝衣服是很讲究的,针脚要匀要密,而且要把握好针距还有边角,布料向内折一点,这样缝出来的衣服就不会有毛边!”素情拿起针线一边说一边缝了起来。
针角均匀?流苏看着自己缝得一大一小的针角流汗了,还要密?她缝的衣服缝隙大的估计苍蝇都飞得进去,虽然夏天快到了是没错,可是这也太透风了吧?
流苏趁着素情一心一意缝的功夫,七手八脚地拆除针线,这绸缎跟她做对,还皱起来了?我跟你拼了!
她咬牙,倔脾气又上来了!
一二三四五,我扎,流苏看得眼也花,腰也酸,看着手中缝得乱七八糟的布片,有些泄气地想放下,但一想到她好像没有真正为拓拔城做过什么,于是又坚持下来,继续缝制。
“素情,不行了,我的手都酸了!”眼看日光偏西,流苏实在坚持不住甩手叫道。
她怀疑,素情能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居然纹丝不动,她是不是神来着?
素情这才抬头一笑:“是吗?我看看!”
她拿过流苏缝的衣服,细细地看了一番,先是嘴角微有笑意,接着连眉毛眼睛都弯了,虽然极力忍耐着,但流苏还是看得出她在笑自己的活计。
“姐姐,咳,其实你有很大进步了!”素情掩唇,咳了一下制止笑意认真地说。
流苏有些怀疑:“是吗?”
“是啊,你瞧,你虽然刚开始缝得不好,但是越来越熟啊,这针脚已经好多了,今天就当练习好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啊!”素情安慰她道。
“那,好吧!”流苏觉得有了些希望,放下衣料和素情道别。
回到房中流苏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感觉全身的骨头好散架了。
拓拔城逗她道:“你去干什么了?竟比在床上还要累些?”
流苏无力与他斗嘴,长出一口气道:“肩膀痛得很!”
拓拔城把她抱在怀里替她轻轻地揉着:“说说,什么事劳动得王妃如此辛苦?”
流苏来了精神,神秘地眨眼:“不告诉你!”
“哦”拓拔城挑眉,把流苏按在身下挠着:“叫你不说,叫你不说。。。。”
“呵呵,哈哈。。。别玩了,喘不过气来了!”流苏讨着饶,笑得满面通红,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闪着光,逗得拓拔城狼心大动。
卡卡几声撕碎了单薄的春衫,流苏大惊:“喂,这件衣服我找了很久才看中的你。。。”
拓拔城堵上她的唇低语:“你若喜欢,我把全马项最好的绸缎铺全给你订下来如何?”
流苏娇喘,快速地向床内滚去,这个人真是,天天要都要不够吗?
拓拔城不再跟她客气,看着可人儿不断地躲藏,更加让他牙根发麻,一股原始的**直窜入脑中,他捉住流苏的脚用力一拉,将她拖在自己身边。
拓拔城没料到她竟反客为主,一时间感觉颈间一阵酥麻,竟不自觉的低呤起来。
看到他情欲勃发的样子,流苏更吻得用力,也将他的身上咬出一圈圈的痕印,以报他的蹂蔺之仇。
拓拔城不再让她得逞,用强健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激烈地撞击着,洒下火热的种子,他好希望她能再为他生一个孩子!
***情春光好,春睡晨起日迟迟。
流苏起身时已经天色将午,她索性吃了中饭,换上一身碧荷色束黄金束腰的衣服,这才清清爽爽地见素情。
素情看到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是笑个不停。
流苏上下看看,又摸摸头,珠花末掉,衣衫整齐,这丫头笑什么?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素情掩唇道:“王爷和王妃很是恩爱,怪不得这么迟才来?”
流苏脸一红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素情指着她的脖子道:“还说我胡说,大家都看看姐姐这脖子的印痕是从何而来?”
她这话一出,引得小丫头们纷纷观看,看完之后都窃笑不已,流苏这知道被她打趣,不由恼道:“算了,今天不玩了!”
素情拿过自己的一条雪青色围纱道:“如今虽是暮春,却也不能禁风寒的,姐姐还是围上围巾吧!”
流苏这才解了尴尬。
“今天天不早了,索性不裁衣了,咱们一起收集落花做个香枕倒是个巧宗儿!”素情笑道。
流苏惊奇:“素情,你真是太有才了,这满园子的花白白开着,我竟没想出这个招儿来,快点,大家一起去啊!”
平素丫头们都被拘得紧,又畏于拓拔城的冷面,大气都不敢出,哪有机会放纵一回?如今听到王妃带头玩,有谁不喜?
大家都一窝蜂的向花园跑去。
这花园里正是姹紫嫣红的开着各色花儿,随风飘香,再加上这一群穿红着绿的姑娘更是热闹非凡。
大家都将残花收集起交给素情,素情将之一一淘净晾干,摆在阳光下晾干。
流苏染着一手花香,也在一边帮忙:“你说这花是怎么个用法?”
素情一边忙碌一边道:“我将之一半晒干,存好了,王爷和姐姐不拘什么时候兑上蜂蜜就可以泡花茶,很清香的;再做两个香枕,晚上入睡就像躺在百花园中一样,可以安神健脑;另一半呢就上屉蒸了,用细砂布研成花泥做成胭脂颜色即自然又好看,给姐姐用再好不过了!”
流苏啧啧称奇,以前她在皇宫时也曾有下人做过,但她从末动过手,如今亲手做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素情,你是在哪里学得这些巧方法?”流苏拈着一瓣花部问道。
素情脸上的笑容一僵,勉强答道:“姐姐认识的情郎是开香料铺的,素情也是跟姐姐学的!”
流苏知道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急忙打住,叉开话题,素情这才重新高兴了起来。
果然隔日素情已经将一个做好的花枕送于流苏,这花枕外用杭州上等的线绸制成,再加上素情亲手绣的鸳鸯图案,配着里面软香的花瓣,摸上去光滑无比,闻上去清香怡人,让人爱不释手。
流苏欢喜无比的将香枕放于床上,拓拔城进来她仍末看到,只是反复地抚着香枕。
直到眼前一暗,双眼被遮到,这才发现拓拔城进来:“别闹,给你看样东西!”
流苏拔开他的手,把香枕举到眼前:“漂亮吗?”
拓拔城瞄了一眼道:“没你漂亮!”
流苏嗔怪地说:“胡闹,闻闻,香不香?”
拓拔城把脸贴到她胸前:“香,我的王妃最香了!”
虽然被他无视这香枕有些气馁,但不一会儿她就被拓拔城缠得忘记了此事,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再走出去,小丫环们纷纷赞她身上有百花的香味,喜得流苏更加对素情好了。
经过流苏不懈的努力,她为拓拔城亲手做的一件衣服终于完工了!
“素情,我觉得我做的跟你做得比差太远了!”流苏不确定地看看手里的衣服说。
素情收起自己的衣服道:“我只是教姐姐做衣服的,我做这衣服是随便做的,王爷哪看得上,姐姐你费心做的衣服,王爷一定会开心的,相信我!”
流苏拿着衣服躲躲藏藏地来到内室。
拓拔城已经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纯棉的中衫,在烛光下阅书,见到她进来的样子不由地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呃,没,没什么?”流苏想了想,决定还不是要给他看好,万一只有惊没有喜那可窘死了!
“拿来!”拓拔城眉毛拧着伸手要道。
“不,不给!”流苏想把衣服立刻给毁了。
拓拔城眉更拧得深,这个女子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呃,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不是更不听话?
他欺身上前,手腕用力一捏,流苏吃痛急忙松开手。
一件皱巴巴的宝蓝色衣服落到他的手里,他提起衣服,左右看看了,袖子一长一短,下摆太宽了,针角粗细不均,还有的地方竟然脱线!
这,这是衣服吗?
流苏紧张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有点难过地低下头,早知道就不要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