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情和流苏两人聊完已经深夜,流苏这才回到寝宫,拓拔城却黑着脸坐在床边。
流苏边脱衣服边问道:“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拓拔城将五色的璎珞帐帘一位,登时将两人罩在其中,
他狠狠地抱住正在脱衣服的流苏凶巴巴地说道:“你,你惹我了!”
流苏脸微红:“我怎么惹你了?”
“你还说,你怎么一声不响地丢下我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拓拔城闭目,将头埋在她的颈上深深地说道。
流苏轻轻地抚着他的发道:“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和你在牢里呆着,怎么醒来时却跟一个叫朱颜的男子呆在一个小岛上,好奇怪啊!”
他虽奇怪流苏对流产之事只字末提,还道她太过伤心,不愿提起,因此他更是小心谨慎,不敢多说一字。
便听到朱颜这个名字,拓拔城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拓拔城握拳:“这个该死的朱颜,竟然留下字条说你被慕容岚掳去,若不是收到来信,我此刻已经和燕国开战了!”
流苏也气愤不已:“此人表现在彬彬有礼,暗地里却是如此不堪!”
拓拔城一边说,手却探进了流苏丝质的绸衫内:“我们且不管他了,倒是一别两个,要好好亲热亲热才是!”
流苏只觉得身上一凉,外衣已经被脱下,只余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差得她急忙溜进被中。
拓拔城却起了顽皮之心,故意拖出她半壁身子,露出雪白的胸肩,拿一双灼灼的眼睛直盯着她,流苏感觉在他的眼神下自己仿佛已被脱光一般,登时羞得连耳带腮通红一片,嗔道:“色狼!”
拓拔城更激起了挑逗心里,低下头含着她的耳垂吹气:“对自己的女人色是天经地义的!”
这一吻一含已经让她全身绵软无力,拓拔城将手伸到背后轻轻一拉,小衣的后带被拉开,一双丰满的玉峰跃然而出,顶端的红莓已经傲然挺立,他咽了咽口水,沿着流苏的唇颈,一直吻到胸前。
流苏转过身不敢看他,只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吹气,耳根子连脖子红成一片,拓拔城火热的身体自背后紧紧地拥住,她僵硬着身体,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他湿润的唇印在身上,如一个小小的铁烙,烙起一圈火热的红:“苏苏,你真迷人,像妖精一样!”
流苏喘息:“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拓拔揉捏着她的粉红挺立,咬牙道:“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诱人,我何必要费这么多精神来对付那些情敌,哼,你说,要怎么惩罚才好?”
流苏把脸埋在他胸前呢喃道:“呃,我不是已经拒绝他们了吗?现在,以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拓拔城用力更大,几乎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不错,谁也不得把你抢走!你永远是我的!”
拓拔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腰部用力一挺,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只见被翻红浪,床摇帐动,一室春光无限。
第二天起床,流苏只觉得腰酸背疼,身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印痕,倒叫她不敢再穿暴露的衣服,幸尔是春天,可以穿高领的长衫,不然,她真不敢出门了!
流苏挑了一件淡紫色印百花暗纹的束腰长裙,配上一件深紫色百蝶穿花的长衣,特意将长发前边盘上去,其余的垂在脖间遮挡吻痕,收拾完毕,这才款款地出门。
春日阳光正好,花园里百花盛开,蝶飞蜂舞,再加上温暧的春风,直叫人熏熏欲醉。
素情伤势好了许多,正坐着低头忙着什么,流苏一个人也无聊,于是要找她聊天解闷。
素情穿着一件月白色绣小朵花,衣领有繁杂刺绣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即清秀又柔弱,细细的腕上戴着一个红线,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铃铛,抬手低头间总有细碎的铃声响起,飘散在这香甜的春风里。
她弯着腰,因为伤势还末完全好,只能向后躺着,露出一点雪白的脖颈,腿上放着一个圆圆的竹绷子,绷着一个雪白的绸缎,正按花样子一针一线地细细地扎着。
流苏凑上前去,她正在绣一个鸳鸯戏水的帕子,只开了个头,但针脚极为细密,看来刺绣的功夫极侍。
“素情姑娘的活计可真鲜亮!”流苏不由地赞道。
素情吓得手一哆嗦,针扎到了手指上,冒出了一个红红的血滴,疼得她皱眉抽气。
“呃,不好意思,又吓着你了!”流苏见状,拿出帕子替她擦着。
素情羞涩地一笑:“王妃,是我太胆小了,不管王妃的事!这也是镇日无事拿来玩的,不敢见人的东西!”
流苏更不好意思:“我更是愚笨,除了会打络子外,对刺绣一无所知,不如素情姑娘有空教教我可好?”
素情点头:“多谢王妃抬爱,待素情身体好后,一定教王妃刺绣,只要王妃不嫌素情的活陋手精!”
流苏见她说话讨喜,故掩唇笑道:“别王妃王妃的,叫得怪生的,你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素情惊喜地道:“真的吗?我真的可叫你姐姐?”
流苏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姐姐,请受小妹一拜!”素情要起身拜倒,被流苏一把扶住:“你这傻丫头,快不快快会好,待会儿扯裂了伤口,王爷可是会怪罪我的!”
素情这才作罢,只是与流苏越发亲热。
两人闲来无事,便讨论一些闺中女儿所喜之事,比如哪里的胭脂最有名,哪里的水粉最细滑,以及小女儿对情爱的种种幻想,日子倒也过得快乐之极。
流苏初来府时,生活得极不愉快,后来又经过许多颠簸,倒是没有认真过上几天安心的日子,更别说近身亲密的人了,珠儿又随慕容岚去了,如此一来,更是没人陪她解闷,素情人既温柔,又善解人意,偏偏会许多花巧的玩意儿逗着她玩。
流苏更加喜欢往她哪里跑了,倒让拓拔城有微词,她一个女人竟比我还吸引你吗?
流苏只是抿嘴一笑,说他乱喝飞醋,倒也不认真理会。
快乐的日子总是易过,眨眼间已经到了暮春时分,草长鸢飞,柳飘白絮,素情的伤势也完全康复。
因着流苏和拓拔城的关系,她在府中的地位也算极高,小丫环们都叫她一声姑娘,对她极为尊敬。
这一日,素情约了流苏来到偏殿中说有事要做。
流苏特地起了个大早,害得拓拔城郁闷不已,好不容易战事已停,拓拔连也被贬,他这娇妻怎么总是不陪他呢?
流苏莞尔一笑,急急地用过早点,这才说道:“你快些却训练士兵,我亦到素情那里有事要做,晚饭时分才回来碰头!”说完提着裙子飞一般地向偏殿行去。
拓拔城经过几次失去流苏之苦后,发誓要做一个好好相公,对娇妻十分宠爱,因此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只得苦笑一声,又压了她狠狠地吻了一番,这才放她出去。
“素情,什么事啊?”流苏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问道。
素情轻笑道:“姐姐其实应该先学缝衣!”
缝衣?一想到这里,流苏的脸蓦地红了,她想起了给苏磊缝的袍子!
“姐姐,学裁衣是每个女人都要会的事,姐姐怎么脸红了?”素情拿出一匹宝蓝百字福不断的绸缎不解地问道。
流苏急忙拉过绸缎道:“这些活有下人做就好了,何必那么费心!”
素情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有所不知,若能亲手缝上一件衣服,给心爱的人穿,让他感觉到你的心意,这岂是别人能替得来的?”
流苏讪笑道:“我从来没想过!”
“来,姐姐,素情教你啊,到时候你给王爷亲手缝一件,保证他开心死!”素情这么一说,流苏也微微心动。
“可是我怕。。。。”流苏有些紧张地说。
“不怕,我来教你!”
流苏拿起粉石依着素情的样子画好线样,她聪明过人,一学即会,不一会就画出了衣服的大体样子,喜得她眉开眼笑。
“姐姐好聪明啊,样子画好以后,再裁成片,就可以缝了,其实很简单的!”素情鼓励着她。
“是吗?”流苏执剪,捉住滑溜的布匹,剪下了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