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没有?”流苏轻轻地搅着一杯蜂蜜水问道。
阿月回道:“王妃,二夫人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小心,奴婢们看不出来来,只是她偶尔有情绪急躁,命奴婢们全部退下一个人呆着。”
流苏轻笑,急了吧?要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你即是要斗,我便打起精神和你斗上一斗!
她正默默思虑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好像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了一般,流苏惊慌地叫道:“绿儿,阿月,阿兰,你们在哪里?天怎么突然黑了?”
三个丫头都急了,急忙扶住流苏的手叫道:“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我们在这里呀,你看不到我们吗?”
这时流苏眨眨眼,眼前又恢复了光亮,重新见到光亮的心情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流苏后怕地拍拍胸:“我怎么突然看不到东西了?”
“看不到东西?怎么回事?”拓拔城应声进来关切地问道。
流苏向丫环们使了个眼色道:“没事,我就说蒙上眼看不见东西难受!”
拓拔城刮着她的鼻子一笑:“当娘的人了还这么顽皮,罚你在床上好好伺候我!”
流苏脸腾地红了,娇嗔道:“有人呢!”
拓拔城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三个丫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三个丫环急忙退了下去。
拓拔城看流苏越发妩媚动人,不禁情动,环住流苏的腰俯在她耳边低语:“这几天很忙,都没有好好亲热,让我摸摸你瘦了没有?”
流苏痒得笑了起来,一边躲藏一边嗔道:“没见你我高光得很。。。。”
唔,嘴被密密的封上,一股狂野的气息扑来,两具身体贴得很近,她能听到拓拔城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流苏醉了,醉到在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怀里!
拓拔城的吻更加深入,以舌在流苏口内搅得天翻地覆,流苏被他吻得时全身无力,好像置身于最温柔的棉花丛中一般,让人舍不得离开;又好像被春天的微风拂过,周围的花朵全部盛开一般心情愉悦地享受着。
她软醉在撒大红牡丹描金丝龙凤的锦被内,发出微微的满足的叹息声。
这海棠春睡的媚态刺激得拓拔城吞咽了一口口水,以牙撕开流苏身上的轻纱,顺着她如挺直的白藕一般的玉腿一路吻了上去,流苏双手抓得锦被皱了起来一如她微蹙的秀眉。
那热辣绵密的吻沿着小腹一道流线型的天然分割线爬上了一双挺立如花的粉胸上面,**的柔软的舌尖在玉峰的周围缓慢地舔啮着。
流苏呻吟一声悄悄地睁开眼,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拓拔城闭着眼睛一只手抓着左边的玉峰,一轻一重地揉捏着,挑逗着肿大如葡萄的峰尖花蕾,惹得一阵阵酥麻窜上欲望的高峰。
另一只手托着右边的娇乳,伏在上面含着一半在嘴里吮吸,间或以牙齿轻叩重咬,两具交错的人体在烛光下分外撩人。
静姝的咬着嘴唇忍耐地发出苦闷的声音只觉得室内过于燥热便伸脚踢开了锦被,一具成熟的女人身体如盛开的花朵一般轻轻绽放。
拓拔城不再犹豫,卡卡几下撒掉自己的衣服,翻身把玉人儿压在身下,猛烈地抽动起来。
云雨之后,拓拔城满足地叹气:“能天天抱着美人儿,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流苏一怔,真的无所求了吗?包括,孩子!
“城,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能生育,你会不会不要我?”流苏瞪着媚眼问道。
拓拔城捏捏她的脸:“傻瓜,怎么不能生?”
“我是说如果嘛!”流苏嘟嘴道。
拓拔城抚额想了想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傲儿啊!”
流苏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城,素情流产你不觉得奇怪嘛?”
拓拔城呼呼地用几个响亮的呼鲁来回答她。
流苏替他盖好被子,瞪大了眼睛良久不能入睡,突然的失亮让她很紧张,她要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可以看不到的。
这一夜她睡得很少,只到四更时分才微微闭了一下眼,忽然梦到自己失明了,惊出了一头汗水,猛地掀被坐了起来。
这几天,流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即她眼睛失明后,有时候一条胳膊突然间麻痹,有时间是腿站在那里竟一步也行不了路,但都是纵稍即失,但她知道,是她体内的毒在缓缓的发作。
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个该死的朱颜也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药,竟如此历害,看来办完素情的事,她要亲自找他一趟了!
流苏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有十余日了,于是暗中命吴大夫和二婢准备好,就要在这几日里揭穿素情的真面目!
这天拓拔城正要出门,被流苏拉住道:“今晚回来后到偏殿去,我和素情有事要给你说!”
拓拔城随口应道:“行,什么事?两人还神神秘秘的!”
流苏替他整了整衣冠道:“让你去你就去嘛!”
拓拔城只得郑重地应下,流苏这才放他出去。
素情嫌着气闷,要把凉榻移到葡萄架下去纳凉,正指挥着下人们忙碌,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在如血的夕阳下,流苏缓缓地走来,她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人还末到,已经将影子投着素情,遮住她的眼睛。
素情这才看清楚,她身后还跟着吴大夫,登时紧张起来,忙含笑迎了上来。
用扇子将玉矶扑了扑,放上了一个软软的坐塌,这才请流苏坐下:“姐姐有些日子没来了,赶紧坐着!秋香,给王妃沏壶上等的碧螺春茶来,快点!”
流苏等她忙完,这才冷冷地说:“不必了!你上次孩子没了,我十分挂心,难为我天天来看你,亲手给你做吃的,可惜呀,有些人竟弄虚作假,当真是居心不良!”
素情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她讪笑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怎么听不懂呢?吴大夫也跟来了,莫不是姐姐的头风又发了?”
流苏冷笑道:“你巴不得我发头风么?那草头乌的毒该发作了是吧?那偏方我也喝了,一切都趁了你的心愿了是吗?”
素情后退一步,害怕地捧着胸,实际上手中暗扣几枚银针,万一有变就要发出!
“姐姐,你说,说什么呀?”
啪,流苏将茶碗摔个粉碎,指着素情的鼻子骂道:“我自问与你素不相识,又无怨无仇,你救了王爷,潜伏在府中,还加害于我,心机不可为不重,为人不可为不毒,居然还假装有孕,驾祸于我儿,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一番话说得素情脸色惨白,怎么回事?她明明准备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再看看两个丫头,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地站在了流苏身后,吴大夫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素情这才明白事情已经暴露了!
“姐姐,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素情将银针别在手腕的粘丝镯上,上前欲接近流苏。
流苏后退一步,厌恶地说:“你别过来!吴大夫和你的两个丫头都证明了这件事,难道还有假?你趁早把解药交出来,王爷马上就来,等王爷一到,看你如何狡辩?”
素情正要发针,忽然感觉脖子上一阵奇痒传来,如蚊子咬了一口似的,接着痒从这一点迅速泛滥开来,身上,颈上,头上,无一不痒,让她不得不腾开手去抓痒。
“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很痒呐?”流苏冷笑着问道:“被人下药的滋味很难受吧?”
素情一边抓一边指着流苏怒道:“你。。。。”
她再看看两个丫头,不由得怒上心头,出手就要打两个丫头。
“不用急,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还服了另一种药,以后也不会有喜了,所以也少了假装卧床的辛苦,你还得感谢我呢!”
素情大惊,双目圆瞪道:“你好狠毒的心,没料到你比我更狠!”
流苏淡淡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快点交出解药,说出你到府里的目的,不然你就被万蚁咬骨奇痒而死!”
素情的脸皮痒得紧,但她十分在意自己的皮肤,如何肯去抓,一时间急得一身是汗,身上多处被抓得破了皮,连纱衣也被她撕个粉碎。
吴大夫看了于心不忍地说:“是啊,素情姑娘,交出解药吧,你的痒毒只有我才能医!”
素情哆嗦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草头乌的事?”
流苏轻蔑地说:“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使出,告诉你,草头乌的毒我早就解了,你若再不说,我可要。。。。。”
流苏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差点摔倒,幸亏绿儿扶住了她。
接着她感觉到眼前出现了幻像,什么也看不清了,脚也不是自己的,手也麻木,而且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素情一边抓着自己满身是血一边放声狂笑:“报应,真是报应,你也中毒了吧?”
流苏登时昏了过去,吓得一干人大惊失色!
吴大夫正要去诊治,却被素情阻止:“不许动!”
当着流苏丫环的面,她对吴大夫低语道:“如今她无知无觉,你好正好互换解药,不然就一起死!”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已经心领神会,暗中互相交换了解药。
素情服下后,立刻制痒,当即扑在流苏身上大哭了起来:“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绿儿此时跑去叫人,只留下秋香和夏雨等人。
素情制住哭冷静地说:“你们俩人还抬她进屋,还有,如果王来到,你们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否则,解药别想拿到了!”
绿儿一头撞在拓拔城身上,被拓拔城一掌掴在地上,“死丫头,疯了吗?”
绿儿哇一声哭了出来:“王,王妃她。。。。”
拓拔城看她神情有异,提起她衣领急道:“王妃怎么了?”
绿儿抽抽噎噎地说:“王妃她突然什么也看不见,晕过去了!”
什么?拓拔城把绿儿往地上一扔,向偏殿奔去。
他来到时素情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收拾整齐,伏在床上哀哀地泣着:“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要来看妹妹的吗?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吴大夫,你赶紧诊脉呀?”
吴大夫急忙装样诊脉:“是,是二夫人!”
拓拔城推开素情扑了上去:“苏苏,你怎么了,苏苏?”
素情差点跌倒,她急忙掩住自己抓破的颈部轻声说:“姐姐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说要我来你们有话跟我说,怎么变成这样了?”
素情一使眼色,吴大夫急忙说:“王妃是否被人下了毒,这症状十分奇怪,而且下毒的人十分高明,恕小人也无力解毒!”
他这么一说,拓拔城才想起来苏磊的话,朱颜说她体内的毒素末净,需每过半年要一次解药!
“姐姐原是来和我一起做点好吃的请王爷吃的,没想到。。。”素情掩面泣道。
绿儿大急道:“你,你胡说。。。。”
“你一个下人这有人说话的地方吗?把她拉下去,不要吵到王妃了!”素情狠狠地说。
“庸医,废物,还不快去找最好的大夫给王妃医病!”拓拔城吼道。
下人们一片忙乱,纷纷出门去寻找良医。
拓拔城抱着晕迷的流苏看也不看素情一眼,径直向寝宫行去。
素情冷冷一笑,命令下人关好门,她要想办法除去这个知道太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