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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情的阴谋

王朝东和安浩天在他们经常去的大排档喝酒。王朝东有点醉意了,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他端起杯和安浩天碰了碰,“喝了。”

安浩天没动,道:“话不说明白,不敢喝。”王朝东自己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安浩天还是没喝,“大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王朝东又给自己倒上酒,道:“认定文文了?”

安浩天一听是这件事就不耐烦起来,“知道你就得跟我说这事。”他拿起杯子也跟着喝了半杯。

王朝东又给他满上,说:“今天不当我是大哥,就当我是你未来老丈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追我们家文文?”

王朝东放下酒瓶,平静地看着安浩天。他的态度让安浩天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朝东还是那个态度,“我说了,今天不当我是大哥,当我是你未来老丈人。你一个偷车的,凭什么追我们家文文?”

安浩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哥,别忘了,我都改造好了。”

“改造好了,也是劳改释放人员。说劳改释放人员是好听的,用文文的话说,就是一流氓。你一个流氓,凭什么追我们大学生啊?你没文凭、没专业、没好工作、没稳定的收入,除了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你还有什么?你拿什么保证我们家文文的幸福?你再努力,再挣钱,也不过是个修车的,你配得上我们家大学生吗?”王朝东越说越来劲。

安浩天憋屈地说:“我就这么让你看不起?”

“你拿什么让我看得起啊,兄弟?”

安浩天气愤地站起身,“你这个大哥,我他妈白认了。”说着起身,走了两步,又愤然转过来把桌子掀了,桌上的酒瓶、杯子摔了一地。

王朝东跳着站起来,“王八蛋,跟我耍浑?”安浩天没说话,转身跑走了。王朝东又一屁股坐下来,心里很难受。“

深夜,白晓溪家的门被咚咚地使劲砸着,白晓溪穿着睡衣开了门,见是安浩天。他喝得烂醉,几乎是爬着进了门,“晓溪,还没睡啊?”

白晓溪郁闷地说:“睡着了,又被你敲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

白晓溪扶着他到沙发边,他一头栽在沙发上。

“酒有那么好喝吗?”白晓溪没好气地问。

安浩天痛苦地说:“酒是好东西,喝完了,什么不痛快的事都忘了。”

“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啊?”

安浩天痛哭道:“我想和文文在一起,我喜欢她。可谁都不让我跟她在一起,为什么不让我跟她在一起啊?不就在里面待了几年嘛,就这么让人看不起啊?我就想和她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安浩天借酒发疯的样子,让白晓溪不高兴起来,“别闹了,明天我得上学呢。”

安浩天看看白晓溪,“对不起,影响你学习了,我不闹,不闹。”

安浩天翻过身去,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白晓溪看着他,叹了口气,轻声地说:“我也想和你在一起,我有错吗?”对着醉酒的安浩天,白晓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安浩天压根儿没听到。

“我喜欢你,以后别再把我当小孩了!”白晓溪又道。安浩天已经打起了呼噜。

白晓溪郁闷地说:“白痴!”

第二天,王朝东一进修理厂,刘常明就赶紧拉住他,低声道:“说话注意点,安子一早脸色就不好看。”王朝东没理他,直接来到一辆车边上,拉着板子把安浩天从车底下拉出来。

安浩天一个翻身站起来。

“昨晚哪儿鬼混去了?”

“管得着吗?警察都不限制我自由,你算哪根葱哪头蒜?”安浩天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王朝东不屑地说:“还跟我玩横的?嫩了点吧?”

安浩天冷冷地说:“想打架啊?来啊!谁怕谁啊!”

“我怕你,成了吧?看你没头没脑的小样儿,赶紧干活去吧!”王朝东说着转身走了。

安浩天实在咽不下肚子里憋着的气,操起木板就追上去。刘常明远远地看到了,使劲喊:“朝东——”王朝东还没来得及转身,安浩天一板子就拍了下去。王朝东转过来看着安浩天,没还手,他摸摸额头,居然平静地说:“安子,咱俩算扯平了。你把你未来老丈人打了,我还凭什么把闺女交给你啊?你说呢?”王朝东说完转身走了。

安浩天更加郁闷,木板无力地落在地上。

经理室里,刘常明帮王朝东涂药水,王朝东疼得龇牙咧嘴。刘常明埋怨道:“让你别招安子,你这不是找打吗?”

“早晚他都得打我。”刘常明放下药棉,王朝东继续说,“打完了,他也就死心了。”

刘常明看看王朝东,“原来是苦肉计啊?”

王朝东苦笑了一下,道:“老刘啊,为了闺女,我只能伤了安子。里头出来的人,就怕让人看不起,我只能看不起他。”

“然后呢?”刘常明问。

“有什么然后啊?他不再认我这个大哥了,兄弟一场就算到头了。我现在算是明白,当初你为了闺女,把我卖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刘常明脸上挂不住了,“那还是不一样,我让你在里面多待了十年,没这十年,文文只怕也没这么恨你。”

“我不多待个十年,你也就不能活着来了。”

刘常明难堪地笑了笑。王朝东说着站起来,“老刘,有时间你多跟安子聊聊,估计他现在有什么话也不愿跟我说了。”

“嗯。”刘常明答应着,心里有些感触。

安浩天一个人在厂子外面的墙脚蹲着抽烟,刘常明过来蹲在他身边。安浩天没理睬他。

“把人打了,痛快了?”刘常明问。安浩天没说话。

刘常明又说:“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算什么本事?”

安浩天听他说自己没本事,更郁闷了,“我是没本事,怎么了?”

刘常明没接茬,又问:“安子,你真喜欢文文?”

安浩天没说话。

刘常明继续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真能在一起了,你能让她幸福吗?”

安浩天开了口:“都是一个调调,我知道你和王朝东穿一条裤子。有话直说,少绕弯。”

“你的感情我能理解,可冲你的态度,换了我,也不能把闺女给你。”安浩天站起来,懒得理他。刘常明也站起来,“不过有个办法,没准儿能行。”

安浩天一听有办法,有点期待地看着刘常明。

刘常明建议道:“安子,你才二十几岁,没想过再考个大学啊?”

安浩天愣了一下,笑起来,“老头儿,少扯了,我字还没认全呢,考大学,远了点吧?”

“你不上大学,就永远没机会!你想想啊,文文现在大三,考研究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三年出来,硕士最差的每月也能挣个五六千呢。你一个月开多少钱?以后过日子,买房子,还得让人家出钱,怎么能让人看得起呢?”

“你别扯了,对文文,我死心了,成了吧?”

“就不说文文了,以后你总得结婚成家吧?你进去过两次,没文凭、没专业,工作吊儿郎当,谁家姑娘能看得上你啊?安子,你还这么年轻,一辈子面对这些汽车油泥的,你甘心啊?”刘常明循序渐进地劝着安浩天。

“不甘心有什么用,不干这个,我能干什么?”

刘常明又提议道:“上大学啊。”

安浩天无奈地说:“老刘,别跟我扯了,真不现实。”

“管他现实不现实,试试呗!一年考不上考两年,两年考不上考三年,你不都学时事了吗?现在考大学年龄上没限制,还有六十多的考清华呢。”

“行啊,你不也六十多吗?你考啊,你考,我就考!”安浩天被他说得无奈了,将他的军。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刘常明认真地说,“咱们就一块儿复习,一块儿考?”

安浩天的脾气上来了,“谁怕谁啊!”

刘常明高兴地说:“说话算数?”

安浩天不耐烦地说:“算!”

午饭时间,林剑文给大家发了盒饭,众人围在一起吃饭。

“老头儿——”安浩天进来,拖着一个大箱子,“你的东西,快递送来的。”

看到那么大一个箱子,王朝东好奇地问:“老刘,什么东西?”刘常明神秘地一笑,道:“想知道就过来看吧。”几个人围上去,刘常明拿刀子划开箱子,谁都没想到,是满满一箱子书。

林剑文拿起几本,边翻边说:“初二的代数,初三的语文……”

看这架势,王朝东忙道:“老刘,你要办补习班啊?可别拉我下水,一读书我就头疼。”

刘常明笑了笑,“没你的事。大家都过来,我跟大家说件事。”大家围过来,安浩天开始觉得不对劲,“我想跟大家说个事,我跟安子准备考大学了,以后厂里的事,大家都多帮我俩担待着点。”

所有人都傻眼了,愣了几秒钟,爆笑起来。大伙一阵冷嘲热讽,安浩天架不住,大喊一声:“大家眼中的我就那么窝囊吗?我这次偏要考一个给你们看看。”

听了这话,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了,刘常明道:“安子,说到可要做到啊!”

安浩天哑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想反悔,却又拉不下脸。刘常明像个老狐狸般,悄悄地笑了。

刘常明约安浩天在公园见,说是找了个辅导老师,安浩天磨磨蹭蹭地去了,一看老师竟然是文文,他愣了一下。

刘常明笑着说:“这老师行吧?”安浩天无奈地笑了笑。

文文也笑了笑,“安子,我听刘伯伯说了,真打算考大学啊?”

“这不是向你看齐嘛。”

“真想考,我可以帮你辅导,要是三心二意,可别浪费我的时间。”

刘常明赶紧说:“文文,我们是真想考,尤其是安子。”

“老头儿,别推我下水。”安浩天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你自己答应的呀。”刘常明道。

安浩天只得笑了笑,“何老师,你可得有个心里准备,老刘什么水平,我不知道,我高中可就上了一年,初中也是瞎对付的,基础差底子薄……”

文文笑着打断了他,“没考就打退堂鼓了?真想考了,我从小学给你补,这总行了吧?”

安浩天也笑了,“小学,我成绩还是不错的。”

刘常明看看文文和安浩天,笑了。

为给安浩天创造良好的学习条件,刘常明掏钱买来了新的写字台和空调。

刘常明又到商场的鞋帽部找到何丽萍。

“丽萍,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吧。”

“是这样,安子准备考大学了。”

何丽萍有些意外地问:“是为了文文吗?”

“就算是吧,我请了文文帮他复习。我怕朝东知道了,又得不高兴,他不想让安子跟文文多接触,我想麻烦你帮着说说。”

何丽萍笑了笑,“老刘,我是当妈的,也不想文文跟安子多接触啊。”

刘常明道:“安子真要走上正路了,你不也放心吗?孩子没准儿是真心呢,他们这个岁数拦也拦不住。”

何丽萍想了想同意了,“我说说看吧。”其实何丽萍并不是很反对文文和安浩天的交往,自己和王朝东已经吃够了父母阻挠的苦,现在她不愿意让女儿再吃一遍那样的苦。

这天,王朝东在何丽萍家,一个人择菜,一个人做饭,看起来非常和睦。

何丽萍假装不经意地说:“听说安子要考大学?”

王朝东不屑地说:“他能考上大学?都是老头儿瞎忽悠的。”

“没准儿是个好事呢。”何丽萍道。

“好个屁!安子我太知道了,基本小学文化,考什么啊?”王朝东对安浩天一点信心都没有。

何丽萍试探着问:“要不让文文帮着辅导辅导?”

王朝东一听,扔下手里的菜,“你想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万一他考上了呢?”何丽萍道。

“没有万一,安子没长性,也就几天热乎劲儿。”王朝东很自信地说。

“朝东,安子其实人不错,又是你的兄弟,要是他对文文真心真意,咱们也该给他一次机会。万一他真考上大学了,他和文文的事,咱们就别管了,行吗?”

王朝东松了口,“那也得他考上啊。”

何丽萍又道:“文文要是愿意,就让她给辅导辅导吧。”

“她愿意去就去呗,反正咱们说什么,她也不听。”王朝东又拿起菜。

何丽萍笑了笑,开始炒菜。

晚上,安浩天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屋里变了大样,王朝东和刘常明的床并排摆在外屋,电视机柜扔在院子里,电视机放在外屋的茶几上,本来就不大的屋,挤得更小了。

“遭劫了?”安浩天惊奇地说。

刘常明推开里屋门,“你睡里屋,进来看看。”安浩天站在门口往里一看,眼都晕了。屋里一尘不染,整洁舒适,窗口还挂着个崭新的空调。

安浩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老头儿,你疯了吧?”

“好好学习,争口气把大学考上。”刘常明道。

“老头儿,别给我使苦肉计,我受不了。”

“你得有点压力,这钱花得我都肝颤。”

安浩天无奈地说:“你这哪是让我好好学习,分明是想把我逼上梁山。”

夜深了,安浩天和刘常明还在看书,王朝东睡不着就去厂里找林剑文。刘常明的头在桌边一点一点的,上了年岁的他,到底还是没能抵住磕睡的袭击。安浩天看他睡着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合上英语书,从桌下摸出游戏机。刘常明的头磕在桌面上,他醒过来,“到哪儿了?”

安浩天把游戏机藏起来,“困了,睡吧。”

刘常明看看表,“才一点啊,再看两行吧?”

“都一点了,还不让人睡,明天我还上班呢。”

“上班的事先停停吧。”

“老头儿,我不上班吃什么啊?”

“我给你带薪放两个月假,把学习抓上来,咱们一起去上个补习班。”

安浩天无奈地说:“后悔啊,真不该答应你。”

“答应了就别后悔。”

安浩天无语了。

文文在白晓溪家给安浩天判试卷,她一边看一边乐,红笔刷刷划过,能看出来,全是大红叉。白晓溪凑过去,随意一看,淡淡地说:“五门加起来不到100……挺好。”

安浩天不好意思道:“去,小破孩儿,起什么哄?”

文文笑笑,“别说晓溪,她可比你强多了。”

“我哥聪明着呢,题太简单了,他不爱答,是吧,哥?”白晓溪挖苦地说。

安浩天听着不乐意了,“你这是跟谁学的?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丢脸的。”说完又问文文,“文文老师,说句实话,你看我还有学的必要吗?”

文文看看他,拉长了声音道:“有——”

安浩天听了又郁闷起来,一脸痛苦的表情,他巴不得文文说自己不行,好名正言顺地退出。

安浩天一边看书一边挠头,满书的数学公式让他百般痛苦,万般难受。他十分无趣地嘟囔着:“A边,B边,夹C角,C角为45度……屁……”他把书扔开,打开空调,又硬着头皮继续看书。

“证明,A边与B边等同……”实在看不下去了,安浩天拉开抽屉,想玩游戏,却发现游戏机没了。“老头儿,老头儿。”安浩天叫道。

刘常明跑过来,“怎么了?”

“我那个游戏机呢?”

“没收了,耽误时间!”

安浩天气愤地说:“老头儿,真把这当监狱了?你真把自己当管教了?你什么玩意儿?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刘常明也郁闷起来,转身拿过游戏机,“行,行,你玩个够吧!”安浩天刚伸手去接,刘常明一使劲摔在地上,游戏机碎了。刘常明骂道:“你就该没出息!”安浩天也急了眼,哗啦把书全撒在地上,“老子不陪你玩了!”

深夜,刘常明坐在书桌前打瞌睡,碰了桌角又醒,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安浩天蹑手蹑脚地开了门,一看刘常明还坐着,有点泄气。“回来了?”刘常明问。

“你怎么还不睡啊?”安浩天有点理亏地说。

“我等你回来。”

安浩天又郁闷了,“还让我学啊?”

刘常明叹了口气,“累了就睡吧。我就是原来跟你说过,你几点睡,我几点睡,我得守信用。”

安浩天无奈,“疯了,老东西,你就是个疯子!”

安浩天刚到桌子边,就发现桌子上有个新的游戏机都没拆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出来,刘常明正在铺床。“老刘,别逼我考大学了。”安浩天道。

刘常明停下来,“又怎么了?”

“我压根儿不是学习的料,学也是白学。”

“这才几天啊,就打退堂鼓了?”

“开始就错了。”

刘常明沉了口气,“你要想好了,我也不反对。”

“你反对也没用!”

刘常明无奈地说:“看来朝东说得对,你是没长性。”

“别激我,我不跟自己赌气了。”安浩天这次没上当。

刘常明看看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班时间,刘常明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真老了,睡不够。”刘常明感慨地说。

“熬不住就别死撑。”王朝东劝道。

刘常明笑笑,“安子一个人看书心里没底,有个人陪着,有点压力也能学进去。”

“我还是那话,他能考上,我去跳楼。”王朝东还是对安浩天没半分信心。

“又打击人了。”刘常明有些不满。

王朝东不说话了。

“就打算一直住厂里?”刘常明问。

“你们天天挑灯夜战,我回去还不是捣乱啊?”

刘常明笑了笑,“你还真替安子考虑啊。”

王朝东淡淡地说:“他要是真能考大学,是好事,你说话了,好事我得支持啊。”

“你支持就好,找时间跟安子谈谈,他好像不想考了。”

王朝东冷笑道:“被我说中了,没长性。”

“我多嘴,真不该跟你说。”刘常明懊恼地说。

安浩天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小六和顺子在搬东西。安浩天奇怪地问:“怎么了?”

王朝东从里屋出来,“你不是不考了吗?把屋子腾出来。”

“腾吧,腾吧!”安浩天无所谓地说。

“还有,空调的钱得你出。”王朝东道。

“随便。”

王朝东继续说:“我就说老头儿瞎闹腾,非得在你这儿浪费感情。去把院子里的电视机柜搬进来。”

安浩天站着没动。“跟你说话呢,把电视机柜搬进来,把你的东西也整理整理。小六,去门口叫个收废纸的,家里搁不了这么些垃圾……”

“哎——”小六答应着出去了。王朝东进了里屋,把书扔出来,一本两本,都扔在安浩天面前。

安浩天忍不住了,“别扔了!”刚才王朝东蔑视的口吻刺得他心里很难受。

王朝东探出头,“跟我吼什么,还真当自己大学生呢?废物!”书又扔出来。

“你他妈别扔了,谁说我不考了?”又有几本书给扔出来,安浩天气愤地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拿回屋里。

晚上,安浩天看着书,眼前的字渐渐地模糊了,他打起了瞌睡,头撞在桌上,他猛地醒过来,发现刘常明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安浩天推推他。刘常明醒过来,“哎哟,哎哟,着了,几点了?”

安浩天看看表,“一点半。”

刘常明胡噜了一把脸,“再看半小时。”

“你睡吧,我自己会看。”安浩天道。

“我也再学会儿,没事,你看你的。”刘常明道。

安浩天无奈地说:“老头儿,你真想逼死我啊?成天这么守着我,我连拉泡屎时间长点都有罪恶感。”

刘常明笑呵呵地说:“有压力,知道时间紧迫是好事。我给你弄点水去。”刘常明说完出去了。安浩天苦恼地把书盖在脸上,头仰到椅背上,长吁短叹起来。

安浩天一边打哈欠,一边和文文在书店里买书。走着走着,安浩天走了神,差点撞在书架上,文文伸手拉了他一下。

安浩天回过神道:“困——”

文文拉着他的手觉得不对,拉起来一看,他手上有好些小伤口。

“怎么弄的?”文文问。

“头悬梁,锥刺股。”

文文不解地看着他。“看书老困,指甲捏捏就能好点。”

文文松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心疼了?”安浩天问。

“你还真准备考大学啊?”文文问。

“我像开玩笑吗?”

文文喃喃道:“何苦呢?”

安浩天笑了,“怕我考不上?”

文文勉强一笑,“不会,肯定能考上的。”

听了文文的话,他好像受了什么鼓励,立刻来了精神,“帮我找几本资料吧,你比我懂。走……”

安浩天去拉文文的手,文文巧妙地甩开了。安浩天觉出她有些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文文遮掩着说:“空气不好,有点闷。”

刘常明吃着饭,葛之覃从厕所出来,皱着眉头道:“谁上完厕所不冲干净啊?”刘常明抬起头,葛之覃继续道,“一池子血,肯定痔疮犯了。”

刘常明疑惑地问:“有血?”

“啊,真够恶心的,吃饭吧,不说了。”

刘常明的面色阴沉下来,又重复一遍,“怎么会有血?”他的心里沉重起来,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医院。医生让他先做一个胃肠造影。

医生手上拿着刘常明胃肠造影的片子,看了又看。

刘常明紧张地问:“大夫,有什么不对劲吗?”

医生没回答,只是说:“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做个X线钡餐检查,内窥镜检查也做一个。”

刘常明疑惑地说:“这么复杂?”

“全面检查一下吧。”医生道。

“我这是不是不太乐观?”刘常明好像意识到什么了。

“等检查出来再看吧,现在还看不出来。”医生道。

刘常明拿着那一大堆检查单,心情复杂地离开诊室,去进行了各项检查。

多多在地上玩汽车,曾文洁把盒饭打包整齐,交给林剑文。“这月少一天,你们的钱是按三十天给的,下月少给一天吧。”

林剑文道:“那是会计的事,我回去和他说。”

曾文洁疑惑地问:“我家的饭真有那么好吃?订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们换换。”

“是经理的意思。”林剑文答道。

“你们经理姓什么?”曾文洁有些起疑了。

林剑文撒谎道:“王。”

“哦,替我谢谢他,改天让他来我这儿吃饭。”曾文洁心中的疑虑还没有打消。

“好咧,回见!”林剑文骑车走了。

刘常明站在路口,看着这一幕。曾文洁一脸微笑,一身的轻松,蹲在地上陪多多玩起了汽车,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刘常明也跟着笑了。

何丽萍到修理厂找王朝东,说文文一连三天没有消息,学校家里都没有,手机也打不通。王朝东一听急了,两个人赶紧去刘常明家找安浩天。安浩天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啊。”文文上周说最近忙,辅导课暂时不来了,他也没多想她到底去哪儿了。

安浩天骑着自行车满校园地乱闯,校园的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心理学系何文文,湖边有人等……”安浩天骑车沿着湖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见文文的影子。

最后才从一个男生那儿得知文文跟一个女生去爬箭扣长城了。

安浩天跑回修理厂,把正在擦车的林剑文从车里拉下来,发动了汽车。林剑文在外面叫道:“安子哥,客人明天一早取车。”

“我一会儿回来!”

林剑文又道:“开车出去,得跟老刘说。”

“你帮我说一声。”话还没落音他就开车冲出了修理厂。

王朝东匆忙进来,“刚才谁开车冲出去了?”

“是安子哥,他也没跟老刘说就把车开出去了。”林剑文道。

王朝东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也跳上一辆车,开了出去。

林剑文在后面追着喊:“大哥,得跟老刘说……”

安浩天开着车,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王朝东打来的,下意识就叫:“大哥——”王朝东开着车,听到安浩天还叫自己大哥,愣了一下,道:“安子,去哪儿?”

“文文去箭扣长城了,已经两天了。”

“知道了,找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你要找到了,也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大哥。”

王朝东听见安浩天又叫自己大哥了,心里一软。

安浩天开车疾驰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就停了车。他下了车,看看路上的车印,有一条黑黑的印子冲出了路基,安浩天转头一看,路外沟里趴着一辆小车。他忙跑过去,车里有两个昏迷的女孩,其中一个正是文文。安浩天忙把她们抱上自己的车,送去了医院。通知了何丽萍和王朝东后,他就离开了。

文文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脸上有点小伤。

大夫道:“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缺水缺食物,加上心理恐慌,休养两天就好了。”

“谢谢你。”何丽萍道。

王朝东进来,提着一些日用品,看了看床上的文文,“还没醒呢?”

“嗯。”何丽萍道。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说是忙论文,竟然和同学出去玩。”

“她那同学怎么样了?”何丽萍问。

王朝东道:“我刚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事。她也不是让人省心的,刚拿驾照一礼拜,就敢把家里的车偷偷开出去。你这闺女胆子也够大的,这种‘司机’的车她也敢坐。”

何丽萍撇撇嘴,“也是你闺女。”

王朝东不言语了。这时,文文动了一下,何丽萍忙轻轻地叫:“文文——”

王朝东闻讯也赶忙趴到床边叫:“文文。”

文文醒过来,看见母亲,当场就哭了,“妈——”何丽萍眼睛湿润了,抱住她,心酸地说:“还知道我是你妈啊!”王朝东站在一边,看着母女俩,心里也是酸酸的。

安浩天开车在路上高速疾驰着,一辆警车拦住了他,他只好减速,把车停到了路边。警察还没说话,安浩天就把驾照、行驶本还有工资卡全拿出来了,警察笑道:“够自觉啊。”安浩天匆忙说:“同志,我女朋友在医院躺着呢。”警察看了他一眼,“那也不能超速啊?”安浩天作着揖道:“下回注意,一定注意。”他交了罚款后,在警察的叮嘱下又开车去了医院。

文文一个人待在病房里,王朝东、何丽萍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安浩天走到文文的床前,从保温桶里拿出怀旧雪糕,看了看,“还好没化。”

文文看看他,问:“又去保定了?”

安浩天边剥开雪糕边说:“不然能去哪儿?来,尝一口。”

文文凑过去尝了一口,“你先放回去吧,我跟你说说话。”

安浩天把雪糕放进保温桶,坐到文文床边。

沉默片刻,文文问:“你怎么能找着我的?”

“你能打三千个电话找我,我为什么不能找到你?”

文文勉强笑了一下,沉默了。

安浩天抱怨道:“你也是,跟我说忙论文,自己却跟同学出去玩。”文文没说话,“你也太随性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打招呼。这回我能找着你是你命大,下回要是找不到了,你让我怎么办?让你妈怎么办?让你爸怎么办?”

文文看着着急的安浩天,终于开了口:“安子,对不起。”

安浩天看了看内疚的文文,笑了笑,“知道错了就好,下不为例啊。”

“我不是说这件事……”安浩天不解地看着文文,“安子,对不起,我不想再骗你了。”安浩天愣住了。

文文艰难地说:“安子,我,其实我并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

“我没有喜欢过你,我找你,就是想气气王朝东。”

安浩天傻了,“你说胡话呢吧?”

“我就是想气气他们,可是看你这么认真,我没法跟你说。”

安浩天盯着文文,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说,我真是个填坑的?”

文文沉默了。

安浩天爆发起来,“你说,你说明白啊!”

“对,你就是填坑的,我不想再蒙你了。”

“你为什么耍我?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安浩天心里难受极了。

文文内疚地说:“对不起,我……”

安浩天气愤地打断她,“对不起管屁用!”

文文沉默着。安浩天气呼呼地站起来,满肚子的怒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他抓起保温桶摔在地上,骂道:“王八羔子!”然后摔门走了,文文看着一地的雪糕和碎玻璃渣,心里也十分难受。

小吃店里除了安浩天和林剑文,已经再没有其他客人了,安浩天面前的桌子上,除了啤酒瓶就是白酒瓶。

安浩天喝完了自己杯里的白酒,又喝光了林剑文杯里的啤酒,瓶子空了,安浩天摇摇瓶子,醉醺醺地说:“老板,再上两瓶,白的!”

林剑文阻拦道:“安子哥,不能这么喝了。”

安浩天看着他,“你是谁啊?”

“我是小文。”

酒醉的安浩天开始胡说:“屁,你为什么叫小文?明天把名改了。”

林剑文为难道:“我都叫了二十年了。”

“他娘的,我就倒霉,跟‘文’字干上了,改名,改了!”安浩天蛮不讲理地说。

林剑文委屈道:“安子哥,我可没惹你。”

“惹了,你们都惹我了!我傻子似的喜欢她,她耍我玩,她凭什么这么拿我开涮?她当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个劳改犯,也是人啊,我再浑蛋、再不值钱,也会难受的啊!”安浩天说着眼圈红了,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摔到了地上。

老板闻声过来,一看地面上狼藉一片,有点不悦,道:“两位,我们早该收摊了,你们请吧,我们得回家了。”

“老子没喝够,看谁敢回家!”安浩天道。

林剑文连哄带劝地把安浩天拉回了刘常明家,刘常明和王朝东都还没睡,他们看到醉醺醺的安浩天,都吃了一惊。在安浩天的胡言乱语中,两人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王朝东又问了问林剑文,林剑文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不听便罢,这一听,王朝东的火气立刻上来了,他一直以为文文对安浩天是有些感情的,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他气冲冲地去了何丽萍家,门嘭的一声被打开,王朝东进了门,何丽萍有点吃惊,“这么晚,你跑来干什么?”

“文文呢?”王朝东怒气冲冲地问。

何丽萍不太明白,“屋里呢。”

“我找她算账!”

“有什么可算的?”文文出现在门口。

“你真拿安子开涮?”王朝东问。

文文冷冷地说:“你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知道都是假的了,现在该高兴了吧?”

“我就知道你是玩这手,可你玩得起,他玩不起!”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都是你们逼的!”

何丽萍这才明白了,“文文,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你该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你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呢?我就想看看,我真要嫁个劳改犯,你们什么感受?是不是就高兴了、满足了?”

“你也太自私了,眼里只有你自己,现在把人伤透了,你高兴了?你满足了?”王朝东生气地质问道。

文文硬碰硬地说:“对,我非常高兴,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话没说完,脸上重重地挨了王朝东一个耳光。

“朝东——”何丽萍想拦却没拦住。

王朝东也愣住了,他看看自己的手,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打下去。

文文冷冷地看着他,“终于原形毕露了,我还以为你能装更久一点呢。”

王朝东心里很憋闷,没有再说话,转身出去了,何丽萍不放心,也跟着下了楼。两人坐在木椅上,片刻,王朝东道:“我没想打她。”

“打打也好。”何丽萍说,王朝东一听愣了,何丽萍继续道,“这次她是太过分了。”

王朝东沉默了,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坐了很久。

文文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从头到脚,没一点露出来的。

何丽萍拍拍被子,“起来,跟我给人道歉去!”

“我道过歉了!不去!”

“起来!”

文文就是不动。何丽萍一把掀开了被子。

文文急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又一把抢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何丽萍沉了口气,“文文,我就说两句。第一,你可以对我们有意见,但这次你爸打你,我觉得是应该的;第二,你不该这么伤害安子,你得跟我一起去给他解释清楚。”

“我解释不清楚!”

安浩天把两碗煮得一塌糊涂的面放在白晓溪面前。

“就吃这个?”白晓溪有点嫌弃。

安浩天情绪不高,冷冷地说:“凑合着吃吧。”

白晓溪看了他一眼,“哥,今天是周末,何老师为什么不来?”

安浩天一听文文,心里就郁闷起来,“别跟我提她,换老师了,明天下午新老师来。”

“为什么换老师?”白晓溪问。

安浩天不耐烦地说:“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白晓溪冲他扮了个鬼脸,推开面前那碗面,拿起饼干,“自己煮的自己吃吧,一塌糊涂,跟你一样。”

安浩天不说话了,端起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文文坐在自习教室里发呆,有人推门进来,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她回过神,竟然是白晓溪。

白晓溪轻轻地问:“你和我哥怎么了?”

文文沉吟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那你还是别问我了,我也跟你说不明白。”

白晓溪淡淡一笑,“我哥人特好,你别伤害他。”

文文沉默了。白晓溪继续道:“他这几天干什么都一塌糊涂的。文文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他喜欢你,看到你,他会高兴点……”

文文还是沉默。

“虽然我不喜欢你,也不是多待见你,可看到他高兴我就高兴。”

文文看着白晓溪,“你喜欢他?”

白晓溪没回答,自顾自地说:“他有时候挺没劲的,不过人好,细心,会照顾人。”

文文又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

白晓溪惆怅地说:“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孩子。你不一样,你一直是他喜欢的类型。”

文文无奈道:“可我不喜欢他。”

“感情可以培养啊。”

“你不懂,等你长大点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错误,安子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真的,过了这段他就没事了。”

“你真不喜欢他?一点点心动都没有?”

文文沉默了,这个问题她真不好回答。

白晓溪气愤地说:“你不喜欢他,还和他在一起,你玩他?!”

文文强调说:“那是错误,我没想到他会当真。”

“你不如直接说他傻。”

文文不吭声了。

白晓溪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道:“何文文,我提醒你,以后,离我哥远点。”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文文愣了一下,无奈地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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