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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杨老太婆眼急手快,手一抬,就把剪刀夺过来了。紧接着,她把剪刀扔到床上,胳膊一伸,又当胸抱住了杨杏花。随即,她就紧紧地抱着杨杏花,一边哭,一边用双手不停地捶打杨杏花的后背,一边絮絮叨叨起来:“我的不懂事的闺女呃,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呀!这一辈子,我为你劳神费力,操碎了心呀!你自己说吧,我带你容易吗?你还不到五岁,你爷(父亲,念ya,——下同)就甩手走了,把这么大一个家撂给了我一个女人家。我又作田,又管家,又当娘,又当爷,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呀!现如今你大了,就不肯听娘的话了,事事都要自己做主,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我。你说说吧,你这样做,我寒不寒心呀?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头呢?唉,算了,算了,干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还不如死了好呢!”

突然,杨老太婆手一伸,从床上抄起那把剪刀来顶到了自己的喉咙上。杨杏花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来夺剪刀。但她哪里夺得到剪刀呀!杨老太婆手劲很大,抓住剪刀就是不肯撒手。杨杏花傻眼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哀求起来:“娘,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一切都听你老人家的,只求你老人家别吓唬女儿!”

“你以为娘是在故意吓唬你是吗,”杨老太婆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杏花呀,你错了!娘可真不是吓唬你哟!娘是真的不想活了,活腻了,活得没有趣味了。阳世间这日子有什么意思呀,成天勾心斗角,弱肉强食。我孤儿寡母的,不仅没人可怜,反倒老受人欺负。就说你和耀荣这事吧!明摆着,让耀荣入赘到我们家来,那是最合适的。可耀荣他爷(同上)呢,死活就是不肯。为什么呢?还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孤儿寡母吗?看不起就看不起吧,不同意也就算了,有话明说不好吗?可他有话不明说,反倒动心思,耍歪心眼,让老二姜耀典先结婚成家,让老大姜耀荣等着,把婚事往后拖。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不明摆着是要拖你的时间,耗你的青春吗?反正耀荣是个男人,拖几年也不怕。但你呢?你能拖得起、耗得起吗?你是一个女人家呀!女人家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青春拖没了,耗光了,变成黄脸婆了,还值钱吗?还有人要吗?我的傻闺女呀,姜家这歪心眼,你看出来了吗?姜家这么坏,出损招、阴招,把我们家像耍猴子一样耍,你甘心让他耍吗?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要指着你支撑门户呢!你倒好,不仅不体谅娘的良苦用心,反倒依着自己的性子要死要活地胡闹。你说说,就你这样子,娘这一辈子还有希望吗?唉,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是早点死了好,死了就眼不见心不烦。”

杨老太婆始终抓着剪刀不松手,急得杨杏花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杨老太婆抬起手背擦擦眼睛,悄悄地瞄了瞄杨杏花,长叹一口气说:“唉,女儿呀,你叫我这做娘的怎么办是好哟,活下去吧,实在是觉得没劲,现在就死吧,心里头又放不下你。”

“别、别呀,娘!你要死了,我也就没活头了,”杨杏花泪水横流,语不成声,“我、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那你跟娘说说吧,愿意跟娘给你找的那个男人成婚吗?”杨老太婆看着女儿问。

“愿、愿意!”杨杏花抽泣着回答。

“心里还在意姜耀荣那小子吗?”

“不、不了!”

“真的吗?”

“真的!”

世上会做戏的,就数老婆子。杨老太婆这出戏做得好,一下子就制服了杨杏花。杨杏花不闹了,同意和徐应夔结婚了。但她口里说不在意姜耀荣了,心里却还是想着姜耀荣。中午吃完饭后,杨老太婆陪着哥哥姐姐们搓麻将。杨杏花便趁这机会从家里溜出来,急急忙忙地去找姜耀荣。

姜耀荣和姜云岳正在地坪里搓草绳,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杨杏花走到姜家老屋南头的山脚下时便站住了,对着姜耀荣招起手来。姜耀荣看见了,抬头和她对了一下眼神。她正想喊姜耀荣,姜云岳却对着姜耀荣骂了起来:“混帐东西,你左顾右盼什么?见到鬼了是不?想找死呀?还不快点搓绳子,老子正等着绳子用呐!”

有姜云岳在旁边盯着,杨杏花泄气了。她知道这时候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动姜耀荣的。于是,她拖着沉重的两条腿回去了。

过了一阵,杨杏花实在坐不住了,又来找姜耀荣。这一回,姜耀荣没在地坪里。杨杏花转来转去,转到屋后头时,却看见姜耀荣和姜云岳在“揪草把子”。

当地稻草多,多用来当柴火烧。但散乱的稻草烧起来比较麻烦,需要拧成团,结成把。把散乱的稻草拧成团,结成把,就叫做“揪草把子”。“揪草把子”需要有特制的工具。那特制的工具叫做“把嘎筒”。“把嘎筒”很简单,外头是个一尺来长的空竹筒子,里头套一根约三尺长的竹片。竹片的一头弯成弓状,并用绳子固定。使用时需两人合作,一人握住稻草,将稻草拧成弯形,并套住“把嘎筒”弓形的那一端,另一个人则握住“把嘎筒”外面的那个空竹筒子一边用力转,一边往后退。

姜耀荣手里握着“把嘎筒”,一边转动,一边慢慢地往后退。他看见杨杏花了,远远地向她抛了一个眼神。杨杏花懂那眼神,晓得那里头有数不清的问候、关心,也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沉闷。她的心醉了。但就在这时,姜云岳对着姜耀荣大声呵斥起来了:“混帐东西,你东张西望干什么?阎王爷派小鬼来招你啦?莫非你要死不成?”

杨杏花知道这时候找姜耀荣没戏了,便又懒洋洋地回去了。

两次去找姜耀荣都没说上话,杨杏花仍不死心。她坐卧不宁,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了。太阳快要落山时,她又对母亲撒了一个谎,急急忙忙地走出家门,一路小跑地进了姜家门。

姜家正在吃饭,姜耀荣和姜老婆子都坐在桌子旁边,姜云岳却不在。杨杏花大喜过望,连忙对姜老婆子说:“大娘,我想找耀荣哥帮忙做点事!”

“哦,找你耀荣哥做事?那好啊!耀荣,你去吧!”姜老婆子边说边挥挥手。

姜耀荣跟着杨杏花出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去大柏树屋场的那条小路。但走到屋前三斗田旁的那道陡坡下面时,杨杏花却不往前走了,一转身上了陡坡。

陡坡的半山腰是块平地,不大,长满了青草,还有一棵很大的桐子树。走到那桐子树下,杨杏花忽然站住了,回头看着姜耀荣说:“耀荣哥,我娘给我找了个丈夫,逼着我明天就结婚,这事你晓得不?”

“是嘛,我、我不晓得。”姜耀荣头一低,眼睛望着自己的脚。他这话撒了谎。杨杏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其实他清楚。杨老太婆从娘家回来后,便天天串东家,走西家,大造舆论,把自己给女儿找了个丈夫的事嚷嚷得左右邻居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全都知道。所以,姜耀荣也知道了。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要做别人的堂客了,他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见姜耀荣神情不对,杨杏花心里诧异,忙问:“你大概听说了吧?”

“没、没有!”姜耀荣左顾右盼,闪烁其词。

“我娘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没有!”

“我娘没跟你娘你爷(同上)说什么吗?”

“好像没有吧?”

“那你娘你爷(同上)跟你说什么了没有啊?”

“也没有啊,”姜耀荣伸手摸摸后脑勺,“我娘我爷(同上)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呀!”

杨杏花眨眨眼,说:“看来,你娘你爷(同上),还有你,这回都被她蒙在鼓里了!”

“是、是嘛,”姜耀荣头更低了,“你、你娘什么时候给你找的?”

“就是前几天呗,”杨杏花低着头,不停地用脚尖划着地,“我跟你说清啊,这事与我毫无关系。人是我娘背着我找的,我事先一点也不晓得,你别怪我哟!我娘把日子都定好了,逼着我明天就成亲,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呀?”

“哪、哪里的人呀?”姜耀荣的目光朝杨杏花的脸上扫了一下,旋即又忙不迭地移开了。

“西乡湖区的。”杨杏花依旧低着头。

“长得挺好的吧?”

“我到现在都还没见着人呢。长什么样,我也不清白(清楚、明白)。”

“哦——”姜耀荣“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答白(回答)呀,人家都快急死了呢!”杨杏花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说、说什么呀?”

“说怎么办呀?”

“怎、怎么办?这、这事我怎么晓得呀……”姜耀荣眼睛看着地面,说话声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那、那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我吗?”杨杏花往前走了一步。

姜耀荣急忙身子一闪,挪挪脚,往后退了几步,小声嘟囔道:“那、那还用说,我当、当然是喜欢你喽!”

“是一般的喜欢呢,还是特别喜欢?”

“特、特别喜欢!”

“是那种喜欢得不得了,一辈子也不想分开的喜欢吗?”杨杏花热切地望着姜耀荣,眼睛里就像有一团火。

姜耀荣没说话,抬头扫了一眼杨杏花,旋即又急速地把眼神移开了。

“怎么又不说话啦?快说话呀,究竟是哪种喜欢啊?”杨杏花急了,又往前走一大步,差点撞到了姜耀荣身上。

“是、是一辈子都、都喜欢,永、永远都不、不想分开的那种喜欢!”姜耀荣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那就好,那就好,”杨杏花高兴得满面红光,手舞足蹈,“我就晓得你心里是永远有我的。那、那,耀荣哥,你带我走吧!”

“带你走?去、去哪里呀?”

“去哪里?哪里都可以去呀!平江、浏阳、长沙城里头不都可以去吗?大山里头、洞庭湖里头也行呀!咱们也别先说地方了,哪里好,哪里没人管咱们,哪里能安咱们两个人的家,咱们就去哪里吧!”

姜耀荣的眼睛瞪得老大,怯生生地说:“那不是私奔嘛,不、不行吧?你娘、我娘还不都得急死呀?”

杨杏花愣了一下,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一阵,她突然面露羞色,两只手不停地捏着衣服下摆,低头小声说:“不私奔也行,那、那咱们现在就结婚!”

“现在就结婚?在、在哪里结呀?”

“在哪里结?就在这棵桐子树下结呗,让天老爷、地老爷为我们俩作证!”

“就在这桐子树下结,那、那怎么结呀?”

“哎哟——,你可真是个呆子!我说的结婚,就是说私自把身子给你,明白吗?”

姜耀荣琢磨了好一阵,终于明白杨杏花所说的结婚是什么意思了。他胆子出奇地小。这样的事,打死他也不敢做。眼见得杨杏花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他连忙一边后退,一边摇着手说:“哎哟,杏花,那可不行!失格(丢人)的事,我可不做!”

“有什么不行的?天底下私通的人多着呢,只不过做得隐秘,咱们不知道罢了!来吧,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给了你,我就不后悔了,我娘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杨杏花拽住姜耀荣的手就往桐子树下拖。

姜耀荣脸都吓白了。他猛一使劲,挣脱杨杏花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姜耀荣跑回家了,杨杏花却没有走。她一个人坐在那桐子树下哭,哭得很伤心。

几圈麻将下来,天就快黑了。杨老太婆要女儿做饭,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这才晓得杨杏花不在家。她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带着人四处寻找,结果在桐子树下找到了杨杏花。当时,杨杏花就像一尊蜡像似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喊她不答应,拉她也不起来。杨老太婆没办法,只得叫哥哥姐姐们一起动手,抬腿的抬腿,拽胳膊的拽胳膊,硬把她抬回了家。一到家,杨老太婆把杨杏花往床上一放,就找了一把特大的铜锁把门锁上了。

第二天,杨家就办喜事了。喜事办得很热闹,姜云岳一家都被请去吃饭。

但姜耀荣没去杨家吃饭,他一个人躲起来了。姜云岳在杨家吃完饭后,就东跑西颠地到处寻找,结果在寺边塘尾部的水边上找到了他。当时,他躺在地上,满脸沮丧,泪水横流。姜云岳是最不待见他那种样子的,当时便阴沉着脸,连讽刺带挖苦地骂道:“哟,你在这里好自在啊!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不想活了,已经投水自杀了呐!原来你还是不想死,躲在这里找清静啊!”

姜云岳的话说得相当难听,刺得姜耀荣头昏脑涨。他坐起来,眼睛看着父亲,想解释几句,但姜云岳哪里容得他开口!姜云岳嘴一张,更难听的话破口而出:“不就是一个相好的女人跟人家走了呗,有什么好难过的?天下八条腿的蛤蟆找不着,好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就认定她杨杏花一个呢!你还是个男人吗?要是个男人,有本事,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一个更好的嘛,对不?就怕你没那本事!说实在的,人家长得漂亮的姑娘,哪会看得上你这张背时的猪腰子脸呀!”

臭骂了一通,姜云岳还不解气,临走时又不阴不阳地甩下几句:“要是怕死呢,就给老子滚回家做事去!家里一大堆事呐,你不做,让谁做呀?要是不怕死,横下一条心决计去死呢,那就去找一个水深的地方!你待在这地方装模做样给谁看呀?水才淹到脚板呐,太浅了,根本淹不死人的!”

姜耀荣想到了死。但他往水里走了一段,忽然间觉得那水太凉,凉得刺骨寒心,便退回来了。不过,他虽没死成,人却变了,话说得少了,脸上看不见笑容了,常常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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