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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石板塘里有很多泉眼。因此,表面上看起来,水面上终日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丝毫不见涟漪泛起,而水面下却潜流汹涌,暗潮起伏。石板塘姜家整个家族也跟石板塘的水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波翻浪滚,片刻不得安宁。四大房之间,各家各户之间,甚至一家一户之内的某些人之间,实际上都在勾心斗角。

勾心斗角的主要形式之一是比。石板塘的家家户户、人人个个之间就都在比,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比。比什么呢?比谁钱多、田多、地多,比谁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比谁第一个生儿子、第一个收儿媳妇、第一个得孙子,比谁的地位高、势力大、名声好听、在地方上有影响,也比子孙后代的出息、事业和前程。

四房的姜云海就是一个爱比的人。看到谁家收儿媳妇了,添孙子了,盖新房子了,便宜买了一头耕牛了,或是高价钱卖掉一头猪了,他的心里就不好受。他的老婆霍吟春甚至比他还要爱比,哪怕别人家只是打(做)了一只樟木箱子,买了一段好看的布料,来了一个有钱的客人,或是园子里的菜蔬长得比较好,多结了几个辣椒、几根黄瓜、几个茄子什么的,她的心里都会翻江倒海大半天,老也平静不下来。有人说,嫉妒是女人的影子。在爱嫉妒的女人中,霍吟春只怕排得上第一号了。

霍吟春年纪不大,四十还不到,刚刚三十九岁。这个年纪对女人来说,算不上如花似玉,至少也要算风韵犹存了。但霍吟春在人们中的眼目中,却绝没有一丁点如花似玉、风韵犹存的印象了。她特别显老,外表的模样比实际的年龄至少要大十岁以上。她很瘦,一张皱皱巴巴的皮包着一把骨头,一段长长的脖颈顶着一个细细的三角形脑袋,白天看着像个螳螂,夜里遇上了,猛一看,只怕还得以为是个骷髅呢。其实,霍吟春原来长得并不难看,年轻时还是个美人呢。人们都说,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完全是她自己糟踏的。一个女人家,放着自己的日子不安生好好过,天天算计着跟别人家比这比那,看着别人家的日子过得好心里老生闷气,怎么可能青春长驻呢!

这一段日子以来,霍吟春又开始天天生闷气了。这闷气与姜云岳有关。姜云岳在一年多时间里连收了两房儿媳妇,添了一个小孙女,还盖了几间新房子,这让她心里很不痛快。于是,有事没事时,她就把那颗瘦瘦的脑袋贴了过去,没完没了地对丈夫叨唠:“云海呀,你看看人家云岳,办事那个麻利、痛快,不生风不生雨的,一年之内就把两房儿媳妇都收进门了。如今呀,人家连祖父也都当上了。虽然只是个没小酒壶的吧,但毕竟也是个接辈人呀,对不?可咱们家呢?咱们家的这两档子事早就该办了,可到现在连个影都还没有,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就不晓得着急呢?”

姜云海夫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姜耀成已经十九岁了,小儿子姜耀农也满十七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霍吟春说的“咱们家的这两档子事”,指的就是这两个儿子的婚事。

两个儿子的婚事,姜云海其实也很着急。他早就在考虑了,只不过他的考虑与众不同。他不想和别人一个样,而是想出新招。出什么新招呢?他对霍吟春说:“你以为我对耀成他们兄弟俩的婚事不着急哪?实话说吧,我比你还着急得多呢,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睁眼闭眼就是这事。但这事是急一急就能解决得好的吗?人家云岳办这事已经走在咱们头里了,咱们跟他学,也在农村找两个姑娘招进门做儿媳妇,那能超得过他吗?实话说,云岳那两个儿媳妇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尖子呀,长相端正,性情温柔,为人贤惠,又很能干,里里外外的活都很里手,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样的人尖子好找吗?你能轻易找得到吗?不能吧!倘若找不到,又该怎么办呢?随随便便找两个一般的将就算了?你想想看吧,这么办行不行?我觉得这么办是绝对不行的。明摆着,要是这样做的话,咱们家不仅没比过云岳家,反倒被他比下去了,云岳肯定要笑话咱们家的。这样一来,咱们家的面子往哪里摆呀?再说喽,这么办也对不住儿子呀,对不?咱们的这两个儿子可都是人中龙凤呀,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干有才干,比耀荣、耀典那兄弟两个强一万倍也不止,哪能随随便便找个一般的女孩子瞎凑合了事呢!那岂不是太委屈他们了!”

“那依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霍吟春双眉深锁,脸上的皱纹更显得多了。

姜云海故作镇静,双手一摊说:“怎么办?想招呗!人还能让尿憋死?”

“想招?你想出来了吗?什么招啊?”

“招倒是想了一个,算得上是个新招,就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新招?怎么个新法呀?说出来听听!”

“我这新招就不忙着说啦。我先问你个事,你觉得是农村好呢,还是城里好?”

“那还用问,当然是城里好喽!”

“城里怎么个好法呢?”

“你要我说城里的好处?嗬,那可就太多了。头一层,城里买东西方便吧,对不?出门就是街,街两旁有的是商店。布店、服装店、菜店、饭店等等,什么店都有,什么东西都买得着,路又近,东西又全。只要你有钱,没有买不着的东西,那多方便呀!不像咱们农村,有钱都买不着东西,就连买块手帕都得跑五六里路去趟界石镇,还不一定能买得着中意的,麻烦死了!”

“没错,城里买东西是方便,这算一条。还有呢?”

“城里也热闹呀,是不?街上到处是戏馆子,想看什么戏都能看得着,只要你有钱。没钱也不要紧,戏馆子进不去,街上也能看得到,只不过没有戏馆子里头的好看就是了。街上天天都有卖艺的。像摔跤、练武、玩杂耍、变魔术、吹口技、唱戏、拉胡琴这些玩艺,什么时候看不着呀?城里人多,随便找个人就能聊聊天,说说话,一起打哈哈,那多有意思!没事的时候,找人搓麻将、捉纸麻雀也容易,一喊人就来了,你要几个就有几个,那多方便呀!哪像咱们农村呀,真是太冷清了,什么热闹场面都不容易看到,有时候就连找几个人搓麻将都困难得很。这一阵子,我就很少搓麻将。为什么呢?找不着人呀!天天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没时间,老也凑不到一起。搓麻将都找不到人,天天憋在家里没事干,你说是不是枯燥无味烦死人呀?”

“倒也是,”姜云海连连点头,看来他深有同感,“嗯,城里是比农村热闹,这也算一条。想想看,还有没有可说的?”

“当然还有喽,多了去了。比如说吧,城里干净,街道是石头铺的,走路鞋子不沾泥。另外,”霍吟春翻眼看着房顶,不停地掰着手指头,“城里家家房子连接在一起,房檐往外伸出大半截,下雨不挨雨淋。城里街上有路灯,夜里亮堂,走夜路不害怕,睡觉也觉得踏实,就连半夜里起来屙屎屙尿都不用点灯。城里房多挡风,显得暖和,冬天都不冷,屙屎屙尿不怕冻屁股。哪像咱们这农村里头呀,一到冬三月就冷得要死,被窝里冷得钻不进去,茅厮(厕所)里冷得脱不下裤子,脸、手、脚都冷得生冻疮。城里街面上看不见满地的牲口粪,人看着心里就舒服。城里家家门口没有沤粪的粪氹,不生蜢子(蚊子)、饭蜢子(苍蝇)、鸡屎蜢子(鸡屎蚊子),人不挨咬。而在农村,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粪氹,以致蜢子(蚊子)、饭蜢子(苍蝇)满天飞,特别是鸡屎蜢子(鸡屎蚊子)尤其多,多得成团成堆,往人身上扑,围着人咬,追着人咬。鸡屎蜢子(鸡屎蚊子)可讨厌了,那么点个头,咬人却格外疼。每年一到暖和季节,我的身上就常会被它咬得起疙瘩发烂,痒得受不了……”

“嗯,行了,不用再说了。到底是个婆娘家,看事肤浅得很,看不到深处,”姜云海撇撇嘴,“你说的这些都对,但都是鸡毛蒜皮。我给你说两点重要的吧!头一点,城里人洋气,地位高。农村人土气,地位低人一等。你没看见吗?人家城里人到农村来,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个个昂首挺胸,特有气派,咱们农村人哪个不高看他、巴结他呀?城里人再没钱,到了农村也得高人一等;农村人再有钱,哪怕是家财万贯的大财主,进了城也他娘的牛气不起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呀?”

“是实情!是实情!没错,城里人就是地位高,农村人就是地位低!你再说吧,不是还有一点嘛,那一点是什么?”

“还有一点呀,就是城里好做买卖,容易挣钱,来钱快。你看长沙城里的那些大街吧,一天到晚人挤人,脑袋碰脑袋、屁股蹭屁股的,什么东西不好卖呀?只怕连死尸都得有人要!城里的生意真他娘的好做极了。城里人怎么富起来的?还不就是因为生意好做的缘故。而咱们农村呢?跟城里是反着的,东西倒是有的是,就是他娘的卖不动。也难怪,家家都有,谁还要买呀,对不?咱们家的茄子、辣椒、冬瓜、萝卜年年吃不完,要是拿到城里去卖,只怕还没到城门口就得一抢而空了,那得挣多少钱呀,嘿嘿……”

“呵呵,我知道了,”霍吟春抿着嘴笑了笑,“你的新招,就是想把农村的房子、田地都卖了,全家搬到城里去住,做城里人!”

“肤浅!也不动动脑筋,”姜云海满脸不屑一顾的神色,“事情能有那么简单、容易?且不说把全家的房子、地产都卖了,也不一定买得起城里的房子,就是买得起城里的房子,那也住不长久呀!坐吃山空,你懂不懂?没有事情做,你拿什么养活一家人呀?”

“你不是说城里好做生意吗?”

“说你肤浅,你可真是肤浅。城里好做生意不假,但那不等于说任何人都能做得了生意呀!做生意得要有资金,得要有门路,还得要有货源、销路等很多必备条件。这些条件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凑得齐备的。咱们家急切之间,哪能具备得了这些条件呀!”

霍吟春笑容顿失,又开始愁眉苦脸了。她低下头,自言自语起来:“房子买不起,生意又做不成,那做城里人不是没一点希望了?那、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慢慢来呗!世界上的事不都得慢慢来呀,哪有一口就能吃成胖子的!咱们分步走,第一步,先从孩子们做起——”

“从孩子们做起?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霍吟春突然又眉开眼笑了。她似乎心有所悟,“你的意思呀,肯定是想把儿子送进城里,找个有女儿没儿子的人家当上门女婿,就像云岩当年那样,通过招郎入赘的方式变成城里人!”云岩是姜辉阁的第三个儿子,姜云岳的弟弟。他现在汉口经商,经营着一家很大的铺子。他就是通过招郎入赘的方式去汉口的。

“哼,你那脑子可真是木头做的!你细想想,这法子行得通吗?且不说城里根本就没有几家想招郎入赘的,就是有的话,你也不知道这些人家住在哪条街、哪个院子里头呀,对不?你上哪里找他们去?你能沿街一家一家地去问、去找吗?不能吧!招郎入赘那办法好是好,但得靠机缘。没机缘,一世也碰不上!云岩招郎入赘,那是碰巧了!”

霍吟春泄气了,脸上的皮挤到了一起,皱纹突然增多起来。她小声嘟囔道:“这不成,那也不成,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成呀?”

“嗨,不跟你绕弯子了,直说了吧,”姜云海的嘴角边浮起淡淡的一丝笑意,“我的意思呀,就是想走走吟秋的路子,托她帮忙,在长沙给耀成找个工作,明白了吧?”

“这主意,我刚才也想到了,只不过没说出来就是,因为我觉得那根本不现实。明摆着,吟秋自己还没工作,天天待在家里,你要她上哪里给你找工作去?应麒倒是有份不错的工作,但他刚进去不久,人头不熟,也很难帮上忙啊,对不?”

吟秋是霍吟春的亲妹妹。应麒姓邢,是霍吟秋的丈夫。他俩都是农村人。邢应麒有个舅舅在长沙,是一家钱庄的老雇员。因为没有儿女,害怕死了没人收尸,做舅舅的就把邢应麒收为螟蛉之子,并将钱庄的那份工作也交给了他。于是乎,邢应麒和霍吟秋夫妇一夜之间便改了命运,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姜云海的新招,就是想托霍吟秋帮忙,求邢应麒在那钱庄里帮大儿子姜耀成找份工作。待姜耀成找到工作了,挣了钱,再谋下一步发展,即在城里租房子或买房子、娶妻子,慢慢地再把弟弟姜耀农和老两口接到城里去。

霍吟春觉得不大现实,姜云海却信心满满。他摸摸下巴颏,咧着嘴笑笑说:“我觉得这事有戏,原因很明显:首先,吟秋会帮忙的。自家妹子,没理由不帮忙,对不?只要她肯帮忙,这事就好办了。吟秋是个大美人,枕边一撒娇,应麒能不听?再者,钱庄里用人不重文才,而重算才。如今这社会恰恰是文才多而算才少,几乎没几个算盘打得好的。我们家耀成是个算盘怪才,打算盘天下无对。这样的人才非常难找,咱们自动送上门去,他钱庄里的老板能不用?我看不会吧!”

姜云海这么一说,霍吟春也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了。她沉吟了一阵,心事沉沉地说:“要不就试试吧!不过,我妹那人有点势利眼,得送重礼!”

“重礼?怎么个重法?”

“要不送点银子,或是珠宝玉器?”

“不、不、不,亲姐妹之间哪用得着那些东西呀,太生分了!吟秋那人,我了解,平生最喜欢的是好听的话,多说点好听的,她就不知东南西北了。礼嘛,是要送,也确实要送得重一点,但不送金银珠宝之类,还是和惯常一样,以土东西为主。”

姜云海和霍吟春商量了半天,决定亲自带着大儿子姜耀成去长沙一趟,给妹妹、妹夫送点“土东西”作礼物。

“土东西”是什么呢?当地的“土东西”很多,但拢总说来,无非干、鲜两类。干的一类中,最著名的可以用腊、辣两字概括。所谓腊,即腊制食品,如腊鱼、腊肉、腊鸡、腊鸭、腊肠等。所谓辣,即辣椒及其制成品,如干辣椒、腌辣椒、剁辣椒、辣椒末、辣椒油等。这腊、辣二品,可以说是当地最有代表性的风味食品,也是当地人家送人的最常见最重要的礼物。鲜的一类中,以活鸡、活鸭、活鱼为最常见。

夫妻两个拿了一大堆腊鱼腊肉、活鸡活鸭和各种辣椒,又拿了许多其他土特产品,如干豆角、刀豆泡菜、自酿糯米酒、刚刚磨得做好的糯米粑粑等,满满装了一牛车,一大早就带着儿子姜耀成向长沙出发了。

霍吟秋见了一大堆自己平生最喜欢吃的“土东西”,又听了姐夫姜云海说的一大通令人肉麻的吹捧话,简直高兴得合不上嘴了,当即痛痛快快地答应要帮姐姐、姐夫的忙。

到了晚上睡觉时,霍吟秋就紧着忙着地吹起了枕边风,求丈夫邢应麒在钱庄里为姨侄姜耀成找个工作。邢应麒一听,立马就说:“你真糊涂啊,钱庄里的工作能是随便找得到的?我刚进去不久,自己的地位尚且不稳,能给他找到工作吗?”

“那、那可怎么办呢?我姐姐姐夫都把人带来了,现今就住在咱们家里,能不帮吗?再说,我也已经答应了人家呀!哎哟,好老公呃,你就帮了这个忙吧!就帮这一次,下次不管了,行吗?”霍吟秋搂着丈夫的脖子撒娇。

“不是我不肯帮呀,我的美人,而是实在帮不了,明白吗?不过呢,这事我帮不了,你却是可以帮的!”邢应麒的话说得十分委婉。

“我可以帮?我怎么帮呀?我又不认得你们钱庄里的人!”霍吟秋纳闷。

“哎哟,又糊涂了是不?我的乖乖哟,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呀?你不认得我们钱庄里的人,可你认得一个大老板的老婆呀!你找找她,这事不就好办了吗?”邢应麒说完,伸出一个手指头在霍吟秋的脑门上轻轻地戳了一下。

邢应麒说的“大老板的老婆”,名叫陈青蔓。霍吟秋在一次逛商店时认识了她。后来,两人就常相来往,结成了好朋友。

邢应麒一句话提醒了霍吟秋。第二天一早,她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姜耀成去了陈青蔓家。陈青蔓是个爽快人,当即便痛痛快快地答应帮姜耀成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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