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并没有让我等太长时间,仅仅是在我被贬斥后几个月,担任河东太守的我再次被朝廷任命为中郎将,且拜破虏将军!
我能官复原职,甚至更进一步,不是因为我给上面送了多少银子,也不是抱上了哪尊大神的粗腿,我靠得是自己的能力!我相信,就算没有背景,没有大人物的垂青,甚或是被别人打压,只要你有能力就一定能出头!一些工作总是需要有能力的人去完成的,比如说镇压叛-乱。。
这次要感谢不安分的边章和韩遂!
正是因为这两位老兄弟背叛了老东家(朝廷)投身羌胡做起改朝换代的买卖,打得朝廷睁不开眼,率军“入寇三辅,侵逼园陵”,让东汉政权面临被推翻的危险!那些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吓坏了,所以我这个擅长打仗的小人物才有机会从离开冷板凳走上了前场!
先看看我的队友吧!司空张温、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对了,还有那个让我头疼的孙坚。
嗯,名气都挺大的,除了刚出道没多久的小将孙坚,其它几个人都是出身名门,官居要职的大角色。
“有多大?”“反正比我大多了!”
“他们的能力呢?”“呵呵,也就那样,再努力个十几年还是有希望赶上我的!”
两军对垒,初一交锋,由于羌兵凶悍勇猛且士气旺盛,我们所率领的政府军吃了点小亏,但幸好未伤到筋骨。不过是小败一场,这不是战场上常有的事吗?我倒没什么感觉,谁知张温等人竟因为害怕受到朝廷的惩罚,而自乱阵脚!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就是大汉的中流砥柱?未免太菜了吧!有这群无能的人占着位置,怪不得如今的天下这般混乱。”
虽然我对他们这些人很不屑,但我毕竟只是一个下属,哪有资格教训这群大老爷?为了稳住军心,我压下怒气,神色自若地给他们宽心:
“没事,没事,咱们不过是暂时落了下风,等咱们稳住情绪,等待时机,我就不相信,这一群蛮夷还能干得过咱们这些正规军!但是如果我们这些当官的都乱了,那些当兵的还有什么心思打仗啊?可千万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呀!”
幸亏这些人还能听得下去我的建议,又见敌方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才慢慢稳住。
果然不出我所料,战局很快就有了转机!
(又见灵异事件。。)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十一月中旬的某天夜晚,皓月当空,群星灿烂。忽地一道长约十余丈的流星从天际划过,照得半边天空像是着了火一样,惊得地方军营里的战马狂鸣不已,那些不怎么开化的羌人哪里见过这等奇观,一个个都以为是上天发怒的表现,被吓得惊慌失措只想赶回老家。整个军营乱成一锅粥,久久不能平静。
“真是天助我也!”
对于神鬼这些事,我是不信的,但是我比较务实,如果对我有利,相信又何妨!于是,我告诉士兵们:
“这是上天在帮助我们,我们是正义的!现在就让我们去斩妖除魔吧!”
机会稍纵即逝来不及犹豫,我立即采取行动,与鲍鸿等人合兵夹击这支匆忙撤离的部队。
后来的战事进展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对方军心不稳,组织不严,士兵们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反击?而我方借着天威,士气如虹。此消彼长,顷刻间敌人遭受沉重打击,死伤无数。最后这场战役在我的指挥下,以我方大获全胜而敌方被迫败走榆中结束。
这场胜利让我亢奋的忘乎所以,以致于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犯了一个大错误!
当时,我见己方大胜,士气正足,机会难得,脑袋里只想着“痛打落水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却潜意识里忽略了“穷寇莫追”这一兵法大忌!为了扩大战果,我马上与周慎等人一起率领大军追剿,试图彻底击溃这支武装力量!
自大让我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由于金城是羌胡经营多年的根据地,势力早已渗透到每一个细微角落,到处都是他们的部队,而我们孤军深入,客场作战,哪能讨得了好?
一个不小心,我们便遭到了数万羌人的围攻,无法脱身。而外面的增援部队又遭到了强力阻击无法及时赶到,我们的军粮已经耗光,而敌人仿佛清楚我们的虚实,更是来劲,进攻更加猛烈。此时,我们似乎已经山穷水尽。
不过幸好,我常年和这些羌人打交道,熟知他们行军布阵的规律,寻了个空子突出重围。我是逃出来了,只是和我一起来的周慎他们就惨了。我不知道他们最后死没死,只是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终于跑出来了,不过后面的追兵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而且你还打不过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八成是继续撒丫子跑路吧!别不承认,我又不笑话你!
不过我的做法可不是这样,要是这样撤退,这一路上不知会有多少士兵或是掉队、或是被追兵所杀、或是偷摸的离开大部队做了逃兵,恐怕就算你最后安全了,身边也没几个人了吧?
你一个光杆司令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就算你幸运地不被朝廷当作逃兵处死,怕也是要在天牢里呆上一辈子!
我要逃,但前提必须是保证主力不失!手上没了力量,实现梦想又何从谈起呢?
其实糊弄那些大字不识几个,不知谋略为何物的羌人,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命令手下的士兵在河中筑起一道特别高的堤坝,截断上游的来水,又令少许官兵在坝中捕鱼捉虾,伪装成军中无粮的假象。而那些傻得可爱的老实人也是无比配合(不是演员?),对我军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妄想活活饿死我们。殊不知,这不过是我为了掩护撤退而放的烟雾弹而已。
等这群反射弧奇长的羌人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我耍了,恼羞成怒地要来追我,却不想河水在堤坝的拦截下已经很深了,过不来咯!
因为在这场抗击边章、韩遂的战役中有功,表现突出,我获得了朝廷的奖励。
我,封侯了!
台乡侯,食邑千户。
封侯拜相,多少人为之奋斗一生,最后却连边都没摸到的成就,我得到了。虽然只是一个不怎么显眼的乡侯,那也是莫大的荣耀啊!至少让我那一生不得志的老父亲有了跟别人炫耀的资本。
我很激动,很开心,也很自豪,但我不满足!好男儿生来不就是为了挑战下一个新高度的吗?若是简单的满足现状,锐气尽失,那和村汉又有什么差别?
中平三年,羌胡内部发生兵变,天生喜欢造反的韩遂反客为主搞死了新东家北宫伯玉、李文候(死得有点冤啊,当初还是这俩人强烈邀请韩遂给他们干活的),火并了老搭档边章,成为唯一的首领。还不安分的韩遂集结十万人的部队围攻陕西,后又联合了附近的马腾、王国等人,合兵进攻三辅,声势浩大,势不可挡!
这次可是要比前几年的那场叛乱闹得大多了,灵帝坐不住了,(都打到家门口了,谁能坐得住?)急忙任命我这个灭“羌”专业户为前将军,与左将军皇甫嵩一同陈仓之危。
在这里,我承认皇甫嵩是个有能力的人,客观的说,打起仗来他比我厉害得多!尽管他没有采纳我的建议,依旧连战连捷,大破王国,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虽然在这次战役中,我扮演的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但在胜利后好歹也分润了一点军功,因此再次获得了朝廷的封赏。
职位的不断升迁不但让我的势力急速膨胀,同时也让我的眼界不断提高,称霸陇西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将视线投向洛阳,那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此刻,我想起少年时的梦想,我觉得它离我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