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容忍这些无奈的存在?你可曾尝试过要去寻求一些改变?别再忍受职场焦虑的煎熬了,试着去追逐自己内心深处的召唤,去追求你幸福的源泉。因为你终须面临一个选择:是将灵魂出卖给工作,还是用工作帮助你的灵魂?
——约翰·克拉克
有人把我们比做蜗牛,其实我们没有蜗牛快乐;有人把我们比做蚂蚁,而我们远远没有蚂蚁幸福。当《蜗居》红遍大江南北,当“蚁族”一词被人们广为运用时,我们这些在大都市漂着的上班族终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于是一系列的疑问也随之而来了:我们为什么扎堆大都市,为什么工作?到底谁剥夺了我们快乐的权利,谁埋葬了我们的青春?我们在为谁工作,工作到底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人潮滚滚,楼影重重,在偌大的都市里,我们每天都在为了生存拼命地工作。小时候的理想没了,幻想没了,大都市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遮住我们内心曾经所有的美好向往。
笔者曾经通过一些媒体进行过一项调查,得出这样一组数据:在各行各业接受调查的 3万人中,每天工作不足 8小时的人占到 43.6%,而工作时间在 8小时以上的人占到 56.4%。而做 IT的人中更是有 77.8%的人每天工作超过 8小时。与此相关的另一项调查显示:有 86%的人表示,如果“奖金和加班费足够高”,他们愿意加班。“拼命加班”成为职场的“潜规则”。而白领一入职场,学习的第一堂课就是“加班”。
而同时进行的另外一项“工作倦怠指数”调查也显示,在接近 4万名京、津、沪、粤等大都市的上班族中,有接近 80%的人出现了工作倦怠,其中有 50%的人出现了中度工作倦怠,还有接近 18%的人出现了严重的工作倦怠。
与此相伴的是,社会上越来越多的中青年“过劳死”,年纪轻轻就殒命于职场。当陈逸飞、王均瑶这些正当年富力强的艺术家、企业家匆忙离世之时,当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一降再降之时,我们很有必要重新审视工作对自己生活的意义。
一边是为了高薪超时工作,甚至不惜透支生命;一边却对工作高度倦怠。为了生活得更好,为了成为公众眼里的“成功人士”,通过拼命工作赢得应有的社会、经济地位,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泽林斯基在他的畅销书《你能不能不工作》里这样写道:“一个人为了生存而做他并不喜欢的工作是正常的;但当一个人很富有,完全没有必要工作,却还做他不喜欢做的工作就不正常了。然而,许多富有的人却不辞辛劳地做着他们并不喜欢的工作,因为他们认为工作是道德上的要求。大多数人仍然认为并相信,工作是一种美德。这种观点是无害的。虽然工作对生存来说是必需的,但它给我们带来的幸福并不像我们所想象得那样多。”
对习惯于工作的人,或者对习惯于社会公认生活方式的人们而言,工作是生活的唯一目标。对大多数人而言,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实际上是社会所界定的一种模式。现代社会的快速运转带给人的重压往往有违人的健康和本性。其实所谓的社会标准,比如对个人成功的评价,对物质的追求和认可,在很多时候都与人性的自由发展背道而驰。当劳动方式变得越来越紧张,当人不得不成为流水线上的一分子、一台高速运转的大型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时,我们已经无暇顾及生活的根本意义和工作目的。
我们为什么工作?这时就成了一句无奈的呼喊。是啊,人怎么能够不工作。在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里,当问及一个人该如何度过一生时,很多人会说,“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或者说,“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如今很少有人再提及崇高,因为社会发展的速度和人类所谓文明的进化使更多的人崇尚实用主义。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大概还是正常人生的底线吧?
工作,几乎占据了我们生活的全部,因为它对我们的生活太重要了,重要到让我们几乎将一生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美好的青春年华,还有我们无数的创意都献给了工作,甚至我们交什么朋友,怎么生活,怎么说话,与什么人结婚也都围绕着工作。可是我们中间很少有人会静下心来认真地思考,我们为什么工作,工作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记得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工作颂歌》。在书中,作者阿兰·德波顿给我们展现了世界各地的职场盛景,所到之处,我们看到了一个个充满欢乐又忧伤的工作场景。当然,这还并不是作者的本意。作者的本意是要告诉我们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工作、职业、个人爱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位置,以及如何用业余爱好,还有匪夷所思的想法,给自己的的生活带来乐趣。
亚里士多德曾说:“经济需求将人置于与奴隶和牲畜同等的地位,手工劳作和对商业事务的考虑会导致人的心理变态,唯有一笔私人收入和无所事事的生活才能予以公民充分机会去享受音乐与哲学天赋带来的愉悦。”更为悲观的是,早期的基督教里有一条更消极的教义,它认为工作之所以痛苦和烦恼,是因为上帝让人类为亚当的罪孽而接受惩罚。这种悲观论调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列奥纳多·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才开始认为,工作是荣耀的,工作着是快乐的。工作应该使人们快乐,使人们幸福,而不是给人们带来痛苦和困惑。
是的,无论社会发展到哪一个阶段,我们永远也离不开工作。就像我们在前面所提到的一样,我们坚持着这样一个信念:想要踏上有意义的人生之路,我们必须要先有一份可以获得报酬的工作,给我们提供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快乐生活需要两样东西 ——爱和工作。也就是说工作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有意义,但是如果没有了快乐和幸福,工作将是麻木的,没有任何人生价值的。然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真正从工作中获得快乐?比如飘荡在城市周围建筑工地上的民工,他们想要快乐,可是他们却连尊严都难以获得;比如普通的工人,他们想要得到快乐,可是他们连住所都无法解决;再比如都市漂亮写字楼里的白领,他们也想要得到快乐,可是他们连一场恋爱都不敢谈。工作使他们失去了本应该拥有的幸福,不敢买房,不敢结婚,不敢生孩子,甚至“不敢”生病,不敢请假,更不敢换工作。所有的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阿兰·德波顿认为:“完美的工作应该是这样的:不仅能够带来金钱,还得是自己很感兴趣的、可以全身心投入去做的。但对于多数人来说,当有一张嘴或者更多张嘴要喂饱的时候,我们真的没什么选择,要满足这两个条件真的很难,所以工作对于很多现代人来说确实十分辛苦,甚至成了负担。”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现实。因为现代社会竞争的激烈性不得不压迫着我们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为了不使自己落在别人的身后,不被淘汰,我们不得不拼尽全力去追求所谓的成功。
有人说,西方人比中国人更善于享受生活,因为中国人只懂得工作。而我们所面临的痛苦,正是因为拒绝种种工作之外能够给我们带来生活乐趣的东西。读到此,或许有人会站出来反驳,如果没有工作,更别提生活,那时我们将更加痛苦。没错,对于每个平凡的人来说,没工作是一件极不靠谱的事。即便是有工作,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可是我们在现实中面临的烦恼、痛苦、困惑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于是,我们在日复一日、机械般的工作中变成了上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