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歌德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虽然在课余时间和女友约会、写诗,但在上课时也没有忘记用功努力。随着毕业日子的一天一天临近,他开始投入所有的时间来温习功课。
歌德顺利地通过了法学课程的考试,不过,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还必须完成一篇毕业论文并通过论文的答辩。这样,他才能够拿到法学学位,完成爸爸的希望。
歌德独自躺在寓所的床上,想着自己需要完成的论文,对自己说:“我要写一份与众不同的论文,而不是像一般的学生那样,专门写一些那些老掉牙的东西。”
有了这个想法,歌德放弃了所有的游玩时间,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阅读各种书籍上。他每天埋头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看各种法学书籍。有时候,还要去向学校的老师请教。
认识他的人都以为,歌德是真正对法律产生兴趣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这么狂热地学起法律呢!
然而,只有歌德自己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法律,他这么热情地想要把毕业论文写好,是为了完成他的父亲卡斯帕尔先生的希望。每当歌德厌烦于阅读那些没有兴趣的法学书籍时,他就会不停地提醒自己:“哦,我是卡斯帕尔先生的儿子,我有义务完成他对我的期望,他是那么的期盼我的论文能够出版。”
原来,歌德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写论文呢!
歌德把论文的题目定为《论立法者》,论文的主题别出心裁,新颖大胆。他当时对教会、公众承认的宗教礼法在两方面所起的冲突感兴趣。
歌德对自己的学位论文很是满意,觉得有根有据,文笔也好,他把自己的论文写好后抄了一份给父亲看,父亲对他的标新立异、富有新教精神的见解也很赞赏。
歌德满怀信心地把论文交到法学院。法学院的教授们对他的观点非常震惊。因为歌德居然认为作为立法者的国家有权建立一定形式的宗教信仰,这可是不寻常的事。
教授们都不肯发表自己的意见,院长根本就不想对歌德的论文作出评论,院长对教授们说:“这是一篇危险的论文,绝对不能把它当做学位论文公开发表。”
歌德的导师找到他,对他说:“歌德,我们不得不承认你的论文写得的确很好,但遗憾的是,还是不能作为学位论文公开发表,经过教授们和院长的商议,如果你同意你的论文不公开发表,法学院就允许你答辩。答辩完以后,你还是可以和其他学生一样得到学位。”
歌德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既然这样,那我同意。”歌德最想要的,还是能够拿到法学学位,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那么,我的爸爸又要失望了。”
答辩的日子很快到了,教授先生要求歌德只带了论文提纲去,因为院长怕他的论文会产生影响,所以要求他只带提纲就可以了。
在答辩会上,负责提问的是莱塞尔老师。他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了歌德几个问题。这可难不倒歌德,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爸爸的引导下,熟记罗马法了。
歌德回答得非常准确,莱塞尔老师对院长说:“院长先生,约翰·沃尔夫冈·歌德的回答真是太精辟了,他完全可以获得我校的法学学位。”
莱塞尔老师口中的法学学位相当于法学博士,歌德能够顺利地获得这个证书,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他在心里说:“起码,爸爸应该以我为骄傲。”
虽然歌德的论文不能公开发表,可他还是和其他毕业生一样,参加了庄严的毕业仪式。
院长把学位证书郑重地颁发到歌德的手中说:“歌德先生,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学生。不过,老实说,你的论文的确写得很好,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接纳你的观点的。”
仪式结束后,学校为歌德和同学们举行了盛大的酒宴。
宴会上,歌德和同学们开心地说笑,当其他同学得知他的论文不能得到公开发表时,他们都替歌德感到可惜。他们举起酒杯,安慰歌德说:“歌德,不要为论文的事情懊恼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毕业了。来吧,我的朋友,让我们庆祝这伟大的时刻!”
歌德举起酒杯,笑着回答说:“来吧,为了我们的毕业,干杯!”不过,歌德在心里却说:“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些对我来说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完成了父亲的要求。”
歌德的大学时代就这样结束了,1771年8月底,他从斯特拉斯堡回到了故乡。